吳朗跪在地上,右胳膊被壓在茶幾上,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手起刀落,砍掉了吳朗右手小指,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啊——”吳朗發出淒厲的慘叫,即便隔著屏幕,也要穿透人的耳膜似的。
“不!”莊玉琴撕心裂肺地叫,衝過去抱著屏幕大叫,“不要傷害他,不要……”
視頻裏坐在沙發上的光頭男人自然聽不見這邊的聲音,看著痛苦哀嚎的吳朗,陰森森冷笑:“老子差點上了你的當!我就說陸總什麼人物,怎麼會替你這種人買單!沒錢還是吧?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全剁下來!”
“不要……光哥,饒命,饒命……錢、錢我會還的,我媽那裏有錢,我讓她給你錢!”吳朗又哭又叫,痛不欲生。
光頭嗬嗬一笑:“好,給你媽打電話,一個小時之內拿一百萬來,否則……”
莊玉琴直接癱坐在地上!
吳朗驚恐哆嗦:“一個小時?光哥,不行的,我媽沒有那麼多錢!你再多寬限我幾天,我一定還……”
光頭目光陡然凶狠:“沒錢是吧?剁!”
“不——”吳朗慘叫聲才發出一半,屏幕忽然黑掉。
“吳朗!吳朗!”莊玉琴愣了愣,瘋狂晃了兩下電視,回頭對著陸北麟“通”地跪下,碰碰磕頭,“陸總,我錯了,我不該騙你!求你救救吳朗,求你了!”
陸北麟麵色冷漠:“要他命的不是我,你求錯人了!”
說完站起身,整理一下西裝領帶,大步離開了。
“陸總!”莊玉琴嘶聲叫,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向乘風一點都不可憐她,語氣冷漠:“不是誰都能打著陸總的旗號四處張揚,吳朗是自尋死路!你算計了陸總,還想全身而退?陸總沒親手收拾你,是不想你這種人的血髒了他的手!”
莊玉琴怔怔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
羅高軒知道陸北麟沒上當,發了一通脾氣,知道陸北麟一定會質問他,做好不承認的準備。
反正那些人沒證據,陸北麟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結果兩天下來,風平浪靜,陸北麟連找都沒有找他,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接下來的陸氏股東大會上,陸北麟拿出證據,證明他竊取集團商業秘密,挪用集團資金,違反了集團相關規定,要將他從董事會除名,並開除出陸氏集團。
羅高軒這一手危害到集團股東的利益,他們也看出陸北麟的態度,很快以過半數的票數同意罷免羅高軒的董事職務。
這下不僅羅高軒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陸謹年也差點掀桌子!
昨天陸謹年才找了羅高軒,要他支持自己當董事長,並抵製何詩晴進董事會,今天他就連董事都不是了!
董事會成員站在陸謹年這邊的人本來就少,這下少了一個最重要的,還搞個屁!
股東會一結束,陸北麟就回了集團總裁辦公室。
沒大會兒,陸謹年和羅高軒一起闖進來。
“陸北麟,我根本沒做過,你卻處心積慮陷害我,你這卑鄙小人!”羅高軒氣的指著陸北麟的鼻子罵,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陸北麟姿態優雅隨意地坐著,仿佛睥睨天下的王者:“羅高軒,你真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收拾你不過是抬抬手指的事,處心積慮?嗬,很用不著!”
“你——”羅高軒七竅生煙。
陸謹年皺緊眉,沉聲說:“北麟,羅董是我們集團的老人了,集團有今天,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麼做,不怕寒了員工的心?”
陸北麟嗤笑一聲:“集團的老人就可以盜取集團機密,危害集團利益?如果不是念在羅高軒這麼多年為集團做了不少事,大伯以為他隻是被開除、被免去董事職務這麼簡單?”
陸謹年氣的臉色鐵青,卻說不出話反駁。
先不說盜取集團機密這事兒有多嚴重,羅高軒挪用公司資金數額巨大,真要起訴他,他是要坐牢的!
羅高軒心一沉,想到辦公室裏以及電腦上那些資料,立刻轉身往外走。
陸北麟語氣隨意:“你的辦公室我已經讓人上了鎖,裏麵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能動,你現在要銷毀對你不利的證據,太遲了。”
羅高軒頓時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