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乘風摸著下巴,思索著說:“嫂子說過他們跟唐博延是鄰居,在那場手術之前,關係還很好,可以排除仇殺。他們兩家沒有不正當男女關係,也不存在情殺。”
陸北麟眼裏閃過冷厲:“不為仇不為情,那就是為利!”
何詩晴的身體顫抖起來!
就是說,唐博延當年故意害死她母親,是為了錢?
一個醫生,為了錢利用職務之便殺人,這是多可怕的行為!
向乘風立刻說:“現在還不能確定,嫂子,你先不用急,等我再查查!”
邊說邊向陸北麟使個眼色,讓他別說了,萬一刺激的何詩晴情緒崩潰就麻煩了!
陸北麟也後悔當著何詩晴的麵說這些,扶住她說:“現在下結論還太早,等有了確切的結果再告訴你。”
何詩晴無力地點點頭,咬緊嘴唇沒說話。
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哭出來!
陸北麟把何詩晴送回別墅,和向乘風一起回到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如果我們的猜測方向沒錯,唐博延能從你嶽母身上獲利的方法,隻有器官買賣!”門一關,向乘風就直接說出了心裏的想法。
這太殘忍,盡管沈雅芳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的心還是一陣痙攣。
“我也是這麼想的!接下來查一查我嶽母當年入院時,有哪些患者需要器官移植,一定有線索!”陸北麟眼睛一眯,冰冷寒意翻湧,殺機彌漫。
如果沒有這些事,他嶽母根本就不用死,他父親的負罪感還會少一點。
更重要的是,他還有機會彌補他父親對他嶽母造成的傷害。
“好,我知道了,我去查,你先陪嫂子回她老家,照顧好嫂子。”向乘風拍拍他的肩膀。
陸北麟囑咐他:“就算查到什麼,也暫時不要告訴何詩晴,就說還沒有確切消息,我怕她出事,等她生了孩子再說。”
向乘風點頭:“我明白。”
——
第二天一早,陸北麟開車,帶著何詩晴回老家。
何詩晴一晚上都沒睡好,總做惡夢,上了車就昏昏欲睡,臉色出奇的蒼白。
睡著睡著,她忽然驚叫一聲“媽”,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喘息。
陸北麟忙靠邊停車,扶住她的肩膀:“沒事吧?”
何詩晴轉頭看看他,無力地搖頭:“沒事,做了個夢。”
她扶住正一抽一抽疼的肚子,慢慢呼吸。
她夢見母親被開膛破肚,器官被一樣一樣取走,血流了一地。
那畫麵真實而血腥,恐怖至極!
陸北麟大吃一驚:“肚子疼嗎?你不會是要生了吧?”
何詩晴緩過一陣,說:“還不到時候,你不用緊張,沒事。”
她剛才就是情緒起伏太大,寶寶也有點不安,平複下來就好了。
陸北麟卻更不放心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自己和孩子,其他的事別多想,我會處理好。”
每天看著何詩晴這麼辛苦,他著急又沒辦法,恨不能替她懷這個孩子。
偏偏不好的事情一件接一件,避都避不開。
何詩晴看著他冷汗都冒了出來,淡笑了一下:“我知道,我撐得住。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改變不了什麼,我不會鑽牛角尖的。”
她能做的就是查明真相,還母親一個公道。
陸北麟這才稍稍放心,又發動了車子,何家所在的村子已經遙遙在望。
何詩晴摸著肚子,忽然說:“上次產檢時醫生跟我說了,我懷的是小棉襖。”
陸北麟大喜:“真的嗎?太好了,我喜歡小棉襖!”
何詩晴麵無表情:“其實是個兒子。”
陸北麟心一沉,趕緊說:“兒子我也喜歡,兒子好!”
求生欲一整個拉滿。
何詩晴終於忍不住笑了:“騙你的,我沒看,還不知道是男是女。”
陸北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