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年收拾好東西,帶著容音前往機場。
高淑蘭沒死的時候,他就在悄悄轉移財產,包括他們一起存下的那一千萬,林林總總加起來,大概有三千萬。
這筆錢雖然不是特別多,也足夠他和女兒在國外站穩腳跟,以後就算隻拿陸氏的分紅,也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陸氏跟霍氏等幾大集團合作,前景一片光明,以後分紅隻會多不會少。
到了機場,陸謹年有些不舍地回頭看了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臨江,毅然帶著容音過安檢。
一切順利,陸謹年也放了一半的心。
隻要上了飛機,去到國外,陸北麟就找不著他,不能把他怎麼樣了。
結果就在他和容音要登機的時候,兩名機場安保人員過來了。
“先生,你的護照有點問題,請到這邊協調一下。”一名安保人員客氣地說。
陸謹年的心“咯噔”一沉,皺眉說:“剛才不是都看過了,有什麼問題?要是耽誤我登機,你們負擔的起嗎?”
“我們也是剛剛接到電話,請您配合一下我們工作,給您帶來不便,敬請諒解。”
“有什麼事在這裏說吧,我馬上要登機了。”陸謹年有種不好的預感。
容音仰頭看陸謹年的臉,怯怯地叫:“爸爸,我們不走了嗎?我想找媽媽!”
她還小,不知道她媽媽都做了什麼,陸謹年騙她說,他們先去國外,過幾天媽媽就會去找她。
她從小到大都是跟著媽媽的,驟然離開讓她很不適應,再加上受著病痛折磨,就更渴望來自媽媽的愛撫和安慰。
“媽媽很快就會來找我們的。”陸謹年溫和地對她說一句,對安保人員又沉下臉來,“如果沒有其他事就讓開,你們嚇到我女兒了,我要投訴你們!”
這邊一吵嚷,立刻引起其他旅客的注意,紛紛看過來,小聲議論。
兩名安保人員交換個眼色,強行把陸謹年往外帶。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我要投訴你們!”陸謹年氣白了臉,用力掙紮。
容音嚇的大哭起來:“爸爸!我要爸爸!”
一名女服務人員過來,抱起容音,溫柔哄勸。
——
警局審訊室裏,陸謹年正發脾氣:“你們這是濫用職權,我要投訴你們!我女兒呢?她生著病,如果她有什麼意外,我會讓我們全都付出代價!”
一名警察平靜地看著他:“先生,你涉嫌一起十四年前的綁架案,我們請你回來是協助調查,請你配合。”
陸謹年臉色頓時無比難看,以更大的憤怒掩飾恐懼:“一派胡言!什麼十四年前,什麼綁架案,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別想冤枉我!”
警察拿出一些圖片給他看:“就是十四年前,你弟弟陸謹懷的妻子夏語寧,和他兒子陸北麟被綁架,造成一死一傷的綁架案,現在有證據證明,是你策劃了那起綁架案。”
“笑話!”陸謹年猛一拍桌子,“那起綁架案的主犯不是已經落網了嗎,就是那個容荔,事情都是她做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警察眼裏有輕蔑:“我們有證據證明,容荔是幫你頂罪的,當年那起綁架案的真正幕後主謀是你!”
“證據?什麼證據?”陸謹年想到什麼,心直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