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詩晴剛到集團,陸謹年就來實驗室找她。
“你研發的那治療白血病的新藥給我一些,我有急用,快點!”陸謹年語氣煩躁。
容音最近病情惡化很快,隨時有變化,一再耽擱,他到現在也沒能出國,正著急呢。
何詩晴已經聽陸北麟說了這件事,聞言不為所動:“這不行,病人隻有加入實驗小組,才能用新藥,沒大伯想的那麼簡單,你私自給病人用藥,一旦有異常狀況,你將束手無策。”
“這是我的事,你隻要把藥給我,其他跟你沒關係!錢又不少給你,你用不著這麼死腦筋!”陸謹年沒好氣。
這女人現在越來越風光了,不但搭上林家和顧家,現在又成了京都霍家的座上賓,有她和陸北麟聯手,自己除非盡快出國,否則根本沒活路。
何詩晴冷冷看他一眼:“大伯誤會了,這不是錢的問題,是我要對病人負責,新藥試驗有著嚴格的規定和程序,不是兒戲,更不是任何病人都適合用新藥,我們需要做嚴謹的評估,你要真為了病人好,就讓病人加入小組,否則免談。”
陸謹年狠狠砸了桌子一拳,快步出去了。
——
醫院血液科病房裏,容荔看著沉睡中還一臉痛苦的女兒,無聲落淚。
陸謹年放輕腳步進來,看到容荔這樣,心裏也不好受,低聲問:“音音好點了嗎?”
容荔哽咽著說:“剛才一直吐,這會兒才睡著。看著她這麼痛苦,我太難受了,為什麼生病的人不是我……”
“別這麼說,要是你生病,我也會難受。”陸謹年攬住她的肩膀歎氣。
“這是我的報應,可為什麼不報應在我身上,放過我女兒……”容荔抱住他,壓抑著痛哭起來。
她也不想做小三,不想破壞別人的家庭,當年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麼多年她什麼都不求,隻想這麼平平常常過下去,可老天爺還是不肯放過她。
“不是你的錯,你別自責。我剛才去問何詩晴要新藥了,她不肯給,堅持讓音音加入實驗組。你別急,我再想想辦法。”陸謹年安慰說。
容荔停了停,抬頭說:“謹年,你先出國吧,別等我們了,我留下陪音音治病,等音音好了,我們再去找你。”
陸謹年做的那些事她雖然不是一清二楚,也知道他急著出國,是怕陸北麟報複。
她不能不管女兒,也不能拖著陸謹年留在國外,隻能先分開。
陸謹年皺眉:“這怎麼行!我現在隻有你和音音了,你們不陪在我身邊,我一個人出國有什麼意思?”
本來他還想把陸北航帶著的,結果那孽障根本不是個能指望得上的,他現在隻想要容荔母女。
就算容音的病治不好,容荔才三十來歲,再給他生個兒子也不是難事。
“那你也不能一直留在國內,你先走吧,我和音音又沒跟人結仇,不會有人動我們的。”容荔勸道。
陸謹年猶豫了一會,還是堅定地說:“我不走!讓音音加入實驗小組吧,先治病,等她病情穩定一些,咱們再一起走!你看著音音,我去辦手續。”
看著他轉身出去,容荔眼神掙紮了一會,仿佛下了某種決心一般,神情變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