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麟神情複雜地沉默一會,愧疚地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倒也不至於全是你的錯,不過你確實錯的更多一些。”何詩晴無所謂地笑了笑,“當然現在追究這些也沒有意義,就像我母親的死,惡人已經付出了代價,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能過去就過去吧。”
陸北麟有點意外:“詩晴,你的意思是……”
“陸老爺子剛過世,大房跟二房又劃清了界限,現在正處在敏感的時候,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帶來巨大影響,你父親撞我母親是無心之失,即便他去自首,坐幾年牢出來,對我母親的死沒有任何用處,隻會給活著的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吧,我不想再提了。”何詩晴淡淡地說。
陸北麟並沒有感到高興,心反而提了起來:“所以,你還是要離婚?”
“或許我很快會解開這個心結,或許一輩子都解不開,你是無辜的,沒必要一直等下去,分開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何詩晴說完就往裏走。
陸北麟的語氣不容置疑:“我會一直等下去!”
何詩晴腳步頓了頓,說了聲“隨你”,就進去了。
陸北麟一陣頭疼,坐在欄杆旁邊,很久都沒動一下,仿佛成了一尊雕像。
——
“配型成功?我什麼時候跟人做過配型,我怎麼不知道?”陸北航一臉茫然。
“這不重要,結果就是你跟容音配型成功了,隻有你才能救她。”陸謹年又欣慰又無奈。
本來他不想讓陸北航知道容荔母女倆的存在,可他跟容音配型失敗,他就趁著陸北航去醫院複查的時候,讓醫生給陸北航和容音做配型,還真就配上了。
“容音是誰,你為什麼要管她的死活?”陸北航看看陸謹年的表情,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你那個私生女吧?她得白血病了?哈哈,她媽給人當小三,這是她的報應!”
陸謹年在外麵搞女人,還養了個女兒的事,高淑蘭活著的時候,沒少對陸北航念叨,詛咒母女倆去死。
陸北航根本沒往心上放,還以為是母親疑神疑鬼,沒想到真有這事兒。
“北航,你胡說什麼!音音還小,再說她是你妹妹,你怎麼能用這麼惡毒的話說她!”陸謹年氣白了臉。
“妹妹也好,姐姐也罷,人是你弄出來的,你自己救,跟我沒關係!”陸北航翻個白眼。
“我跟音音配型失敗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找你,你隻是捐一點骨髓給音音,對你不會有影響的。”陸謹年好言好語地勸。
要不是為了給音音治病,他也不會拖到現在還沒出國,再耽擱下去,陸北麟查清了當年的綁架案,他想走都走不了。
陸北航才要拒絕,眼珠轉了轉:“要我救你的私生女也行,你再給我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我就同意!”
去年陸氏發展不是很順利,出了好幾次影響股市的事,又因為藥物研發投入很大,短期內沒有成效,陸北航手上百分之五的股份,最終隻分得了兩百多萬的分紅。
錢一到賬,他立刻悄悄去賭,沒幾把就輸幹淨了。
要不是抵押股份最終還是會到陸北麟手上,他手上的股份也留不住。
陸謹年早料到他會趁機提條件,也不生氣,說:“要是音音痊愈,我就同意你的條件。”
“我爸果然痛快,就這麼辦!”陸北航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