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淑蘭的後腦“碰”地一下撞上茶幾的角,眼睛忽然瞪大,身體抽搐了幾下,軟了下去。
“瘋女人,潑婦,我當初怎麼看上你了!”陸謹年罵罵咧咧,從高淑蘭手裏抽走護照,嫌惡地說,“趕緊滾回你娘家去,不要給我惹事!”
高淑蘭躺著沒動,也沒回答。
陸謹年踢了她一腳:“聽到沒有!快起來,別裝死!”
高淑蘭身體半翻,後腦位置的地上一片暗紅。
“高淑蘭?”陸謹年臉色大變,推了她幾下,“高淑蘭?你裝死是不是?我告訴你,這招沒用,趕緊給我滾起來!”
高淑蘭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謹年心直往下沉,哆嗦著手試了試高淑蘭的呼吸,頓時一屁股坐地。
死了!
怎麼會,他也沒用多大力氣!
就算到時候他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又有什麼用,過失殺人也是殺人,也要坐牢的!
慌亂了幾分鍾,陸謹年迅速冷靜下來,拿來一個大行李箱,把高淑蘭的屍體硬塞進去,拖到樓下車庫,放進後備箱。
陸北航被司機從車上抱下來,放到輪椅上,正好看到陸謹年吃力地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關上車後門,他大聲叫:“爸!”
陸謹年做賊心虛,嚇地腿一軟,差點坐倒,強行鎮定:“大晚上的,你鬼叫什麼?”
“你幹嘛嚇成這樣,做什麼虧心事了?”陸北航不屑地說。
“神經病,老子能做什麼虧心事?”陸謹年整理一下衣服,擺出長輩的架勢來,“你還回來幹什麼?敗家的東西,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陸北航眼珠一轉,笑嘻嘻地說:“爸,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保證以後不賭了,再也不惹你生氣,好不好?”
“狗改不了吃屎!行了,你先回家,我去辦點事,回頭再說。”陸謹年急著處理高淑蘭的屍體,沒心思多說,上車開走了。
陸北航翻個白眼,想想覺得不對勁,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莫名有些不安。
——
別墅裏,江蕙心正在跟陸謹懷說著集團下一步的安排。
“詩晴懷了孕,不能太勞累,也不要一直做實驗,要多休息,讓她把實驗室的事安排一下,盡量減少接觸那些儀器和藥物,讓北麟多做一些。你身體雖然好點了,也別太勞累,能做多少做多少,過了年你五十五歲,不是年輕小夥子,該享福就享福,凡事都不要往心上放,別跟自己過不去。”江蕙心微笑著說。
陸謹懷神情落寞,語氣中充滿苦澀:“我也不想都往心上放,可有些事情不是我想放就能放下的,我實在是難受的厲害!”
“哦?”江蕙心坐直身體,關切地看著他,“你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嗎,說來聽聽,我幫你出出主意。”
陸謹懷猶豫了一下,麵對自己的母親,他不自覺地露出無助的一麵:“媽,你也知道當年詩晴的母親是出車禍後被送去醫院,搶救無效過世的,我……我就是那個肇事者。”
“咣”一聲大響,從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