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珺經過何詩晴同意後,帶著她母親喬玉蘭到了別墅。
喬玉蘭五十來歲,頭發幾乎全白,瘦的都脫了相,光是從外麵走進來就喘的厲害,看著就難受。
看到何詩晴,喬玉蘭明顯吃了一驚,回頭看一眼旁邊的女兒,再轉過臉來時,表情有點尷尬:“你、你就是何醫生?沒想到你跟我女兒長的這麼像。”
之前許燕珺假扮何詩晴的事情她並不知道,隻以為女兒是在外麵打工。
她家在偏遠農村,消息閉塞,她又沒多少文化,哪知道豪門的恩恩怨怨、爾虞我詐。
何詩晴笑了笑:“是挺像的,大概是我跟許小姐有緣。坐下說話吧,把相關資料給我看一下。”
母女倆坐下後,許燕珺把所有資料都給何詩晴。
喬玉蘭一副不怎麼報希望的樣子,說:“何醫生,你別為難,我這病自己知道,沒多少日子了,是小燕不肯放棄,非要我來找你,我都這把年紀了,花上錢,受了罪,也活不了幾天……”
許燕珺輕輕晃一下喬玉蘭的胳膊:“媽,何醫生都沒說什麼呢,你先別說話,聽聽何醫生怎麼說。”
說著話,她看向一旁沙發上坐著的陸北麟,心裏很難受。
陸北麟卻隻看著何詩晴,對許燕珺一點都不在意。
何詩晴看了一會,說:“喬女士的情況現在不適宜手術,要先吃藥調理一段時間。許小姐,你跟我進來,我給你開藥方。”
許燕珺忙跟著何詩晴進了書房。
何詩晴關上門,表情凝重:“許小姐,你母親的胃癌已經到了晚期,癌細胞多處轉移,她身體也很弱,經不起手術,據我推測,她最多還有三個月的壽命,這段時間你好好陪陪她,盡量讓她不留遺憾。”
許燕珺眼圈一紅,眼淚頓時流了下來:“何醫生,你再想想辦法吧!我母親吃了一輩子苦,好不容易我有錢了,想讓她過幾天好日子,求求你了!”
她父親重男輕女,對她母親動輒打罵,還經常打罵她出氣。
每次都是母親把她護在懷裏,承受父親的暴行,她安然無恙,母親遍體鱗傷。
好不容易熬到父親去世,她又有了那一千萬,以為可以跟母親過些好日子,母親卻還有不到三個月的壽命,她實在不能接受。
何詩晴眼裏滿是遺憾和同情:“很抱歉,許小姐,我幫不了你母親。她這個樣子已經很長時間了,如果早點找到我,我還能有辦法,現在我隻能能她開一些藥,再用針灸、按摩的方法減輕一下她的痛苦,她的病治不好了。”
許燕珺不敢哭太大聲,怕被母親聽到,捂著嘴嗚咽。
母親快死了,弟弟還時刻受著葉欣欣的威脅,她該怎麼辦!
真羨慕何詩晴,不管遭遇什麼,都有陸北麟做她的後盾,給她撐腰,自己卻要獨自麵對這一切。
想到這兒,她原本還猶豫的心境變的堅決!
何詩晴,別怪我跟你搶,像陸北麟這麼有本事的男人誰不想要!
何詩晴也沒急著勸她,讓她哭一會,發泄一下好。
許燕珺哭了十幾分鍾,情緒漸漸平複下來,擦了臉,重新補了妝,這才出來。
喬玉蘭正坐立不安,讓她一個人跟陸北麟呆著,她越發喘不上氣來,快要暈過去了。
“媽,何醫生要給你做針灸和按摩,你要配合好何醫生,做完這些治療你就會舒服了。”許燕珺囑咐喬玉蘭。
“哎,好,好!”喬玉蘭也不懂,就聽許燕珺的。
何詩晴把喬玉蘭帶到另一座她專門做實驗和診療的樓裏,為她做針灸按摩。
陸北麟讓人給許燕珺上了茶,就要回書房工作。
“陸總!”許燕珺忽然叫住他。
陸北麟回過頭來,目光清冷地看著她。
“我、我想問陸總,這些天過的好嗎?我、我很想念陸總,要不是有這個機會,我還見不到陸總呢。”許燕珺紅著臉,心也跳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