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剪紙一脈的傳人,前麵咱們也見過,墨大先生,也就是東北,就是他們的人,本事不小,而且陰陽剪紙一脈的人,同樣非常神秘。
魯門本來就極少和外麵的人有交道,卻不想竟然會和陰陽剪紙一脈又恩怨,當下聽得我心裏就好奇了起來,這兩個神神秘秘的勢力,相互之間還能有個什麼恩怨?
提到這事兒,魯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本來這事兒吧也算不上多大的恩怨,但是作為兩個神秘的勢力,總是需要保持一些所謂的麵子,所以雖然事情不大,但是明麵上為了自鳴得意,兩大勢力都不會主動示好,也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至於說到底是什麼恩怨,那還得從魯軍上一輩的人說起。
魯軍的老爹名為魯城南,是魯門裏麵現當代的一個集大成者,一雙手巧奪天工,造出過許多好東西,而且對於魯班書的修煉也很是高深,甚至從遺留下來的殘篇之中將諸多地方進行修補了一番,讓現在存在的殘篇都得到了一定的發展。
但也正是因為魯城南的本事,魯門就和陰陽剪紙一脈結下了恩怨。
當初魯城南威名正盛,而陰陽剪紙中也出了一個老大哥,十分厲害,名為夏邑。這個夏邑本是個籍籍無名之輩,但是有一天突然就竄出來了,用一雙手剪出了一副太極陰陽混沌圖,從籍籍無名一躍成為陰陽剪紙裏麵的集大成者。
這太極陰陽混沌圖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也就是一副太極圖,加上其他的一些點綴,可俗話說得好啊,大道至簡,越是簡單,但裏麵所蘊含的東西卻也越多。
太極陰陽混沌圖一出世,就被陰陽剪紙界的人奉為神作,都想一睹芳容,但是夏邑這人比較清高,一般的人想見到他都不可能,更別說想看剪紙圖了,那根本就是做夢。
但是這時候魯城南站出來了,找到了夏邑的住處,表明自己的來意,結果同樣的,也遭到了夏邑的炮轟,並且以鄙夷的姿態嘲笑魯城南,說他也就是個老實巴交的鄉下漢子,一雙手全是老繭,扛鋤挖填種地還可以,可這種手藝活,那能使你這種人幹的?
別人都說你魯門的人厲害,但在他夏邑看來,也不過是徒有虛名,都是靠手吃飯,但他陰陽剪紙就是比魯門的人厲害的多,要不怎麼現在簡直隨處可見,可你魯門的機關術卻什麼也沒有?
本來魯城南是奔著夏邑的名頭和太極陰陽混沌圖去的,人也很隨和謙虛,即便夏邑的話說的有些重,一開始也沒在意,這種人嘛,難免會有些高傲,要是不高傲,還不一定能夠剪出太極陰陽混沌圖。
但是魯城南一謙虛,夏邑就更得寸進尺了,最後直接攻擊整個魯門,說魯門的人都是浪得虛名,在他夏邑看來,徒有其名。
他夏邑的太極陰陽剪紙圖讓人看了之後能夠明悟天地道理,就是有修為的人,看了之後也能對修為有所長進,這才是真正的厲害,可魯門的人一天除了做些木貨,還能幹什麼?你那木貨放到現在,還能有個啥用?
這幾句話一說出來,饒是魯城南性格謙虛平和,那也經不住了,當時一拍桌子,冷笑幾聲道:這麼說閣下是鐵定了你的東西好,我魯門的東西就不行囉?
夏邑這人也心高氣傲,不知進退,冷冷一笑說到:是不是你自己有分曉,陰陽剪紙這行當裏麵難免也有些人弄虛作假,但真正高深的人,卻不在少數。
夏邑的話不輕不重,但魯城南不傻,他這話雖然是說陰陽剪紙裏麵有不少高手,暗地裏也是在罵魯門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厲害的人了,心裏氣不過,就和夏邑吵了幾句。
並且在說完之後,魯城南和夏邑打了一個賭:以半天時間為限,魯城南親手做一件東西,夏邑也親手做一樣東西,兩人就以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對比誰更厲害,並且請了三個有頭有臉的人做公證人。
贏了的人就不說了,輸了的人就得將自己門派裏麵最好的東西拿出來送給贏了的人,夏邑做的賭注,就是自己的那一副太極陰陽混沌圖,魯城南的賭注,則是魯門的一件至寶,黑金墨鬥。
因為隻有半天的時間,所以這個賭從一開始就對夏邑有利,陰陽剪紙的速度可比魯門的手藝要快得多,夏邑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贏了魯城南,這樣一來不但自己的名聲大了,就連魯門也一並給踩了,何等風光。
本來夏邑以為魯城南會和自己講價錢,但結果並沒有,魯城南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他的賭注,並且就以半天時間為限。
公證人第二天就到了,兩人一番準備之後,第三天上午就開始做自己的東西,夏邑鐵了心的要贏魯城南,所以精心準備了一番,剪出來的東西自然十分精美,博得了一片喝彩聲。
而當夏邑將自己的作品叫出來的時候,魯城南卻仍然還沒有完工,這時候夏邑難免自鳴得意,對魯門更是不屑一顧。
直到中午時分,半天時間剛剛好,魯城南這才從屋裏走了出來,手裏提著一個小木箱子,看起來挺粗糙的,連打磨都沒有。
夏邑一看魯城南整了個半天的時間,結果就提出來了這麼一個粗糙的箱子,當下就嗤笑幾聲,說沒那個本事又出來丟人現眼幹什麼,憑空輸了魯門的至寶,傳揚出去魯門的臉麵隻怕丟完了。
魯城南也隻是笑笑,沒有說話,提著箱子放到了三個公證人的麵前,然後往後退了幾步,請公證人仔細觀看。
話說這三個公證人裏麵,就有一個是在陰陽剪紙和機關術上都有頗深的造詣的人,名為王瑾,人稱王大匠,手藝十分了得。
當時王大匠一看這木頭箱子,兩隻眼睛就虛了起來,精光閃爍,再換個角度來看,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複看第三眼,不得了,拍手叫好,成魯城南是名副其實的能工巧匠,便是祖師爺魯班在世,也得刮目相看!
隨後另外兩個公證人也是頗為同意,一個勁兒的誇讚這木頭箱子厲害,技藝非凡。
夏邑一聽三人的話,心裏就沉了下來,自己的東西都沒有得到這三個人這麼高的評價,諒他一個粗製濫造的木頭箱子,能有什麼了得之處?當下就不服氣了,說三個公證人播弄是非,分明就是自己的東西好,卻要說魯城南的東西好。
那王大匠聽了這話之後大笑三聲,指著夏邑說到:你這人不僅為人心高氣傲,將誰都不放在眼裏,連心胸也狹窄,見不得別人的好,以我的眼光看來,你這簡直固然好,但是和這木箱子相比,卻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夏邑一聽哪裏服氣,就差要和王大匠打起來了,搞得氣氛十分難看。
不過王大匠也真是有大匠風範,也沒和夏邑計較,隻是讓夏邑自己去看看那木頭箱子,第一,看外麵,第二,打開看裏麵,第三,看製造者的心理。
夏邑一聽這第一第二都是情理之中,但這第三條,卻是沒來由,看製造者的心理,這木頭箱子還能看出來他魯城南在做這東西的時候的心理?心說這三人不懂裝懂,故弄玄虛,隨即自己去看了箱子。
夏邑心想要給魯城南一個下馬威,於是上去就賣力將木頭箱子網上一提,有意要賣弄一下自己的本事,但結果他兩隻手碰到木頭箱子,胳膊上一用力,卻感覺這箱子重如泰山,被說提起來,就是挪動半分,都做不到!
但他分明就看到魯城南從屋裏走出來的時候反提著這箱子分毫不費力氣,當下就認定了魯城南用了陰陽之術,嗤笑幾聲。
魯城南也不在意夏邑的話,就靜靜的看著,仿佛眼前的一切和他無關。
既然提不動箱子,夏邑也不願多丟臉,直接就打開箱子來看,而這箱子一打開,他也傻眼了。
怎麼滴?
原來這箱子打開之後,隻見箱子裏麵確實一幅木頭雕刻出來的圖畫,圖畫栩栩如生,雕梁畫棟,竟然是一張富春山居圖!
雖然是微縮了的,但是那精湛的技藝,確實刻畫的活靈活現,分毫不差,直看的夏邑兩眼發呆,心中澎湃洶湧。
可這還沒完,夏邑見到的隻是其中一麵,正當他震驚的時候,王大匠走過去,伸手在箱子上拍了幾下,那富春山居圖竟然網上一翻,從箱子底下彈了出來,接著又是一幅圖畫進入了夏邑的眼睛裏麵。
這一幅圖畫不是別的,夏邑十分清楚,正是一張太極圖,這太極圖做工簡單,但一眼看過去,卻如同天地萬物都在其中,陰陽分明卻又相互融合,所謂大道至簡,便被這一張圖給詮釋的一覽無餘。
看過這太極圖,再回頭看自己的太極陰陽混沌圖,夏邑一張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這太極圖比之自己的剪紙記憶高了數籌,而且魯城南隻用了半天的時間,這除了有高潮的記憶,還得有對陰陽極深的領悟,否則如何能夠刻畫的如此簡單卻有蘊含著無窮的道理?
單是這兩幅圖,夏邑就輸的徹徹底底,想到一看到魯城南的木頭箱子就開始嘲笑,卻不知人家是別有洞天,可笑自己眼光何等粗淺。
可是夏邑這人心性終究狹隘,雖然輸了,但卻極不甘心,非要和魯城南再賭一次,定個輸贏。
魯城南看過夏邑的作品之後,搖了搖頭,說非是自己怕了,而是你夏邑如今心性不穩,我若是再和你賭一場,你若輸了必定垂頭喪氣,從此低沉下去,你所贏了必定沾沾自喜,從此不恭陰陽剪紙之事,這兩者對你都不好,所以他斷然不會賭。
夏邑聽後十分不歡喜,說魯城南贏了也不光彩,他的太極陰陽混沌圖絕對不會交給他。
魯城南也不在意,說這太極陰陽混沌圖雖然好,但他卻不貪圖,不給也無所謂,便轉頭離開了。
而魯城南離開不久,夏邑就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將太極陰陽混沌圖給燒了,並且揚言說是因為魯城南小覷了他,惹得他心中光火,一把火給燒了。
本來這事兒不大,但夏邑這麼添油加醋的一說,就給魯城南扣上了一頂心胸狹隘的帽子,這梁子也就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