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銀哪裏見過這等陣勢,當下一聲尖叫,轉身就跑。
可他不叫還好,這一叫之下,不知道又是從哪裏竄出來了好幾道影子,睜大眼睛一瞧,還是幾個一臉慘白的女鬼,圍著他上來了。
這下他心裏明白了,這洗浴中心根本不是個正經地,這裏服務的人竟然全部都是女鬼,那要是大保健一次,天知道要損傷多少陽氣。
李金銀心裏一急,雖然害怕,但也不想把命丟在這裏,眼看著自己就要被包圍了,立刻掏出了以前我給他的護身符,迎著前麵的女鬼就丟了出去。
隨後幾道鬼叫聲響起,還真管用,前麵的女鬼竟然被護身符給打退了,李金銀雖然長得胖,但這時候可是玩命的關頭,卯足了一口氣,刷的就跑過去了。
也幸虧他爆發了自己活了三十幾年最快的速度,這才一鼓作氣跑到了門口。
可眼看著出口就在前麵,卻看到那經理已經站在了門口,這時候正陰燦燦的看著他,一臉的冷笑。
前有狼後有虎,李金銀心裏反倒是一股怒升騰,奶奶個熊,大爺從東北一路到這裏,還能怕你這幾個小鬼小怪?待爺爺降服你,再作打算!
趁著這股怒氣,李金銀一聲大喝,衝著那經曆就撞了過去,大有同歸於盡的氣勢。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這股氣勢嚇到了人還是怎麼地,竟然刷的一下給衝出去了,再回頭一看,那好又來的招牌好端端的,還有人進進出出,卻是沒有半點異常。
要不是現在自己還是一身的冷汗,李金銀都不相信自己剛剛經曆了一番生死!
愣了一會兒,李金銀隻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慌忙心裏念叨佛祖保佑菩薩保佑,一路狂奔出去,打了個車回去了。
但回去之後他給我打電話,卻不想昨天夜裏我也出了事,電話被黑心胖子給拿去了,根本接不到。
“哎呀我說老妹兒啊,這一天一夜我算是活明白了,嚇死個人啊,什麼有錢沒錢的啊,再有錢,一命嗚呼了,什麼屁都沒有!得虧遇到了你啊,不然我這可什麼辦法都沒有。”
李金銀一陣感慨,整的好像這一夜的時間他真的已經明白了人生的真諦一樣,聽得趙柯有些好笑,擔但又不好發作,隻能暗自憋著。
不過同樣的,按照李金銀所說的,那好又來洗浴中心的確是有鬼了,竟然用鬼魂去給人做大保健,這種事,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
而這件事情的背後,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也好在李金銀福大命大,不然他已經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加上他前麵我們所知道的鄧晗的事情,我突然想到,會不會鄧晗的死,就是和這好又來相關的,甚至,就是好又來的人害死了鄧晗!
我示意李金銀不要這麼激動了,好又來肯定有問題,可是要判它的罪那也得有證據才行,現在我們還不能輕舉妄動,需要進一步計劃一下。
隨後我將鄧晗的事情給趙柯說了一下,問他能不能招魂,將鄧晗的魂魄找回來,說不定還能知道不少的事情。
可趙柯卻搖了搖頭,如果好又來的人真的是利用鬼魂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的話,那他肯定會有防範,不會讓別人找到陰魂,不然它好又來又還混個毛線。
我想想也是,不過這條路既然被堵住了,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再次前去好又來了,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不過李金銀昨天夜裏已經在那裏出了事,今天是肯定不能去的了,所以隻能我和趙柯兩個人去。
而且加上前麵我也和李金銀去過一次,也隻能改頭換麵之後,才能進去。好在趙柯這家夥還有一套專門迷惑別人,以假換真的本事,想要遮住我的本來麵目倒也不難。
這本身說起來挺玄乎的,但其實並沒有什麼高深之處,無非就是在人的臉上施展幻術,讓其他人看起來認不出本人的麵目。
隻是這個幻術需要極高的控製力,尋常陰人是沒有那個本事,而且不到特殊時候也沒什麼湧出,所以也沒有多少人去修煉它。
而趙柯這家夥從小養雞幹啥的,用他的話說就是在道觀裏無聊,所以把這些術法都練了個遍,因為新奇,反而練到了深處。
一番改頭換麵之後,趙柯就換了套西裝革履,油頭粉麵的,頗有一番嫖客的意味,而我也被他施展了幻術,旁人看上去就是個男人,兩人這大搖大擺的前往好又來洗浴中心去了。
趙柯這家夥裝起來都能拿個奧斯卡大獎,一進洗浴中心就是一陣東張西望,挑到個長得好看的,就伸長了脖子盯著看好一會兒,嗬嗬一笑,怎麼看都有一種電視劇裏麵那地主老兒看見民家婦女的既視感。
“我聽說你們這裏的姑娘長得很好,是真的假的啊?”趙柯坐在椅子上,正巧那大堂經理出來了,他隨後一招,把他給叫了過來。
經理一聽,立馬就笑了:那可不,我們這裏的姑娘絕對都是好貨色,可不比有些地方以次充好,你要是喜歡,保管有了第一次之後你還想有第二次!
我在旁邊仔細聽著,也不說話,就擺個大爺姿勢,兩隻手搭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坐著,暗地裏觀察這裏到底有什麼古怪。
可我趁著趙柯和大堂經理說話的時間,我也看了好一會兒了,但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連那大堂經理,看起來都和常人無異,而其他的服務人員,同樣身俱陽氣,似乎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野鬼遍地走的場景。
我偷偷給趙柯打了個手勢,問他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趙柯咳嗽了一聲,一邊和經理交談,一邊也給我回了個手勢,讓我稍安勿躁。
我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有沒有看出什麼來,既然他說等會,那我就接著坐了下去,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打算。
“成,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們哥倆也來了,那要是不嚐嚐味道,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就給咱來兩個吧,記住一定要胸大的,不然我可不給錢!“
趙柯看著經理,那一臉的色相看得我都是心裏一抽,恨不得上去抽他兩耳光,是叫你來幹正事兒的你還真想來一次大保健了是吧,還要胸大的。
虧你還是個道士,真的是玷汙了這麼神聖的事業和信仰!
趙柯絲毫不理會我,不多時,就來了兩個穿的十分暴露,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女生,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領著我和趙柯進房間裏去了。
“等等,我和我哥們兒是一起來的,這房間嘛,也要麵對麵的,有些地方,說不定還需要交流一番,畢竟他還是個雛兒。”
趙柯不懷好意的看了我一眼,幾句話說出來這還要噴我一臉血,心裏還真覺得這家夥八成以前就來過這種地方,當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鄙視一番。
而領著我們的兩個女生也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這個當然可以,讓人給經理說一聲就成了,保管讓兩位滿意。
進了房間,領著我的女的就問我是要先幹活,還是先捏腳,那聲音嗲聲嗲氣的,聽得我一身的雞皮疙瘩,擺了擺手,肯定是先捏腳啊。
她也不廢話,準備了一下就開始了。
我躺在床上,心裏琢磨著能不能從這家夥嘴裏套些話出來。
“我說,你叫什麼名字,你在這工作多久了啊?”
“我叫於欣,你叫我小欣就可以了,來的不久,才幾個月的時間。”那女生抬起頭來,笑著說到。
“我看你們那個大堂經理也還挺年輕的啊,他在這地方工作了多久了啊。”我再次發問。
“你說的是郝經理吧,據說他在這裏工作了好些年了,很多人都認識他。”
“郝經理?他姓郝?”我從床.上做起來,看著這個女生。
我突然想起來,那天在袁婆婆的家裏看到過鄧晗留下的一張紙的背後寫了‘郝成高’幾個字,這個經理也姓郝,難道...
於欣看我突然坐了起來,又問了這麼個問題,登時臉色有些難看,支支吾吾的說是的,但她也不是太清楚,就是聽別人這麼叫的而已。
我正準備問那經理叫什麼名字,門卻突然一下開了,進來一個臉色陰沉的中年女人,看著正在給我捏腳的於欣。
一看到這中年女人的出現,於欣倆呢刷的一下就白了下來,顯得很害怕。
“於欣,你今天不是放假的嗎,今天就不用你工作了,出來吧。”
中年女人嘴裏說著,又看向了我,隨後打了個笑臉說到:不好意思啊今天弄錯人了,我們馬上給您換一個,打五折,還請見諒。
於欣聽了那女人的話身體又是一抖,沉默著轉身就往外走,沒有絲毫的反抗。
我知道很多這種地方都有一個管理這些姑娘的人,為人狠辣,這女人明顯就是的。
但無論怎麼樣,一個人卻也不至於這麼害怕一個人,而且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我立馬就覺得不對勁了,不等於欣走出去立刻就攔住了她。
“等等,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換就換?她捏的挺好的,今天我就要她了,我想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我看著那女人,努力讓自己說話不那麼衝。
那女人似乎沒想到我會開口,立馬又打著笑臉說於欣今天本該休息的,搞錯了才安排下來的,所以還是給我換一個的好,而且這裏姑娘多,不愁她一個。
這一聽我更加肯定有問題了,這些家夥也就是靠著於欣這種女生養著她們,哪裏有給她們放假的時候。
“還是算了吧,我說了我就要她,怎麼,身為顧客,我連這個要求都不能有?”我毫不退步。
中年女人看著我,隨即臉色一沉,兩隻眼睛裏冒出了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