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淩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肯定不是來看自己的,還是懂事地回了房間,給他和文小夕留點空間。
他們確實需要好好談談。
秦鬱瑾走到文小夕房門口,敲了敲門。
文小夕走過來開門,看到外麵站著的人是秦鬱瑾,立即就要把門關上。
秦鬱瑾眼疾手快擠了進去,卡在門縫裏不讓她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們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你不是來看小淩的嗎?現在人已經看完了,你可以走了。”文小夕冷聲說道。
她現在還在氣頭上呢,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秦鬱瑾道:“我想跟你說,我跟祁舒已經分開了。”
文小夕氣笑了,“所以呢?你們分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會告訴我你現在想吃回頭草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鬱瑾眉頭緊皺,突然用力擠了進去。
文小夕還壓著門呢,冷不丁被這股力道撞得連連後退,眼看著就要摔倒了,秦鬱瑾趕忙一個箭步上前,摟著她的腰倒在了床上。
她身上傳來清新的沐浴露香氣,無比誘人。
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文小夕,他的雙眸逐漸暗了下來。
文小夕氣紅了臉,用力推開他:“你快點給我下來。”
然而某人像座山一樣,推都推不動。
他的大手緊緊將文小夕的小手包裹住了,頭埋在她的頸邊道:“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
文小夕渾身一僵,眼眶有些發紅,心裏湧上來一股屈辱,咬牙道:“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已經分開了,請你放開我,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聽出她生意你略帶沙啞,秦鬱瑾抬起頭,看到她泛紅的眼眶,愣住了,隨即心裏感覺到微微的刺痛。
“小夕……”
他低聲呢喃了一聲,然後低下頭,吻住了她的雙唇。
文小夕瞪大眼睛,氣瘋了,用力掙紮想推開他,但卻一點都推不動。
在秦鬱瑾的猛烈進攻之下,文小夕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渾身都被他死死壓製住了,連掙紮都做不到。
最讓她感到傷心的是,她發覺自己還在乎秦鬱瑾,他的一舉一動都能撩撥她的心,她的身體還殘留著對他的依戀。
秦鬱瑾發覺文小夕看了,趕忙放開了她,怔怔地看著她一會兒,歎了口氣,用手指抹去她臉上的眼淚。
“別哭了。”他柔聲說道,“是我不好,讓你傷心了。”
文小夕用雙手擋住眼睛,咬牙道:“你給我滾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不行。”什麼都能答應她,唯獨這個不可以。
秦鬱瑾拿開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道:“我跟祁舒一開始就沒什麼,當時跟你說跟她在一起了,不過是為了氣你,因為那天晚上看到你跟淩寒一起回來,我被你氣到了,所以有些口不擇言。”
文小夕卻冷笑了一聲,“你真的沒有跟她在一起嗎?都有人看到你們在一起了,你還想騙我?”
秦鬱瑾下意識問道:“誰看到了?”
“怎麼,你慌了嗎?給我滾下去。”文小夕惱羞成怒地說道。
秦鬱瑾皺眉道:“那我就幹脆跟你說清楚好了,是因為公司出了點問題,祁舒找到我,主動說要幫我,條件是跟她在一起。”
“你答應了嗎?”
秦鬱瑾沉默了一下,“我答應了。”
他因為缺失了一段記憶,還弄不清楚自己對文小夕到底懷著什麼樣的感情,加上對文小夕有些誤會,所以幹脆就同意了。
在文小夕搬出去之後的這段時間,他都過得特別煎熬,心裏空蕩蕩的,不願意回到空曠的別墅,於是每天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你答應了?”文小夕氣笑了,“你都已經答應跟她在一起了,就算你們現在分開了,你們也在一起過,你怎麼還有臉過來找我?”
他背叛了他們的感情,文小夕不能原諒他。
“我跟她什麼都沒做過,我隻是答應跟她在一起,但我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工作。”秦鬱瑾解釋道。
“所以呢?你覺得你跟她什麼都沒做過,所以就沒關係是嗎?”文小夕紅著眼睛質問道。
秦鬱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好沉默了。
“起來。”文小夕心如死灰,冷聲道。
秦鬱瑾沒動,過了一會兒之後才起身了。
“現在請你離開這裏,我不想看到你。”文小夕冷漠地指了指門口。
秦鬱瑾站在原地,看著她,問道:“你明天要帶小淩去D國是嗎?”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去多久?”他問。
“不知道。”大概就去兩個月,但文小夕故意不告訴他時間。
不過兩個月未必能解決事情。
如果兩個月葉氏集團的事情還沒解決的話,她就還能暫時想將秦淩送到秦鬱瑾身邊了。
“明天幾點?我送你們去機場。”秦鬱瑾問道。
文小夕咬了咬牙,“不用,我們明天會打車去機場的。”
秦鬱瑾當機立斷道:“我決定今晚就睡在你這裏了,明天一早送你們去機場。”
厚顏無恥。
文小夕氣得瞪大了眼睛,“這裏沒有地方給你睡,你回去你自己的地方。”
“我睡沙發就行了,不會打擾到你的,小淩畢竟是我的兒子,我要送著他上飛機我才放心。”
他把小淩搬了出來,讓文小夕無法拒絕。
“出去。”她眼神淡漠地看了秦鬱瑾一眼。
秦鬱瑾見她沒有堅持將自己趕出去,眼裏隱隱浮現一抹笑意,“你好好休息。”
出去之後,秦鬱瑾直接在沙發上躺下,一隻手墊在腦後,眼睛看著天花板,努力回想缺失的那段記憶。
他之前跟文小夕,應該是很甜蜜的,就因為他忘記了那段記憶,所以導致他們之間出現了裂痕。
不過他現在已經反應過來了,他不會再做傷害她的事情了,這條裂痕以後可以慢慢修複。
秦鬱瑾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文小夕卻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她心煩意燥地從床上起來,猶豫了一下,拿了一條毛毯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