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想了,睡吧。”文小夕給他拉了拉被子,“媽媽不會不讓你見爸爸的,就算我們分開了,他也依然是你爸爸,知道嗎?”
秦淩點頭:“我知道了。”
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文小夕關了燈,離開了他的房間。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自後,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管家在她拖著行李箱離開的時候,肯定就已經告訴他她搬走的事情了,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她搬出去。
應該是一點都不在意的吧,不然也不會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到這裏,文小夕感到更加心酸了。
一整晚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還是早早起床,給秦淩做了早餐,送他去學校。
中途還去了趟醫院,去看望秦夫人。
秦夫人已經醒了,隻是精神狀態很差,呼吸機雖然已經拿走了,但她的臉色卻依舊蒼白得嚇人。
看到文小夕進來,她臉上露出了笑容,“小夕,你來了。”
“媽……”這個稱呼說出口,她下意識感到不妥,但如果這個時候突然改口的話,她免不了要多問。
為了她的身體著想,文小夕最終沒有告訴她,她跟秦鬱瑾已經分開的事情。
“小淩沒來嗎?一段時間沒見小淩了,我有點想他了。”秦夫人臉上綻開了一抹虛弱的笑容。
文小夕柔聲道:“小淩正在上學呢,等他放學了,我再帶他過來看望您。”
秦夫人笑著點頭:“好。”
文小夕沒有打擾她太久,過問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之後,便準備離開了。
她現在狀態也不是很好,需要多休息。
臨走之前,文小夕忽然想到了什麼,對張嫂道:“張嫂,你方便出來一下嗎,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你。”
“好的。”張嫂趕忙跟著文小夕出去了。
站在走廊裏,文小夕平靜地叮囑張嫂道:“這段時間,關於我跟秦鬱瑾的任何消息,都不要讓媽知道,明白嗎?”
張嫂愣了一下,意識到不對勁,不禁問道:“少夫人,是你跟少爺出了什麼事了嗎?”
“也不算什麼事。”文小夕沉默了一下,想著她早晚都會知道的,幹脆自己告訴她,“我跟秦鬱瑾分開了。”
“分開了?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張嫂很震驚。
在她的印象中,兩口子的感情是非常好的,秦鬱瑾甚至為了文小夕,不惜多次頂撞秦夫人。
那麼要好的兩人,怎麼突然就分開了呢?這一點預兆都沒有。
文小夕幽幽地說道:“具體原因,我不方便跟你多說,隻是現在別讓媽知道這件事,我怕她承受不住。”
張嫂趕忙說道:“這個是自然的,少夫人放心,我一定小心謹慎,不讓夫人知道。”
猶豫了一下,她又忍不住說道:“隻是希望您跟少爺能盡快和好,畢竟你們都在一起那麼久了,什麼分風雨雨都經曆過,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何必因為一些爭吵就分開呢?”
“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文小夕沉默地搖頭,不願多說,“你照顧好她,我先走了。”
張嫂歎氣道:“哎,好。”
趙宸得知秦鬱瑾跟文小夕分開了,不禁嘲諷地笑了一聲,“看來秦鬱瑾是被我們逼得走投無路了,都開始賣身保公司了。”
臉上隱隱有些得意,眼底卻是一片陰翳。
孔深趕忙拍馬屁,“這都是您的計謀好,您是怎麼想出這種計謀的?真是太英明了,秦氏集團股價大跌,讓我們狠狠賺了一筆,同時掌握了不少秦氏集團的股份。”
他的馬屁並沒有博得趙宸的歡心,他輕蔑一笑,道:“不用說這些場麵話,我要看到的是成績,而不是這些虛的東西。”
孔深笑道:“由您坐鎮,我們還怕會沒有成績嗎?”
“葉氏集團那邊怎麼樣?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搞定?”趙宸忽然皺眉問道。
本以為在葉老爺子死了,葉宇真股份落入他手之後,拿下葉氏集團會很輕鬆,沒想到竟然拖了這麼久。
孔深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葉氏集團那邊還不太好辦,不過我們最終一定會成功拿下的,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我現在就想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葉氏集團,你告訴我不過是時間問題?”趙宸的雙眸倏地陰鷙下來。
“趙總,我們已經盡力了,隻是那葉宇聲不太好對付,加上文小夕手裏的股份都給了葉宇聲的兒子,這有點難對付。”
趙宸倒是很想過去一趟,可秦氏集團這邊不能沒有人看著。
這個孔深是個靠不住的,如果讓他盯著秦氏集團,隻怕早就被秦鬱瑾打得落花流水了。
趙宸皺著眉,道:“讓他們加快進度。”
“好的趙總,我一定會督促他們的。”孔深連連點頭。
趙宸有些心煩意燥起來。
最近所有事情的進度都有些慢了,似乎都進展不太順利,讓趙宸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尤其是顧黎那邊。
華席說過,要他盡快將顧夫人留在保險箱裏的東西取出來,但現在卻沒有絲毫進展。
他讓人去偷顧夫人的遺物,第一次沒有偷成功,第二次希望能夠順利吧。
夜已深,夜色濃稠,如同化不開的濃墨,將周圍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偌大的別墅寂靜無聲,顯得空曠又有些孤寂。
月光從窗子照進來,映射在光潔的地板上,像霜一樣,讓人感到有些寒冷。
顧黎睡不著,起身離開房間,卻在走廊裏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
“什麼人?!”他大吼了一聲,立即朝著黑影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別墅裏的傭人和保鏢都被他的聲音驚醒了,別墅一瞬間變得燈火通明,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那人身手敏捷,手裏拿著一個黑布包裹的東西,很快便避開了所有保鏢,翻牆離開了。
顧黎不禁喊道:“追!”
保鏢得到命令,紛紛追了出去。
那個人帶著口罩,他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子,隻知道是個身形消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