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一樣?我也是我爸的親生女兒。”文小夕說道。
這句話把兩人都給噎住了,一時間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律師這個時候開口道:“文小姐繼承她父親的股份是合法的,因為她是葉先生的唯一的女兒。”
柳繁雪始終覺得葉家的股份不屬於文小夕,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也不好繼續強詞奪理,隻好不甘心地閉上了嘴。
遺囑宣讀完,葉家的財產也就瓜分完了。
葉家老宅葉老爺子留給了葉宇聲,而其他人都要從老宅搬出去。
柳繁雪早就不想跟葉家的人待在一起了,宣讀完遺囑的當天,立馬就帶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搬了出去,動作可謂是十分迅速。
葉宇沁也帶著老公和孩子搬走了。
整個偌大的葉家老宅,瞬間變得冷清了起來,讓人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葉老爺子是聚攏整個葉家的核心所在,而一旦他不在了,其他人也就分崩離析了。
“來喝杯水,你今天也辛苦了。”宋佳佳給文小夕遞來一杯溫水,在她身旁坐下,“小淩呢?”
文小夕無奈地說道:“他太累了,在樓上房間睡著了。”
宋佳佳道:“年紀這麼小,今天站了一整天,也真是為難他了。”
“這是他應該做的。”文小夕淡聲道。
宋佳佳低聲問道:“我看你這次跟鬱瑾之間,好像有點不對勁,怎麼,你們吵架了嗎?”
“有這麼明顯嗎?”文小夕摸了摸鼻子,“倒不是吵架,隻是……”
她想說,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幹脆說道:“反正都是正常的,等以後就好了。”
宋佳佳笑了,“的確,我有時候跟你二伯吵架,也是不理他,等過幾天他自己就跑過來跟我說話了。”
文小夕沒想到葉宇聲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不由得笑了。
葉家的事情是料理完了,可是葉氏集團還亂成一鍋粥呢。
股東們吵了好幾天,為了推選一個總裁,各個派係之間明爭暗鬥。
更要命的是,擁有葉氏集團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安德拉控股,直接派了個代表空降董事會,也來爭奪總裁的位子。
安德拉代表異常強勢,並且支持率也很高,這給葉宇沁和葉宇聲施加了不少壓力。
文小夕看著宋佳佳整天為這件事煩心,想出力幫幫葉宇聲。
怎麼說她也是葉家的人,自然不願意看到葉氏集團落入外人的手中。
葉宇聲的兒子葉向恒是個可塑之才,在商業上很有天賦,且他也得到了葉宇聲的股份,已經是公司的股東了。
文小夕覺得由他來勝任總裁一職,十分合適。
不過這件事她不敢擅作主張,跟秦鬱瑾商量了一下,想將自己手裏百分之十的股份,暫時轉到葉向恒的名下,為他增加勝算。
秦鬱瑾聽了之後皺起了眉頭,而後又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跟我商量。”
這句話讓文小夕覺得有點受傷。
她覺得她的也是他的,所以才跟他商量,沒想到他卻說出了這樣的話。
一氣之下,她就決定將股份轉給葉向恒了。
宋佳佳覺得特別不好意思,特地擬定了一份協議,上麵聲明,她隻是暫時將股份交給葉向恒,讓他代為保管,她如果想拿回去了,隨時都可以拿回去。
協議上沒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文小夕爽快地在上麵簽字了。
又在這邊待了兩天之後,文小夕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畢竟秦氏集團那邊也需要人照看,他們不宜在D國待太久。
在機場候機的時候,他們碰巧跟祁舒撞上了。
文小夕原本以為從此可以擺脫祁舒了,沒想到她像塊牛皮糖一樣,又跟了過來。
文小夕不明白秦鬱瑾究竟是什麼樣的態度,她心裏覺得很不高興,將秦鬱瑾拉到一旁。
“你就這麼讓她跟著我們回國了?”她不滿地說道。
秦鬱瑾道:“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更何況,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之前也跟她說過,她想在我那裏住多久都行。”
“不行。”文小夕生悶氣,“我不同意。”
秦鬱瑾想了想,覺得也不太妥當,於是道:“我會讓她住在外麵的,但她要去哪裏,我們管不了。”
雖然心裏很鬱悶,但文小夕知道,秦鬱瑾的話是對的。
於是隻能悶悶不樂地上了飛機。
在飛行的過程中,祁舒一直找話題跟秦鬱瑾聊天。
秦鬱瑾冷淡這一張臉,沒怎麼給她回應,但是她卻可以一個人聊得很開心。
對於她這種樂觀和厚臉皮,文小夕也是十分佩服。
她在飛行途中累得睡過去了,頭靠在窗戶上。
秦鬱瑾見了之後,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將她的頭掰過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祁舒看和他輕柔的動作,還有他臉上溫柔的神情,心裏突然覺得有些難過。
她覺得她不管怎麼樣都比不上文小夕。
雖然他嘴上說著他們已經離婚了,但實際上他卻依舊很在乎他,隻是他自己沒有發覺罷了。
之後祁舒便一直保持安靜,沒有再說話了。
文小夕一覺睡到飛機降落,發現自己靠在秦鬱瑾肩膀上睡了一路,心情不禁變好了一些。
出了機場之後,不等秦鬱瑾開口,祁舒便率先說道:“我覺得我繼續住在你家不太方便,我還是住酒店好了。”
秦鬱瑾神色淡漠地點頭,道:“有任何事,隨時可以找我。”
“好。”祁舒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有些黯然神傷,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市中心酒店。
沒想到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卻沒有好的結果。
秦鬱瑾可是她的初戀呐,雖然她之前嘴上喊著不想放棄,但是在看到秦鬱瑾和文小夕之間的互動之後,她便覺得自己融入不進去,他們跟她中間仿佛隔著一堵牆。
她再怎麼不想放棄,也不得不放棄了。
她好歹也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無論怎麼樣都比不過文小夕。
到了酒店之後,她直接開了間總統套房,把行李扔了進去,然後來到酒店十四樓的酒吧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