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沒有在病房打擾葉老爺子太久,他的身體還在恢複當中,需要休息。
葉宇聲本想開車送他們回葉家,不料中途接了個電話,似乎公司那邊有點事情,於是便趕回去了。
秦鬱瑾跟文小夕帶著秦淩打車回到了葉家。
葉詩詩聽說秦鬱瑾來了,鬧著要下去見他,但被保鏢攔住了,連房門口都出不去。
她心裏怨氣很重,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反而秦鬱瑾將中了藥的她扔在酒店,這才是最過分的。
為什麼葉家的人都站在文小夕那邊?明明她才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葉詩詩越想越難過,她被困在房間的這些天,就像坐牢一樣,難受極了。
手機也被沒收了,想聯係誰都聯係不上,更別說逃出去了。
她在房間裏鬧得厲害,把所有東西都砸了,保鏢沒辦法,隻好把柳繁雪給喊了過來。
柳繁雪進了房間看到滿地狼藉,關緊房門就罵道:“你又在發什麼瘋?你能不能消停會兒?!”
因為綁架文小夕失敗的事情,她現在在葉家都要夾著尾巴做人,連帶著葉宇真也對她百般嫌棄,她都快煩死了,結果葉詩詩還不消停。
“媽,我要出去,我要見秦鬱瑾!你讓他上來見我!”葉詩詩有些歇斯底裏說道。
“見什麼見?你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柳繁雪狠瞪了她一眼,“你現在就老老實實給我在這裏待一個月,別惹事兒,算我求你了。”
她現在真的是心力交瘁,沒有過多精力管葉詩詩了,她太令她感到失望了。
葉詩詩哽咽著說道:“媽,你知不知道秦鬱瑾對我做了什麼?”
“他對你做了什麼?”柳繁雪一愣,想到了什麼,立即問道:“你跟他是不是發生過關係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利用這件事好好謀劃一番。
葉詩詩搖頭:“沒有。”
“沒有那你說什麼?”柳繁雪心煩地看了她一眼。
“他喂我吃下催情藥,害我在酒店失身給陌生男人,我要為我自己討回公道!”葉詩詩哭喊著說道。
“什麼?他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柳繁雪氣得臉色鐵青,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被這樣糟蹋了!
“上次在病房裏對峙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葉詩詩一陣心虛,“我那個時候不敢說,我怕文小夕會報複我。”
當然,不敢說的原因是因為她想給秦鬱瑾下藥在先。
柳繁雪氣炸了,“這裏是葉家,你怕什麼?這裏所有人都會站在你這邊的!你若是早點說的話,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了。”
柳繁雪心中諸多埋怨,覺得葉詩詩要是早點說出來,她就不用遭那麼多罪,害得他們現在在葉家都抬不起頭。
“他們現在就在下麵,你現在就跟我下去,當著他們的麵,將這件事說清楚。”柳繁雪眯著眼睛,冷聲說道。
葉詩詩一聽說她要將這件事在眾人麵前攤開說,頓時有些膽怯了,支支吾吾道:“媽,我想單獨跟秦鬱瑾談談。”
“你跟他有什麼好單獨談的?這件事就要攤開了說!他對你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難道你不應該討回公道嗎?”柳繁雪不同意她單獨跟秦鬱瑾談。
葉詩詩其實就是想見秦鬱瑾,這件事若是鬧大了,最後真相被拆穿,丟臉的還是她們。
她害怕了,退縮了,“要不,現在就算了吧,以後再說吧。”
“什麼以後再說?現在機會難得,肯定要趁現在說清楚!你究竟在想什麼?有我跟你爸在,你怕什麼?”
柳繁雪恨鐵不成鋼,一把拉住了葉詩詩的手,沉聲道:“走,我們現在就下去,我一定要秦鬱瑾給個說法!”
保鏢自然不能放葉詩詩出去,不過被柳繁雪怒斥一頓之後,同意葉詩詩出去一個小時。
客廳裏,宋佳佳正熱情地招待秦鬱瑾和秦淩,對秦淩很是喜愛,一個勁兒地誇他可愛乖巧。
葉宇沁也在,看著宋佳佳的舉動,心裏十分不屑。
她覺得宋佳佳就是在故意討好文小夕和秦鬱瑾,畢竟秦家富可敵國,她肯定是想拉攏秦家。
不過就是一個孩子麼,搞得跟誰沒生過孩子似的。
宋佳佳拉著秦淩的小手,笑著對文小夕道:“既然秦先生和小淩都過來了,那你們不如在這邊玩兩天再回去吧。”
文小夕笑著點頭:“正有這個打算。”
小淩是第一次出國,文小夕也想帶他在這邊好好玩兩天。
“秦先生對我的女兒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怎麼還有心思玩呢?”
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忽然傳來,眾人轉過頭,隻見柳繁雪拉著葉詩詩怒氣衝衝走了過來。
文小夕皺眉看著她:“什麼意思?鬱瑾對葉詩詩做什麼了?”
葉詩詩低著頭,不敢看秦鬱瑾的眼睛,扯著柳繁雪的衣角,低聲對她道:“媽,算了,我們快走吧……”
“什麼算了?這件事不能算了!”柳繁雪冷哼一聲,轉而目光淩厲地看向秦鬱瑾,“你給我的女兒下催情藥,將她扔在酒店,讓她失身給陌生人,有沒有這回事?”
這句話一出,宋佳佳跟葉宇沁都嚇懵了。
文小夕氣笑了,沒想到事到如今,葉詩詩竟然那這件事出來說事。
麵對柳繁雪的質問,秦鬱瑾淡定從容地點頭,“沒錯,是我做的。”
沒想到他這麼坦然承認了。
葉宇沁一臉不可置信:“秦先生?你竟然承認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麼對詩詩一個女孩呢?”
“你竟然還敢承認!”柳繁雪氣極了,眼睛充血,瞪著秦鬱瑾道:“你竟敢對我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怕我們葉家追究嗎?我就說我女兒這次回來,怎麼有點不一樣了,你們都對我女兒幹了什麼好事!”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小夕?”宋佳佳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她覺得秦鬱瑾不是那樣的人,不相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跟柳繁雪氣急敗壞的模樣相比,文小夕夫婦顯得異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