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後,秦鬱瑾給文小夕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今晚回去秦宅一趟,跟秦夫人解釋一下她的身世問題。
文小夕憂心忡忡,忍不住問道:“需要我跟你一起回去嗎?”
秦鬱瑾沉吟了一下,“暫時還是不要吧,她看到你情緒容易激動,先讓我跟她解釋清楚。”
“好。”文小夕覺得他說得也對。
掛了電話,文小夕轉過身,看到葉詩詩正在她的身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你什麼時候站在那裏的?怎麼不出聲?”
葉詩詩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我也不過是剛來,看到你在打電話,所以就沒吵你了。姐夫今晚不回來吃飯嗎?”
文小夕目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道:“他今晚有點事情。”
“堂姐,我從沒聽你提起過姐夫的母親,你是不是跟她的關係不是很好?”葉詩詩小心翼翼地問道。
“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準備晚餐。”文小夕對她的問題視若無睹,低頭看了下時間,轉身我那個廚房去了。
葉詩詩撇了撇嘴,鄙夷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覺得她就算嫁入了豪門,也是個庸碌命。
家裏又不缺傭人,非要自己做飯,何必?弄得滿身油煙,把自己的手也弄粗糙了。廚房那種地方,是下等人去的,她課不願意進去。
她覺得文小夕肯定跟秦鬱瑾母親的關係不好,或許她可以從那裏下手。
秦鬱瑾到了秦宅,一進門就看到金善也在,正在沙發上跟秦夫人聊得正歡。
他以為這麼些日子過去了,秦夫人肯定已經放棄了,沒想到她回到他今晚要回來,還特地將金善也叫了過來,絲毫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金善穿了一條水藍色的裙子,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很明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
秦夫人看到他,立即朝他招手道:“你來得正好,正巧小善今天也過來看我了,你們也許久未見了,坐在一起聊聊吧。”
秦鬱瑾麵無表情走了過去,沒有跟金善坐在一起,直接坐在了另一個沙發上,讓秦夫人的臉色微微下沉了一些。
“秦先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伯母說你這段時間工作很忙,總是在國外飛來飛去,很久都沒來看她了。我覺得你工作再忙,還是要過來探望一下伯母的。”金善笑著跟秦鬱瑾打招呼。
秦夫人道:“幸虧這段時間有小善陪著我,時不時過來陪我聊天解悶,不然指望你,你都不知道哪天才能來看我。”
“我有事想跟您說。”秦鬱瑾沒有理會金善,直接看向秦夫人。
金善的臉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又調整了過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秦夫人微微皺眉道:“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小善陪我說了那麼久的話,肯定已經餓了,我們先去吃晚飯。”
她都這麼說了,秦鬱瑾隻好把話憋了回去,跟他們一起移步餐廳。
秦夫人依舊是希望能夠撮合秦鬱瑾和金善,在餐桌上不斷暗示金善給秦鬱瑾夾菜,不過都被秦鬱瑾夾到了秦夫人的碗裏了。
金善尷尬無比,秦夫人臉色也沉了下來,不過最終還是忍住沒發作。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兒子就是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呢?
這頓飯吃了一個小時,之後秦夫人和金善吃著飯後水果,又拖了半個小時。
秦鬱瑾在一旁幹坐了半個小時,沒跟秦夫人說上話。他低頭看了下時間,覺得再不說,等會兒秦夫人就借故說要休息了。
她就是故意的,知道他想跟她說什麼,所以故意用這種方法,企圖堵住他的嘴。
秦鬱瑾直接插話道:“若是您不介意的話,我就直接當著金小姐的麵在您麵前說了。這段時間我一直跟趙橘在一起,並且她已經住進了我的別墅,我們打算……”
“夠了!”秦鬱瑾的話還沒說完,秦夫人就冷聲打斷了,目光冰冷地盯著他看。
一旁的金善再也撐不住了,她即便再喜歡秦鬱瑾,她也是有自尊的。她拿著包包站起身,淡聲對秦夫人道:“伯母,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秦夫人說話,轉身就快步離開了。
秦夫人不禁擔憂地喊道:“小善,你等等!小善!”
金善一刻也等不了,顧不上秦夫人的呼喊,腳步飛快,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門口了。她覺得自己的臉都被自己丟盡了。
“我說了別在我麵前提起她的事情,你非要提,你就是存心想氣我的是不是?現在你高興了嗎?”秦夫人氣得臉色發白,狠狠地瞪了秦鬱瑾一眼。
秦鬱瑾無奈地說道:“我並非是故意要當著她的麵說起這件事,是您不給我機會說,我沒辦法才這樣的。”
“我不給你機會說,你不會不說嗎?”秦夫人真是被他給氣笑了。
秦鬱瑾淡聲道:“不行,這件事一定要跟您說清楚。趙平昌死了。”
聽到他說趙平昌死了,秦夫人整個人都愣住了,有點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趙平昌死了?他真的死了嗎?”
“真的死了,我親眼所見。所以,父親和爺爺的仇已經報了。”秦鬱瑾點頭說道。
“他死了……”秦夫人呢喃了一句,隨即臉色又陰沉了下來,冷哼道:“你不會以為趙平昌死了,這件事就過去了吧?你以為趙平昌死了,我就會接受趙橘嗎?”
“趙橘,就是文小夕。”秦鬱瑾解釋道。
對於這件事,秦夫人並不意外,“你終於肯承認了嗎?趙橘就是文小夕,我早就已經猜到了!是你讓她換了個身份,然後重新回來的?以為這樣我就能接受她?”
秦鬱瑾一陣頭疼,不明白秦夫人哪來的這麼豐富的想象力。
“您想到哪裏去了?她因為四年前的事故失憶了,被趙平昌救走了,後來趙平昌騙了她,說她叫趙橘,直到前不久她才恢複了記憶。”
秦夫人冷眼看著他:“所以呢?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我不關心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