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司機當場死亡,助理重傷,所以尹飛不得不窩在病房裏,裝作自己也收了很嚴重的傷。
否則的話,肯定會有心機叵測的人,在網上暗自引導輿論,質問他為什麼沒事,而他的司機和助理都遭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亡。
這一休息,不知道有多少機會要被搶走,尹飛簡直恨得牙癢癢的。
經紀人道:“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秦鬱瑾看到淩玲發來的網頁鏈接,本來想刪掉,結果不小心點開了,看到了一張放大的圖片。
一個身材高大削瘦的男人,摟著文小夕的肩膀,兩人一起走進了酒店。
雖然知道這個叫華竹的男人,是文小夕的保鏢兼助理,但是看到這張圖片,秦鬱瑾額頭的青筋還是突突直跳,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他想也不想就撥通了文小夕的號碼。
文小夕看到秦鬱瑾的來電,皺眉,最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跟那個華竹到底是怎麼回事?”電話一接通,秦鬱瑾的語氣就顯得有些衝,並且夾雜著一股怒火。
文小夕猜他是看到了新聞,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現在是徹底分道揚鑣了,而且秦鬱瑾下個月也要訂婚了,他現在打這個電話過來質問,顯得十分可笑。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文小夕聲音冷了下來,“請問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質問我?別忘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秦先生。”
秦鬱瑾咬牙道:“我不允許你給小清找後爸,聽見沒有?如果你敢的話,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小清搶回來!”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文小夕心裏一陣惱火,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把電話那頭的秦鬱瑾氣得牙都快咬碎了。
簡直莫名其妙!
他如今還有什麼資格來管她的私生活?可笑至極。
文小夕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下心情,聽到外麵傳來敲門聲,淡聲道:“請進。”
華月走了進來,對文小夕道:“文總,我剛剛聯係過淩董的助理了,但是助理說淩董不在公司,讓我們明天再聯係。”
文小夕點頭道:“行吧,你出去吧。”
真是不湊巧,偏偏淩董這個時候不在公司,若是淩寒沒有出事,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吧。
想到淩寒現在還在醫院,文小夕有些猶豫要不要去醫院看完他。
可淩寒現在失憶了,不記得她,而且若是碰到淩玲或者淩夫人,那場麵就太尷尬了,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不去了吧。
淩玲跟淩夫人換了班,從醫院回到了家裏,正準備上樓洗個澡休息一下,卻看到淩父臉色陰沉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爸爸?”淩玲愣了一下,走了過去,“現在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公司嗎,怎麼回來了?”
淩父抬起頭,冷淡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打量著,仿佛在審視一個陌生人般。
那樣的目光讓淩玲感到極度的不適,她的心裏不由得一緊,笑著問道:“爸爸,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淩父突然問道:“你還記得,你不小心掉進泳池裏差點出事,是哪一年嗎?”
淩玲愣住了,強撐著笑容,“那麼久的事情了,我都忘了,爸爸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這其實是淩玲十三歲的事情,當時淩玲被送進了醫院,發燒住院一個星期,期間還不停做噩夢,她是不可能會忘記的。
前提是她是真的淩玲,真的是他的女兒。
淩父的目光變得淩厲了,倏地站了起來:“你到底是誰?你不是我的女兒!”
如果不是他偶然看了淩寒的電腦,叫技術部門的人破解了淩寒的密碼,看到了他郵箱裏的郵件,恐怕到現在他都會被蒙在鼓裏!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一直疼愛的寶貝女兒,原來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而現在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女人,是假冒的,是個贗品!想到自己兒子的車禍,說不定也跟這個女人有關,淩父就從腳底升上來一股寒氣。
究竟是誰在背後策劃了這件事?他的女兒是不是也被她害死了?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聯想到這背後的種種利益關係,淩父從心底感到一陣恐懼。
淩玲心裏一驚,暗想淩父是怎麼知道的?他自己查出來的,還是淩寒告訴他的?難道淩寒其實沒有失憶嗎?
她的腦海裏一瞬間閃過無數種可能,隨後裝出一臉詫異的模樣,“爸爸,我是你的女兒淩玲啊!你到底怎麼了?我不是你的女兒還能是誰的女兒?”
淩父冷笑一聲,目光銳利得像兩把刀子:“你還在我麵前裝?我若是沒有證據,我會無憑無據找你對質嗎?你現在最好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
根據淩寒讓人查的那份資料顯示,真正的淩玲已經死了,一定是這個冒牌貨害死的!
“爸爸,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淩玲仍舊不肯承認,滿臉傷心和焦急地看著淩父,試圖跟淩父解釋清楚。
隻可惜淩父不是傻子,他不會再相信淩玲的話了,見她死不承認,當即高喊道:“來人……”
淩玲見他要喊人進來,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了淩父的喉嚨。
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整個客廳裏都彌漫著一股甜膩的血腥味,淩父的喊叫聲也被阻斷了。
淩父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淩玲。
淩玲眼神冰冷如霜,透著無盡的殺意,“既然你已經識破了,就別怪我無情!”
她可是殺手出身的,殺人的手法熟練而利索,身手敏捷,想要殺死毫無防備的淩父,輕輕鬆鬆。
淩父很快就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眼睛還瞪著淩玲。
鮮血在地板上迅速地蔓延開來。
淩玲迅速撥通了男人的號碼,冷靜地說道:“宸,出事了,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電話裏的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淩玲的神情放鬆了下來,很快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