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家裏的三妹是個冒牌貨,淩寒就讓人暗中去調查淩玲在國外留學的行蹤。
這件事他暫時誰也沒有說,不敢告訴父母,是怕他們承受不住這個打擊,而大哥在國外開拓海外市場,在沒有查出結果之前,他也不希望打擾到他。
從前隻是他的猜想,他覺得自己的三妹變了,沒想到這個三妹真的是個冒牌貨,現實還真是荒誕又諷刺。
除了派人調查她的底細,淩寒也暗中讓人監視著淩玲,一麵她察覺到了什麼,而逃跑了。
淩玲的確察覺到了,隻不過她還有任務沒有完成,她不能逃跑。
男人約淩玲見麵,為此,淩玲將跟蹤她的那些保鏢都甩掉了,來到男人告訴她的酒店房間。
房間裏漆黑一片,一進去,她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她忍不住轉過身,,熱情地吻住了男人的嘴唇:“宸……”
男人的手鑽入了她的衣內,沒有說話,抱著她雙雙倒在床上,開始一陣翻雲覆雨。
房間內的曖昧喘息聲許久才停了下來,一股情欲的味道在上空蔓延開來。
淩玲躺在男人的懷中,滿臉依戀地去問他的唇。
這個男人的唇很薄,聽說薄唇的男人涼薄,以前她還不信,但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他的確一向涼薄,又無情,他的心仿佛是一塊石頭,又冷又硬,無論是誰都無法讓他的心軟下來。
男人側過頭,避開了她的吻。
淩玲神色有些黯然,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安靜地躺在他懷裏,享受這片刻的溫暖和平靜。
男人將一份文件遞給她,嗓音帶著情事過後的沙啞和慵懶:“將這份文件交給他。”
淩玲接過文件,男人毫不留戀地翻身下床,走進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頓時響了起來。
片刻後,水聲停了,男人光著身子走出來,挺拔壯碩的身材上還有著水滴,看上去無比誘人。
他當著淩玲的麵,撿起散落在床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臨走之前對她道:“對了,那個淩寒,我會讓人將他解決了。”
從頭到尾,說的事情沒有一件是與她有關的。
淩玲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苦笑,她在床上躺了許久,直到他留在床上的溫度逐漸消散了,她才站起來,走進了浴室。
秦夫人給秦鬱瑾打電話,讓他晚上回家吃飯,她約了淩家的人過來,順便商議一下他跟淩玲的婚事。
秦鬱瑾正愁找不到機會解除婚約呢,沒想到現在機會就送上門來了,嘴角頓時扯出一抹冷笑:“好啊,晚上我準時到。”
下班之後,秦鬱瑾給文小夕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他晚上要應酬,要晚點才回去。
文小夕沒什麼表示,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掛了電話之後,心裏反倒是鬆了口氣。
晚點回來更好,不然的話,她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麵對他。
秦鬱瑾開車回了秦家別墅,看到院子裏已經停了好幾輛陌生的車子,看來淩家的人是已經到了。
管家站在門口張望著,看到秦鬱瑾,連忙跑過來給他拉開車門:“少爺,您回來得正好,夫人和淩家的人都已經在客廳等您了。”
“是嗎。”秦鬱瑾嘲諷地一笑,大步走進了屋內。
還沒走進大廳,就聽到大廳傳來一陣歡聲笑語,看來氣氛是相當地和諧,兩家人對這門婚事都很滿意。
不過可惜他這個當事人不滿意。
秦夫人正跟淩夫人說著什麼,看到秦鬱瑾,連忙笑著說道:“阿瑾,你回來了,快點過來,我們正在商量你跟淩玲的婚事呢。”
淩夫人和淩父對秦鬱瑾都非常滿意,畢竟他能力出眾,一個人管理那麼大的秦氏集團,年紀輕輕就接手了秦氏,非但沒有讓秦氏落寞,反而帶領秦氏更上一層樓,他的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們也覺得秦鬱瑾跟他們的寶貝女兒非常般配。
秦鬱瑾走過去,目光清冷地瞥了淩玲一眼,“都在,那正好,我也有一件事要宣布。”
“什麼事情?”秦夫人和淩氏夫婦都不解地看著他。
淩玲當然知道秦鬱瑾想宣布什麼事情,當即站起來拉住了秦鬱瑾的手,對秦夫人笑道:“說起來,我還沒有參觀過秦家的別墅,我讓阿瑾帶我去參觀一下。”
說完,她湊到秦鬱瑾耳邊低聲道:“關於你父親的死,我有話對你說。”
秦鬱瑾雙眸瞬間凝固了,原本想要說的話也吞了回去,冷冷地看了淩玲一眼,跟著她離開了。
秦夫人臉上掛滿了笑意:“看來這兩個孩子相處得還不錯,我們就別瞎操心了。”
淩夫人也笑道:“我原本還擔心兩個孩子彼此沒有好感,現在看來,真是我想多了。”
秦鬱瑾跟淩玲來到花園裏,有些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冷聲道:“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麼?還有,我父親的死,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會跟我沒關係呢?你是我未婚夫,你父親就是我未來的父親,我無意中得知了一些情報,如果不告訴你的話,我的良心過不去。”
淩玲一本正經地說著,從包包裏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他,嘴角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如果你看完,還是要堅決跟我解除婚約的話,我無話可說。”
秦鬱瑾目光冰冷地在她臉上掃了一眼,動作有些粗暴地將資料拿過來,打開迅速地看了一遍之後,臉色倏地陰鷙了下來。
“如何?”淩玲笑了,“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太意外?畢竟你先前不是沒有懷疑過,隻不過後來你被感情蒙蔽了雙眼,所以才放棄了心中的懷疑罷了。”
秦鬱瑾忽然伸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語氣中透著一股陰寒:“這份資料,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淩玲瞪大了雙眼,沒想到秦鬱瑾看完資料的第一反應,竟然會是這個。
她雙手用力想要將秦鬱瑾的手掰開:“放開……我……”
秦鬱瑾眼裏閃過一抹殺意,語氣冰冷入骨:“你不是淩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