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瀏覽完,文小夕的手在茶幾上,指尖用力,發出“咚咚咚”的敲打聲,慢慢叫醒了這個中年人。
女人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平靜的問道:“你要給看的實質性進展,在哪裏?”
中年人揉了揉通紅的雙眼,打了一個哈欠,“給你看到的這些,隻是在賬目上做出了極其細微的改動,但是真正的疑點不是那裏。”
他頓了頓,將麵前的咖啡一飲而盡,接著說道“我發現少了幾張賬目單,如果我猜的不錯,那16億就在少的那幾張裏麵,而且是有人故意撕掉它。”
說到這,中年男人沒有再說話,靜靜的看著文小夕,等她說話。
她麵無表情,仿佛之前說的一切,在她心裏無法激起絲毫波瀾。兩人僵持一會兒,隨即中年男人敗下陣來。
他有些鬱悶的繼續說著:“後來經過我調查,發現撕掉賬目的人,可能是那個獨自管理公司財政的人,總裁不過問,他就有十分大的權利去修改賬目並且撕掉,最令人懷疑的事是,這個人在公司出事後,立即改頭換麵,出了外國。”
文小夕眼神微動,但依然保持沉默。
“我這幾天一直動用我的關係去找,可是始終找不倒這個人。”說完,他眼中的亮光似乎暗淡了,顯然這個偵探有很認真的去查,但是遭遇到了挫折。
中年男子一邊說,一邊把一遝資料給到文小夕手中,“這是我調查這個男人的資料,都給你,希望對你父親的案子有幫助。”他一臉真誠。
她聽到這,終於笑了,“謝謝你,大偵探,後麵的事就交給我來吧。”
文小夕一改之前對他的態度,同時給了偵探一筆錢作為答謝,可是偵探婉言謝絕了。
帶著偵探所給的資料,她開車回到了家。
此時,秦鬱瑾正在家中吃飯,也注意到了剛開車回家的文小夕。
“去哪了?”男人放下手中的東西,瞥了她一眼。
“沒去哪,不想告訴你。”文小夕冷漠的回應道,拉開餐桌邊的椅子,自顧自的吃起飯。
秦鬱瑾看著正在努力吃飯,不想理會自己的小女人,突然覺得她賭氣起來的模樣十分可愛。
他一把抄起旁邊一遝的資料,隨意的說道:“你不是要找人嗎,我幫你找。”
文小夕拿碗的手輕輕抖了一下,依然埋頭苦吃,不願和他說話。
秦鬱瑾見她沉默,獨自當成默認了。
他叫來了在外麵等候的梁博,把資料給了梁博,同時吩咐著,“把這個資料上的人,找出來。”
文小夕努了努嘴,吃完飯,直接起身離開。
在經過秦鬱瑾身邊時,聲若蚊蠅的說了句謝謝,不待他反應,一路小跑著到了臥室了。
秦鬱瑾看著她這般可愛模樣,馬上起身離開了餐桌,跟著她,進到了房間裏。
這麼一來,文小夕沒了驅趕他的理由,縱容著男人在自己身旁入睡。
一大早,秦鬱瑾就被電話鈴聲吵醒,看聯係人,發現是梁博,顯然是昨晚跟自己吩咐的事情有關。他簡單的起身穿衣,接通了電話。
“秦總,你要調查的人,現在移居到美國了,根據記錄來看,這個人似乎很怕被認出,名字、聯係,容貌都改變了,但是我們通過在美國的人手,已經知道了這個人的具體位置,準備把他帶回來。”梁博快速的回答著。
男人坐在椅子上,聽著他的敘述,不禁皺起眉頭,“人在美國?馬上要到二審來臨的日子了,人可能趕不上,你試試一些特殊方法,盡快把他帶過來。”
梁博立刻明白,趕忙聯絡在美國的秦家勢力。
他們明白是秦鬱瑾的命令,趕緊動用了一些上層力量,在金錢和權力的運作下,他們很快將人送到了國內。
接到信息的秦鬱瑾很快帶著文小夕趕到了押送人的地方。
這個地方偏僻,遠離城鎮,四周皆盡草木,鳥叫蟲鳴是這裏唯一的曲調。
一棟二層小樓矗立於這,生鏽的鐵門,泛黃的牆漆,沒有窗戶,唯一能進去房子裏的隻有一扇門,既是入口,也是唯一的出口。
梁博在門口一直等著秦鬱瑾到來,當他看到銀白色的車開來,急忙迎了上去,拉開車門,讓秦鬱瑾和文小夕下了車。
“秦總,人在裏麵了,秘密送過來的,沒有其他人知道。”梁博對著秦鬱瑾小聲說道,他突然猶豫了一下,隨即把身上的文件交給秦鬱瑾,“這是那邊的人給的,說是要交給你。”
“嗯。”秦鬱淡淡的回答道,接過文件,接著便拉著文小夕的手進入到房子裏,梁博在後麵跟隨。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耀眼的白燈懸其頭頂,仿佛要將他所有的秘密照出來。手腳被綁,處於昏迷的黎思哲,坐在凳子上,突然一盆冷水潑了過來,身體收到刺激,他逐漸醒了過來。
“你們是誰,我在哪,你們要幹什麼?”黎思哲睜開眼睛,看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頓時慌亂起來,當他發現自己被綁了之後,開始使勁掙紮。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他大吼,怒視著眼前的人。
突然一記重腿直擊他小腹,黎思哲吃痛“啊”的一聲,便不再出聲,緊咬牙關,忍受著腹部帶來的巨大疼痛。
“給我安靜點兒!”梁博站在他旁邊,冷漠的說道。隻要黎思哲再有大的動作,他會次出手,給予他肉體上的摧殘。
秦鬱瑾平靜的看著他,開門見山的問“公司被封,文昌國被抓,是不是你搞的鬼?”
男人周身氣壓仿佛降到最低,給黎思哲帶來了強烈的壓迫感。
黎思哲聽到後有些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壯著膽子大聲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誰讓你綁架我的,是不是為了錢?我有錢,隻要你放了我,我給你雙倍。”
此話一出,秦鬱瑾頓時露出不屑的眼神。
他盯著黎思哲,一字一頓地說著:“我再問你一遍,文昌國被抓是不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