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程綺真美目一瞪，暗暗拽他袖子。
席鶴軒漫不經心撥弄小指的戒指，眼底笑意微嘲，勾魂奪魄的邪性悄悄溢出。
隻是，等父女倆轉頭看來，他神情一斂，依然溫文爾雅佇立，在浮金一般的光芒下風姿綽約。
“這丫頭經不起逗，我不胡說了。”程明安上前拍了拍席鶴軒的肩膀，“席總別介意啊，我和真真說著玩的。”
程綺真輕哼一聲，嘟起紅唇，是在外難得一見的嬌憨。
程明安笑著睨她一眼，微微正色才對席鶴軒說道，“公事公辦，回頭我就讓項目部的人把瑞軟的合作方案好好看看。以席總的為人，我們如果和瑞軟合作，應該也會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那再榮幸不過。”
席鶴軒禮貌頷首，眼底深不可測。
……
宋晗玉這段時間工作忙碌，一有空就和程綺真聯係，變著花樣地提醒她小心席鶴軒。
然而，好不容易等到一周後，程綺真的生日宴如期舉行，宋晗玉卻沒了消息。
高跟鞋踏上紅毯，程綺真還不死心地拿出手機，給宋晗玉發送一個可憐巴巴苦等的表情包。
席鶴軒低頭就瞥見她的手機屏幕，右側的已發消息占滿了屏幕，最上方的備注簡單又親昵：玉崽。
他微微眯眸，手臂微屈，提醒道，“綺真。”
程綺真會意，把手機放入坤包，抬手挽住席鶴軒。
二人攜手走入宴會會場。
程綺真是今天生日宴的主角，一襲紅色露肩晚禮服，卷發及腰，眉眼含笑，十分美豔大方。
而席鶴軒長身鶴立，藏藍西裝搭配白色襯衣，成熟又貴氣。
他們站在一起，俊男靚女，出乎意料地登對。
程綺真與大部分賓客都是熟識，一個接一個打招呼寒暄。
璀璨的水晶燈下，席鶴軒唇角噙著笑，凝視她側臉的眼睛情意滿滿，竟有種寵溺的錯覺，實際上，那更似無形的瘴氣，悄無聲息地侵入肺腑，隻待毒發。
這段時間，席鶴軒能明顯察覺到程綺真對自己的態度軟化。
她甚至在昨晚鬆口讓他作為她的男伴出場，而非合作公司的負責人。
忽然，席鶴軒察覺到強烈的注視，轉頭看向一旁。
會場入口正好一陣騷動，席璟琛信步入場。
往常他出現在大眾麵前，總是坐著輪椅，這還是第一次在名流雲集的宴會中如此公開亮相。
席璟琛亦是西裝加身，脊背挺拔，雙腿修長，一步一步好似踩在所有人的心上。
在四麵八方投來的各種目光中，他眼睛都沒有多眨一下，不動聲色移開鎖定席鶴軒的目光。
反倒是他通身的氣度斐然，讓周遭賓客都四肢緊繃，望而生畏。
席璟琛端起一杯香檳，在合作方上前搭話時，舉起手機示意，便轉身走去了偏僻的走廊。
光線微暗，他屏幕上正是宋晗玉的新消息提示。
賓客們看看席璟琛的背影，又看看守在程綺真身邊的席鶴軒，似乎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
“程家可真有勇氣，居然同時邀請他們兩個。誰不知道席鶴軒搶了席老爺子的股份，還差點搶席氏集團啊。”
“但是，席鶴軒連程家千金都拿下了，接下來是不是要和席氏集團爭項目合作？”
“等等，難道隻有我一個震驚席璟琛的腿嗎？雖然有傳聞他不需要輪椅了，但是他這腿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曾經殘疾過啊！”
賓客們眾說紛紜，但沒有一個人敢舞到正主麵前去。
在程綺真提著禮服裙擺經過時，大家都不約而同切換話題。
程綺真是被宴會負責方請去貴賓室，最後一次確認後續的流程。
席鶴軒端著隻喝了一半的紅酒，不疾不徐走向席璟琛所在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