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鶴軒身邊還有一個打扮時尚、妝容精致的女人——馮卉盈。
二人時不時說話對視,眉目含情,如同一對情侶。
宋晗玉不動聲色收回目光,隻當沒看見他們。
一旁,程綺真已經在試戴另一款項鏈,一彎銀色月牙鑲嵌著渾然一體的粉鑽,溫婉又大氣。
宋晗玉笑了笑,由衷道,“挺漂亮。”
“是吧!”程綺真眼睛一亮,在自己脖子上比劃的雙手當即挪向宋晗玉,“而且比起我,這項鏈明顯更合適你。”
那粉鑽月牙晃晃悠悠,停在了宋晗玉的鎖骨間,熠熠光輝落在別人眼中,驚起一片驚豔和嫉妒。
馮卉盈咬咬牙壓下情緒,一回頭卻發現席鶴軒一動不動看著宋晗玉的方向。
她的表情有些繃不住,聲音也不複嬌羞,藏著不悅,“那條項鏈很好看是吧?”
“嗯,是很好看。”
席鶴軒順著馮卉盈的話回答,嗓音一如既往地磁性勾人。
隻是那始終定格在宋晗玉身上的目光,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說項鏈,還是說宋晗玉。
馮卉盈拎著包的手越攥越緊。
她深深呼吸,推開麵前正為她推薦首飾的店員,邁步就朝宋晗玉走去。
席鶴軒挑眉一笑,代替馮卉盈向店員說了聲抱歉,風度翩翩,看上去極有教養。
店員麵紅耳赤低下頭,完全沒發現他重新看向宋晗玉等人時,眸中趨於惡劣的戲謔。
“這條項鏈我要了!”
驕縱的女聲傳來,高跟鞋重重踩在大理石地麵上,噔噔噔逼近。
聞聲,宋晗玉與程綺真同時蹙眉,互相交換了眼神。
程綺真翻了一個白眼,毫不掩飾對她的嫌惡。
馮卉盈也是一個富家千金,仗著爺爺馮老在商圈中的地位,行事跋扈,人品備受詬病。
她個人名下曾經有過一家服裝工作室,結果剽竊別人的設計稿,被宋晗玉的新聞報道曝出。
她的名聲一落千丈,工作室也不得不停止營業。
從那以後,馮卉盈就記恨上了宋晗玉。
隻不過兩人難得有交集,她後來又得知宋晗玉是席璟琛的妻子,一直沒敢輕舉妄動,最多就是冷嘲熱諷,陰陽怪氣。
但是,今天可不一樣……
馮卉盈行至宋晗玉二人麵前,單手叉腰,居高臨下睥睨她們,話卻是對一旁的店員說,“聾了嗎?我先說了我要買,這項鏈就是我的了,還不拿回來包裝好?”
店員左右看看,下意識想取回的項鏈,手伸到一半又不敢再動,誠惶誠恐得快哭了。
程綺真對馮卉盈視而不見,撩開垂在宋晗玉肩上的烏發,煞有其事感歎,“晗玉你真是天生麗質,不像有些人呀,又土又沒品,隻能靠搶別人的東西彰顯存在感。”
“程!綺!真!”
馮卉盈一字一頓,惱怒地拔高聲線。
這邊濃濃的火藥味一觸即發,店內的其他客人和店員都紛紛側目。
程綺真油鹽不進,馮卉盈當即把矛頭轉向宋晗玉,咄咄逼人反問,“你沒看見我是和誰一起來的嗎?你朋友不會說話,難道你也沒有一點尊卑教養?”
“尊卑教養?”
宋晗玉就像聽見了一個笑話,唇角勾起,酒窩甜美,流轉的眼波與月牙粉鑽相映生輝。
馮卉盈無端有些怯場,隻是後退了半步就強行停步,下巴一揚,用不屑掩飾自己的勢弱,“對啊!就算你是席總的妻子,但鶴軒可是他的三伯父。我作為鶴軒的女友,你自然也得拿出對待長輩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