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警局多少會影響名聲。”
蔣萍月強顏歡笑，自然不能在這時候坦白害怕他直接曝光在網上。
他如此規規矩矩地走流程，倒是規避了殃及蔣家生意的隱患。
隻要蔣家在定罪之前把她保出去，這件事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席璟琛話鋒一轉，“那席靖宇呢？”
蔣萍月猛地抬眼，身體不自覺前傾。
質問在喉嚨裏轉了一圈，她強撐鎮定改口，“小宇可是老爺子最看重的小孫子，你不敢傷害他。”
“嗯。”席璟琛漫不經心點頭，蔣萍月一口氣還沒有舒出，就被他接下來的話強行扼住，“做個親子鑒定不算傷害。”
蔣萍月麵色大變，重重一拍桌子，“你有病嗎？帶我家小宇做什麼親子鑒定？！”
席璟琛後仰靠著椅背，不鹹不淡補充道，“和尤佳曄一起。”
“什、什麼尤佳曄。”蔣萍月憤怒的表情出現裂痕，徹底慌了，“那是誰？”
席璟琛聲音淡淡，“你心裏清楚。”
蔣萍月確實清楚，可她不能承認席靖宇與尤佳曄的關係。
若是席振輝知道席靖宇是她與一個男明星生下私生子，還騙了他那麼多年。
席靖宇會充當其衝麵對他的怒火。
蔣萍月清楚席振輝的手段，更不允許那些非人待遇落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一直以來，席靖宇都是她的軟肋，她不得不低頭。
“璟、璟琛。”蔣萍月一反剛才的冷嘲熱諷，聲音又輕又和氣，“小宇、小宇可是你看著長大的，你不會那麼狠心的對不對？我剛才不該那樣對你說話，是我拎不清楚自己的情況，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傷害小宇好嗎？”
席璟琛低頭摩挲著腕表，意味深長陳述，“你對晗玉就很狠心。”
蔣萍月霎時麵如土色，眼珠顫動。
半晌，她閉了閉眼，艱難開口，“那是我的錯，和小宇無關。我可以認罪，我認罪！”
席璟琛掀起眼皮，一聲不吭看著她，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這樣還不行嗎？你還想讓我幹什麼！”蔣萍月急得聲音都啞了，眼眶發紅，“我手裏也就隻有……”
她一頓，忽然福至心靈，“你想對付席振輝對不對？我有他的把柄，我給你，都給你！隻要你不要暴露小宇的身份，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席璟琛極低地笑了聲，沉寂的眉眼浮現一抹諷意，“你挺會提起要求的，難怪幫席振輝做生意隻賺不虧。”
蔣萍月麵色訕訕，明白他這是在諷刺自己貪婪，用一次把柄就想交換席靖宇一生的便利。
席璟琛手肘擱在扶手上，十指交錯，好整以暇審視她。
“我會給你對應的報酬，就看你提供的把柄有多少價值了。”
蔣萍月雙目一亮，迫不及待點頭，“好！”
她給了席璟琛一個電話號碼，是她從娘家帶出來的心腹。
這些年來，她以備萬一在暗中收集的所有底牌都藏在這名心腹手中。
……
醫院病床。
宋晗玉半躺在窗台的長椅上，心不在焉擺弄手機，和閨蜜程綺真聊天。
某一瞬間，她似有感應一般俯瞰窗外，正好看見熟悉的白色勞斯萊斯駛向醫院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