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說不過,還想動手?來啊,我還怕你不成?”我毫無風度的諷刺道。
一聽這話,明擺著,是砸場子啊,氣的她老臉一耷拉,跟特麼茄子似得,又紫又長,她一揮手:“想當年,老娘也是風雲人物,能讓你這小兔崽子給欺負了,來呀,給老娘拖遠點,別髒了佛門聖地。”
說話間,好幾個大老爺們圍了過來,說巧不巧,正好有人大聲喊道:“城管來了,快跑啊!”
話音剛落,眼前這幫人,瞬間消失,堪比短跑運動員,我還想找剛才那大姨,舉報她,卻被落塵直接拽走:“咱們是來幹正事的,別惹事。”
說完,落塵去買門票。
王景楠捂著臉:“你出門吃子彈了嗎?火氣這麼大?”
“你好好說話,不然,死給你看!”
“我跟你說,我上無高堂,下無兒女,就剩你倆這好兄弟,你要是把我氣死了,你說,這債主會找誰要債?塵哥的本事你也知道,你可想好了?”
王景楠一聽負債,腦瓜子嗡嗡的:“哎呀,我去,你就是個坑啊!”
“嗯?”我做出了一個抹脖子餓的動作,嚇的他臉都綠了,趕緊換上一幅笑臉:“別,可別,小靈堂,你可得好好活著,現在個嗝屁了,那這幫人,還不得找我要,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乘船。”
“嗯,這還差不多,這話,我愛聽!”
看著他低眉順眼的樣子,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不過,這感腳,太特麼棒了,哥們兒也有鹹魚翻身的一天,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怕了,以後就對我好點,走吧。”
王景楠趕緊撫著我的胳膊,小心翼翼餓伺候著:“得嘞,這位爺,您慢著點,當心門檻。”
拿著門票,走進廣場,這寺院的布局,坐北朝南,從正門進入,一條直線,每隔一段距離,布置一座殿堂,周圍用樓閣包圍。
眼前的是天王殿,門口站在一位胖和尚,胖的跟水桶一樣,手裏捏著念珠,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和我們一同進來的,還有一位,中年禿頂男,一身的名牌,一看就是暴發戶。
一般來寺廟,都是有所求的,當然,也有真心向佛之人,顯然,這位中年禿頂男,肯定不是後者。
胖和尚直接略過我們,看向禿頂男:“施主,最近可是有什麼煩惱。”
“哎呀,要不說您是大師呢,一語道破,這不麼,最近,又中五百萬,你說氣人不,這錢一多啊,煩惱就多,哎呀,都不知道怎麼花了,大師啊,您可得幫幫我。”
我冷眼的盯著二人,心說,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裝逼,都裝的這麼純粹,一點不摻假,直接了當。
胖和尚一愣:“阿彌陀佛,施主的煩惱,的確異於常人。”說話間,拿出一個價格表,我伸著脖子一看,嚇一跳,上麵寫著,一級祈福香:一千,二級:一千五千,一共八個等級,最貴的五萬八。
“阿彌陀佛,施主何不把煩惱用來普度眾生,為蒼生祈福,積攢功德,看施主,您的煩惱甚多,隻有這積攢功德,才能幫助施主,去除煩惱,這裏有八個等級,您需要哪個?”
這話說的,專業啊,我實在佩服,胖和尚剛想介紹價格,直接被禿頂男,打斷,特裝逼的,一揮,帶著大金表的手:“直接整最高的,煩惱太多,沒招啊。”
“阿彌陀佛,施主心懷天下,難能可貴,請支付。”
王景楠抬眼瞅了眼功德表上的價格,小聲嘀咕:“哎呀我去,這是搶錢啊!”
此時,空氣一片安靜,有一點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何況他這句話。
禿頂男一臉鄙視的看我們一眼,掏出錢包,就要付錢,不過,他瞟了一眼價格表,立刻見汗,連說話都打顫:“我...沒有這麼多現金。”
“無妨!”禿頂男剛鬆口氣,隻見,胖和尚從胸口摸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牌子,微微一笑:“支持掃碼支付,可以開發票。”
我看的汗也下來了,這麼智能嗎?連卡都不用刷,直接掃碼,支持大額交易,尼瑪,我轉身就想離開,沒想到啊,胖和尚突然開口。
“三位施主,能為蒼生祈福,是積攢福報,為何要匆忙離去?”
這人啊,總喜歡找平衡,被坑的禿頂男,見我們要走,立刻,也幫著胖和尚忽悠,按哥們兒的臉皮,直接走人。
沒想到,落塵直接掏出一千,燒了一柱祈福香,氣的我肝疼。
從天王殿的後門出來,我問落塵:“你有錢沒地花嗎?一千啊,半個月方便麵,沒了。”
“放心,錢不白花,如果,就這麼直接走了,你甘心嗎?”
“不甘心,那也不能被坑啊!”
落塵二話不說,拉著我向大雄寶殿的後門走去,王景楠緊跟其後。
出來之後,我們合計,這要是一個一個的進,估計沒個上萬,走不到最後的,於是,選擇從側邊繞路,不在進殿堂。
剛走到觀音殿門口,見一群人圍在門口,好奇的走了過去,隻聽,一個和尚說:“今日,特惠,隻要998,998,你買不了房子,安不了家,998,運氣買回家,來、來,讓一讓啊,大家別搶。”
“哎呀,踩腳了。”
此時,圍觀的人群中,一位平頭小青年高聲說:“大家都安靜,聽我說,佛牌真的很靈,我今天已經預定了三個,這樣,我先把預定的名額讓出來,咱們排隊,一個一個來,大家都能買到,不要著急。”
人群一聽有人主動讓出名額,而且,每個人都能買到,立刻開始有紀律的排隊。
大約一個小時候,人群散去,隻見,剛才,說讓出名額的平頭小青年,鬼鬼祟祟的觀察四周,見沒什麼人了,才開始和賣佛牌的和尚分錢,這一幕,躲在樹後的我們,看的清清楚楚,原來,這是個拖啊。
等小青年離去,買佛牌的和尚站在殿門口,伸了個懶腰,我仔細一看,小眯縫眼,酒糟鼻子,蛤蟆嘴,尼瑪,這不是王紫道長嗎?沒想到,自從,上次戴叔家匆匆一別,沒想到,在這又再次遇見,沒想到,這次相遇,確實如此情景。
王景楠此時也很納悶:“他怎麼在這?不過,這頭發和胡子怎麼剃了?”
“你發現沒,他這換上袈裟後,還真比以前,順眼了很多,顯著,還有那麼點可愛。”我誠心誇讚。
“你們倆在這廢什麼話,直接過去問問。”
話音剛落,落塵原地消失,下一秒直接出現在大殿門口,這速度,太特麼快了,我和王景楠,也緊隨其後。
正在關門的王紫道長,見眼前身影晃動,嚇了一大跳,差點跌坐在地上,這肯定是幹了虧心事。
“好久不見啊,王紫道長?”落塵笑眯眯的盯著王紫道長。
“你、你們是誰?竟敢在娘娘麵前,如此無禮,不怕遭報應嗎?”王紫道長,一臉悲憤的指著我們。
我一把薅起,王紫道長的脖領子,直接拉到沒人的角落裏。
被我們三包圍的王紫道長,此時,氣的直哆嗦,“你、你們要幹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廣眾,還想明搶...搶不成?信不信,我報...。”
我拿起手機,打開剛才錄製的視頻,懟在他臉上。
“你報什麼?報警?”我微微一笑,假裝挖了挖耳朵,“你現在就報,用不用我幫你?”
“你說,如果警察來了,我把視頻,交警方,你是算自投羅網呢?還是,自首呢?”
落塵一臉淡然:“雖說,我不太懂法律,不過,也知道,詐騙,看金額定罪,你剛才收了不少吧,怎麼招,三萬有了,幹了多少天了,應該符合定罪金額了。”
“胡說八道,我這可是正宗的佛牌,懂什麼?”王紫道長死鴨子嘴硬,還在據理力爭。
“呦嗬,王紫道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忘記我們是幹哪行的?”
落塵笑眯眯的,拿起他胸口上的派燙,看了看:“如果,我沒拆錯,你這佛牌,是用雞骨頭,做的吧,做工還不錯,整的挺像樣。”
落塵又聞了聞佛牌,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嗬嗬,你倒是挺會剩成本,連屍油都替換成,三塊錢一瓶的香油,可以啊,挺有才啊,這不仔細聞,都聞不出來。”
我是真佩服王紫道長,這點智商,全用在騙人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