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是黑色或者殘雜著其他花紋。也證實羅成說的沒錯,就算是有相差無幾但最終都與我們研究的那條黑蛇不同。我想也對,之前趙駿請過專家都沒有結果,當然不會輕易有線索。
羅成還在一一介紹照片上的蛇類,並且說明某些地方與我們調查的黑蛇相同又不同。我倒是還好,然而蕭騰明顯坐不住了。
緩緩看向楚浩然,發現他剛的目光剛好落在蕭騰身上。“你先回去吧!繼續工作別偷懶。”
蕭騰如獲大赦般點頭,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看著他的背影羅成竟然笑了笑:“他,是不是害怕蛇?”
“害怕倒是談不上,就是不太喜歡。咱們繼續吧!不如你直接說說對黑蛇的想法?”我知道蕭騰愛麵子,還是給他留點免得以後再見尷尬。
羅成嗯了聲!“這條黑蛇頭部三角形,渾身漆黑鱗片為橢圓形,雙目向外突出要比大部分蛇類明顯,而且眼睛非常小與整體不協調。從頭到尾的粗細也是沒有規律等等!從表麵上來看就像是發育不完整,也可能是我之前說過的變異。”
我和楚浩然安靜聽著都沒說話,如果說他上來直接解釋怕是有些懷疑,但之前的各種蛇類介紹之後便有了可信性。
見我們不說話,羅成壓低了聲音:“至於古老的詛咒,也是我曾經做研究時偶然在一處神秘的地方聽過種傳說,其中所描述的黑蛇和你發上來的照片非常相似。說是許多年前在一座孤島上生活著一群特殊群體,也就是麻風病人。然而與這些人共存的則是黑蛇,所以預示著黑蛇出現的地方將會出現麻風病人。”
又是麻風病,我的心髒沒由來顫了顫,沒想到他說的竟然與我之前和蕭騰猜測相同。無形中的想法加重幾分,我心裏也在不知不覺間湧出莫名情緒。
“你的意思是說,這種黑蛇與麻風病人有關係?帶著詛咒?”楚浩然終於開口。
羅成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沒錯,不過這隻是我聽到的傳說,無法證明是真是假。隻是第一次見到那張圖片就覺得眼熟,認真回憶後想到這些,不知道對你們是否有幫助。”
楚浩然向後靠了靠身子,看得出他正在認真思索。對此我深呼吸:“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消息沒?比如這種蛇曾經在什麼地方出現過?”
微微遲疑後羅成搖頭,表示對此了解的很少,隻有這些並未隱瞞。想著他的確沒有隱瞞理由,我緩緩點頭表示知道了。
之前還算正常的氛圍突然變得安靜,沉默幾秒後我試探著開口:“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這種黑蛇的出現就代表有麻風病人隨之出現,兩者之間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不過這種傳說在哪裏能查到消息呢?我倒是完全沒聽說過。”
在我詢問之後羅成突然垂下頭,然而這次他的反應卻與之前不同。
看得出他知道些什麼,隻是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見狀我與楚浩然四目相對,隻見他對我搖了搖頭。
楚浩然示意我不要詢問,等著羅成自己會說。就這樣我無聲息喝了口咖啡,腦海中的思緒在轉動。今天得到的消息算是峰回路轉絕對重要,我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沉默中的羅成終於做出決定,他原本看著地麵的眼眸逐漸抬起。“其實也不隻是傳說,我當年經曆過。”
如果羅成不是知道我們的身份,可能不會如此說。然而這種想法出現之後我倒是沒太懷疑事情的真實性,從最初見他到現在可以確定他不是那種信口開河之人。
“當年你去過麻風病人居住的地方?見過這種黑蛇?”楚浩然這番話聽起來雖然是詢問,卻已經有了結果。
羅成再次點頭,顯然決定說實話的時候就不打算在隱瞞。“恩!當年我的確誤闖入一處麻風村,最初被嚇得不輕。因為那地方比較落後,很多都是中老年人,患病晚期才得到治療所以看起來令人無法接受。
然而相處幾天之後我改變了看法,麻風病雖然是傳染性的也沒那麼好被感染,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一周之久都安然無恙,也是無意間看到過那種被感染的黑蛇。”
我整個人都在想象他講述的畫麵,那種與世隔絕的村子,其中的人看不到希望。就算是被治好也無法回家,因為正常對麻風病不了解的人對此很恐懼。
重要是如同他說的那般,很多患病多年才得到治療的人會落下殘疾,嚴重的畸形等等!就算是有家也回不去。
不過聽到他最後那句話還是愣住,原本思索的狀態暮然驚醒。“你是說,所謂的變異黑蛇實際上是感染了麻風杆菌?”我真的驚訝,從未聽過這種情況。
羅成點了點頭:“我,隻是猜測並沒機會做研究。根據之前我描述的黑蛇情況很有可能,多年來我始終都想證明猜測沒錯。可惜那種黑蛇並不容易捕捉,壽命也很短。再加上當時怕被傳染,隻能作罷。”
看得出他對此感到遺憾,然而我還在震驚中。難道是那這種蛇被人傳染了?但科學上並沒有半點這種論文或者說法。我依舊覺得不太靠譜,說不定這都是羅成的猜測而已。
片刻後羅成離開,楚浩然倒是向他承諾如果發現了黑蛇後會聯係他。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總覺得他身體本身就有問題。瘦弱的不太正常,若是風大點都能吹跑一樣。
“你不相信?”楚浩然晃動著咖啡杯,若有所思。
緩緩收回目光我點頭:“恩!這種猜測毫無根據,說不定是他先入為主的觀念導致。”
楚浩然沉默兩秒後才開口:“那些都不重要,他也算是提供了有用的線索。”
愣了愣我恍然大悟,沒錯,目前能猜測出黑蛇的出現與麻風病人有關係就足夠了,計較那麼多幹嘛?等到我們破案之後,豈不是能弄清楚一切。
真是故事聽多了都忘記主次,計較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浪費時間。想到這我歎了口氣:“知道了,那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你有什麼計劃?”
楚浩然放下咖啡杯,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木質桌麵。“目前來看,這起案子也算是有了眉目。你之前猜測沒錯,這不是正常販賣嬰兒的團夥,很有可能是麻風病人。他們偷走的嬰兒都是Rh陰性血型,可見他們必然有所計劃。”
雖然他說的沒錯,可我還是忍不住皺眉:“麻風病又不是血液病,如果真是如此他們究竟想做什麼呢?”
這次連楚浩然回答不出,畢竟我們知道的隻有這些。然而幾秒後他突然發出一聲輕笑:“一周作案三次,除了他們有信心之外,也說明迫切的需要。不如。。。”
第二天S市婦產醫院內降生一名可愛的男嬰,取得小名叫康康,寓意健康成長。家人的喜悅歡笑和嬰兒啼哭交織在一起,令人充滿希望。
在新生兒驗血之後,化驗單依舊是小護士李蘭交到家長手中。由於是正常生產,第三天便出院回家。期間都很順利,沒有出現半點問題和意外。
這幾天趙駿的人都在暗中跟蹤護士李蘭和唐明亮,可惜他們除了工作就在住處,一時間也沒有發現。
轉眼又過去幾天,我們已經來到這座城市十天之久。除了最初忙碌之外後來倒是比較清閑,每天在商場內轉轉表麵看起來漫不經心。
這天上午,康康的保姆和男主人推著嬰兒車出門。輾轉半個小時後來到東方商都,二人推著嬰兒車直接來到三樓兒童專賣,購買些孩子用品和奶粉等等!
與此同時,我和楚浩然也在附近徘徊,其實暗中早就安排好了人手。此時整座商場可謂是布下天羅地網,隻要之前作案的人再次出現必然會被擒住。除非他們會隱身術,否則插翅難逃。
時間緩緩流過,轉眼快到中午。男主人和保姆帶著孩子來到五樓,之前三次出現意外都是在服飾區。男主人打算給老婆買件睡衣,期間保姆輕輕晃動著嬰兒車看似哄著裏麵的孩子。
眼看著已經十一點,卻沒有半點消息傳來我開始著急。會不會出現問題?或者嫌疑人察覺到有危險沒有出現?還有種可能我們的計劃被發現,所以會以失敗告終。
至於這個計劃則是楚浩然幾天前提出來的,算是設下埋伏等著嫌疑人再次出現。他認為對方急需要Rh陰性血型,所以之前才會一周內作案三起。
同時他們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認為不會出現問題。所以安排好了這出戲,由趙駿全程指揮。
趁著婦產醫院有新生兒出現製造出假的化驗單給嫌疑人小蘭,隨即在商場內布控,安排男主人和保姆帶著布娃娃出現。
我們當然不會用真孩子。盡管安排周密可謂是巨大的網,卻還是不能用小生命冒險,如果真出事後果誰都無法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