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隊的感概我也覺得心中不舒服,這種小女孩最容易吃虧,令人心疼的是她們自己什麼都不懂,等到長大懂事卻早已來不及。這和家裏的教育有很大關係,可惜被某些家長完全忽略。
“張隊,你有什麼想法?”楚浩然詢問。
“想法都被我自己否定就不說了,現在我隻是想不通,這兩位女孩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張隊說著緊緊咬牙。
沉默一段時間後我們再次展開談論,都想不出為什麼韋春香和楊影在回寢室的路上失蹤?每個出入口外麵都是街道,查過街邊所有監控都沒見到她們出去的痕跡。
之前蕭騰認為兩位女孩還在這附近幾棟樓內,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張隊最終很無奈,說實在不行明天起開始搜查。
我們結束談話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左右半,張隊是開車來的我們也不用走回去。快到樓下時他提出去吃宵夜,折騰到現在都餓了。
蕭騰附和表示同意,我點點頭沒說話。其實我不太餓,有吃飯那功夫還不如睡一會兒。真是挺困的,這幾天都沒睡好。
一家麵館內,張隊狼吞虎咽的吃著。我想起他好像午飯也沒吃,怪不得餓壞了。
“今晚你們好好休息吧!明天咱們分別帶隊搜查。”張隊說著打了個飽嗝。
楚浩然答應了聲!“在樓下車裏就行,有事情也方便。”
其實在車裏睡很不舒服,但有的睡總比沒有好索性閉嘴。連續幾日折騰很是疲憊,安靜下來後眼皮就開始打架,不知不覺間便昏昏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依稀聽到楚浩然的電話鈴聲,在安靜的車內異常刺耳。我下意識揉了揉眼睛便聽到他說話,聲音低沉泛著絲絲沙啞。
“蕭騰,快起來,昨晚有女孩沒回寢室。”楚浩然的聲音突然提升幾倍!
在蕭騰茫然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驚醒,發現楚浩然大步流星下了車。連忙坐起身整理著衣服:“蕭騰,精神點快走。”
來到外麵一陣涼風吹來,頓時清醒不少。我緊了緊衣服加快步伐,很快進入幾米外的樓道口。
“竹萱,剛剛老大說什麼情況?我沒聽清楚。”蕭騰從後麵跑跟上來,眼睛泛著紅。
我覺得嗓子幹澀想買瓶水喝,然而樓道內的小超市並未開門隻能咽了咽口水:“這棟樓裏昨晚有女孩一夜未歸。”
“說不定是出去玩,或者去網吧了!這個年紀夜不歸寢豈不是很正常?是不是咱們最近查得太緊了,所以弄得人心惶惶的。”蕭騰不以為然。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你覺得不會是與之前一樣的失蹤?”
聽到我這句話蕭騰突然笑起來:“竹萱,你知不知道最近到了晚上這附近守得多嚴?不要說鬼鬼祟祟的人,包括從這幾個樓口飛出去的蒼蠅都不會放過。怎麼還會出事呢?”
他說的沒錯,自從我們來了之後每個出入口到晚上都有人守著,對於進進出出的人會記錄,在觀察是否有可疑的人。盡管如此,我心裏卻湧出一陣不好的預感。
懷著複雜的心情來到目的地,與韋春香住在同一棟不過是四樓。此時張隊正在詢問屋子內的其他人,剛好我站在門口安靜聽著,順便觀察著神情不安的她們。
這間寢室是樓下一家米線店的員工,屋子內住著五個人,兩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和三個十六七歲的女孩。然而得知昨晚整夜未歸女孩的名字時,我心底一驚,最初不好的預感瞬間蔓延至全身。
安佳,昨天還在美食城內見過,當時她身穿粉色連衣裙與遲軍有說有笑,手指還搭在遲軍肩膀上看起來很曖昧。怎麼會是她呢?
不遠處的張隊詢問結束,原來安佳平日有玩遊戲的習慣,昨晚遊戲中的朋友約好所以去網吧!當時寢室中的女孩還阻攔她,讓她改天再去最近不安全。
安佳卻不以為然說她玩會兒就回來,去網吧來回這麼近不會有事的。就這樣她在十點半左右離開寢室,淩晨兩點多的時候其中一位室友發現她還沒回來但沒在意,平日她們經常三四點才回來。
然而快五點的時候寢室阿姨醒了,發現安佳還沒回來忍不住擔心。就這樣叫醒了另外兩名女孩讓她們去網吧找找,兩個女孩快速穿好衣服前往了網吧!
沒想到網管和收銀都說安佳昨天不到一點就回去了,當時還說早點回去免得不安全。得知這個情況後兩名女孩連忙報警,接下來我們便趕到了。
楚浩然很快聯係昨晚守在出入口的警員,把安佳照片發過去讓他們找到昨晚進出的時間和情況。我們也沒閑著,簡單談論後先去網吧進一步了解。
順著老舊昏黃的樓梯下樓,想象著失蹤女孩韋春香和安佳都走過這條路,正當青春年華的她們活力四射,或許在路上偶爾蹦蹦跳跳,偶爾慢跑搞怪。可惜短短幾天之間,她們便失去聯係,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恍惚間我感到一陣玄暈,腳下的步伐微微踉蹌。在我放慢動作雙手攥著身邊的鐵欄時,身後突然出現修長溫潤的手掌,楚浩然不知何時在身側扶著我肩膀:“怎麼了?”
聲音不大剛好能聽得清楚,暮然轉過身的時候在他眼底見到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微微出神,我下意識搖頭:“沒什麼,慢點走就好了。”我向來血壓都偏低,應該是這幾天沒休息好也沒吃好,大早上的折騰起來身體承受不住了。
楚浩然點點頭,讓我在這休息會兒隨即大步向前。蕭騰從後麵慢吞吞的跟上來,看著我忍不住笑起來:“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呢?”
“說你像隻蝸牛。”
“竹萱,我隻是有些事情想不通,這起案子太奇怪了,會不會在這棟樓的某個地方有通往外麵的密道?或者有什麼能藏人的地方?否則失蹤的女孩都去了哪?完全不可思議。”蕭騰緊緊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