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楚浩然再次來到轉角咖啡店！上次來隻是單純的消費而已觀察情況，這次卻沒那麼多閑情雅致。原本是想要去夜鶯酒吧的，不過這會兒才三點多隻能等到晚上。
來到前台出示證件證件，收銀員很快叫來了老板施佳樂。片刻後我們坐在一處相對安靜的角落，店老板很友好的詢問我們喝點什麼。
“兩杯咖啡，謝謝。”
施佳樂表示不用客氣，隨即便叫人去準備。安靜下來之後她詢問有什麼事能幫忙的，倒是看不出其他情緒。
她臉上始終掛著讓人很舒服的微笑，給人一種尊重與親切。看得出她雖然年紀不大，卻是有一定的能力。
思緒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我已經拿出了江巧彤和嚴雯的照片放在桌子上。推過去時認真看向她的臉：“這兩個人女孩你應該認識吧？”
隨著照片出現，施佳樂嘴角的微笑有了幾秒鍾凝固，眼底閃過些許莫名情緒。不過她卻很快恢複正常，再次抬起頭時依舊笑著：“應該是來過幾次店裏屬於客人吧！並不熟悉。”
根據她剛剛的表情我知道她在說謊，同時覺得她很聰明。知道回答不認識太果斷，畢竟我們出現在這不會沒什麼依據。
“再想想，畢竟她的業績不錯。”楚浩然開口了。
施佳樂微微一愣，目光也有些躲閃：“警官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兩個女孩都死了，你知道麼？”楚浩然懶得廢話，直視著她一字一頓。
果然，施佳樂的表情瞬間蒼白幾分，那始終掛在嘴邊的微笑也消失不見，這會兒的她終於笑不出。“我，我真不知道，就算是她們出事和我也沒關係啊！”幾秒後她快速回答，還選擇逃避。
楚浩然突然笑了笑，卻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施佳樂見到之後抿了抿唇，神情猶豫不決。
“江巧彤和嚴雯都是你這的酒托女，她們帶人來這家店消費以此拿回扣。你也不用擔心，現在我們正在調查二人的死因，不會追究你們消費詐騙這件事。再說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很有可能還會有人遇害，所以希望你配合下。”我做出最後的解釋，同時拿出紙筆準備好做記錄。
“難道，之前在西山公園發現的那兩句女屍，臉部被劃破死狀極慘就是江巧彤和嚴雯？”施佳樂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楚浩然毫不猶豫點頭：“沒錯，所以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若是捉不到凶手的話，還會有人出事，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
施佳樂那張原本就發白的臉變得失去血色，但心裏還很掙紮。畢竟酒托這種職業是擦邊球，金額小沒什麼，金額大就是詐騙，若是說太多她一定會出事，但不說的話她的確怕了。
思緒閃過之後她緩緩點頭：“其實也沒什麼，她們都是帶著自願的人來這裏消費，隨後從對方消費的金額中拿點回扣，就這樣。”
“一般她們帶來的客人會消費多少？”
聽到楚浩然的詢問店老板皺了皺眉：“這個不一定，差不多就幾百塊。”
我在記錄時忍不住抬頭，估計她不敢說實話。此時楚浩然再次詢問她有沒有二人帶客過來的記錄，最好能有客人的名字和身份。
施佳樂下意識搖頭：“沒有記錄，主要是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記的，都是事後就把回扣給她們。”
“她們帶過來的客人中有沒有發生爭執的？或者不太正常的人。”
看著楚浩然的目光變得淩厲，施佳樂隻能認真思索。幾秒後才點頭：“有過幾次發生爭執的，是因為結賬的時候覺得錢太多，還有人要報警的，不過最後都不了了之。客人不買單的時候她們付下款就好，並不會為難客人，每次都是他們自願結賬的。”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強調自願，真是無藥可救。
“若是沒記錄的話，那就查監控吧！把與她們之間有過爭吵的人找出來，這一點沒問題吧？”楚浩然說著看向她。
施佳樂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點頭：“監控隻能保存三個月的，之前看不到。”
“我會找人處理，隻要你配合就行。在給我寫份名單，其他在你這做酒托的。”
隨著這句話響起，施佳樂有些遲疑。見狀楚浩然挑了挑眉：“有問題？”
“我盡量，但她們都是兼職，有的時不時過來，有的幾次之後就不來了，所以我不能確定目前都誰在做。”施佳樂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他們不是團夥作案，都是臨時的。
楚浩然的目光有幾分冰冷，與之前的淩厲與淡漠不同。他緩緩站起身看向外麵，隨即壓低了聲音：“隨便寫，你把後果想好就行。”
看著他扔下一句話打算離開，我也合上了記事本。“我們同事很快會過來，希望你能配合他們工作。名單需要多久？我要帶走。”
施佳樂連連點頭，表示明白，這就去準備名單。在她轉身時我看向楚浩然，想不到他也在盯著我，四目相對很快明白彼此的心思。這個店老板無疑隱瞞了事情，她擔心酒托事情會受到牽連所以不願意說實話。
大概十多分鍾之後，施佳樂再次出現在視線中，靠近後遞給我一張紙。上麵是幾個人的名字和聯係電話。除此之外很簡單，連最基本的消息都沒有。
似乎察覺到我的心思，她無奈笑了笑：“我都說了隻是簡單合作，她們想要賺點零花錢，我能提高些營業額。所以隻有這些，其他的也沒啥了。”
楚浩然走向車上，我想了想寫下電話號：“這是我的聯係方式，若是你在想到其他事情可以打給我。不瞞你說，凶手應該是在報複，身為最大獲利人的你可能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