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我在屋子內散步,發現是兩室兩廳一廚一衛加個書房,陽台也不錯。就是屋子內的顏色比較壓抑,地麵是棕色,窗簾和沙發都是深藍,隻有棚頂是白色也是唯一的亮色。
看著就知道是男人居住沒有女人,否則不會這樣死氣沉沉的。沒錯,就是這樣感覺。
“看起來你倒是好多了?”楚浩然發現我在四處看不禁調侃起來。
我怕他說起之前失控的事連忙笑了笑:“還好,我有點困了,那個,晚上住哪?”
楚浩然指了指主臥對麵的房間:“客房,早點休息吧!”
客房和我想象中差不多,依舊是深藍色床單被罩,除此之外連個衣櫃都沒有,看來這間屋子平時很少住人。撲倒床上後感覺很軟,回想著從下班到現在,還真是折騰得不輕。要快點進入睡眠狀態,免得明天起不來。
然而半個小時後我還瞪著眼睛,每次換地方都是輾轉反側恨不得天亮才睡,真是壞習慣。若是能喝點紅酒或許會好一點,我回憶著房子內酒櫃的位置隨即嗬嗬笑了起來。這麼久過去估計楚浩然已經睡了,我隻要放輕動作保證不會讓他發現。
很快我便從床上爬起來,連拖鞋都沒穿便小心翼翼打開房門。外麵很安靜,借著手機上的手電來到通往餐廳的牆邊,看著眼前的酒櫃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不經常喝,基本上在失眠或者心情不太好的時候喝上一杯,所以我不會品酒,更不懂紅酒的品牌和價值。酒櫃上不止有紅酒,還有香檳,雞尾酒和其他類型。
紅酒有三瓶,都在最高一層。就算是我踮著腳都夠不到,無奈隻能輕手輕腳把凳子搬過來,隨便拿起中間的那瓶。
接下來就是尋找酒杯,打開紅酒,忙活了十多分鍾我才把紅酒喝到嘴。嗯!第一感覺就是澀,不過很快覺得香醇,那種濃鬱感留在舌尖經久不散。盡管我不懂紅酒,也意識到這要比我以前買的高級不少,看來價值在三四百以上。
我正想把酒瓶悄悄放回去時,屋子內驟然明亮起來。突如其來的光亮把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轉過身。發現楚浩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大廳內,就是他開的燈。
“好喝麼?”他沉聲說著,有些陰陽怪氣。
我覺得他的態度奇怪,就像是咬牙切齒,強忍著情緒一樣。難道這酒很貴?我想著很快覺得不會,就是一瓶紅酒罷了!
再說擺在酒櫃上不就是用來喝的?“嗯!還好,你要不要來一杯?”我還是有些心虛,陪著笑臉揮了揮手中的酒杯。隨著我的手在晃動,紅色的液體也在酒杯內翻滾。
楚浩然似乎深深吸了口氣:“算了,你自己喝吧!我先睡了,若是再有什麼需要直接開燈或者喊我,別偷偷摸摸的像什麼樣?還有,把拖鞋穿上。”
在我的無語加糾結中,楚浩然隻留給我一個背影,接下來就是關門聲!對此我忍不住冷哼,有什麼了不起,本小姐喜歡偷偷摸摸,你管得著麼?
或許是喝了紅酒的關係,這個晚上我睡得很沉。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半睡半醒間聽到了鬧鈴聲!萬年不變的七點鍾,盡管我很舍不得柔.軟的大床卻還是爬了起來。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之後我有了片刻失神,足足十幾秒過去才徹底反應過來這不是我家,而是楚浩然的家。
換好衣服走出去的時候楚浩然正在廚房內忙碌著,都說認真做事的男人最帥,我覺得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此時金色的陽光從窗外灑落在他身上,整個人被淡淡的光芒包圍。這一幕在許多年後回憶起來的時候,還是那麼清晰心動。
早餐很簡單,清粥,荷包蛋。盡管如此我還是吃了不少,暗自感概都是一個人生活我的廚藝怎麼就那麼差呢?很多時候做完我自己都嫌棄......
吃了兩碗粥的我無意間發現楚浩然正在盯著我。“怎麼了?有問題?”
楚浩然突然發出一聲輕笑:“我隻是好奇,你那麼能吃為什麼不胖呢?”
“你管我,本小姐就是那種怎麼吃都不胖的人。”我精神滿滿的說著,把最後一口荷包蛋放在嘴裏。
然而接下來他看著我的目光逐漸變化,好像一種打量和探究,最後變成了莫名的笑。這讓我的囂張表情瞬間凝固,因為我想起了昨晚的狼狽。他,不會是想嘲笑我吧?
隨著思緒我緩緩垂下頭心裏滿是尷尬,以後真是慘了,這算不算有把柄在他手裏?
“你在磨蹭,上班就要遲到了。”楚浩然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身,說著他走出餐廳。
見狀我終於鬆了口氣,還好他不是那種可惡之人,以後盡量不惹他就好。想著我快速收拾碗筷,心裏對他的印象又一次改變。
向平日一樣坐車上班,不過今日的我很安靜,盡管心裏想要說點什麼可惜最終選擇了閉嘴。說多錯多,我還是消停幾天吧!
剛走到辦公室便看到老彭坐在楚浩然的椅子上,手裏還拿著檔案。見到他的刹那間我立刻集中注意力,因為我很清楚他的出現表示有大案子。
“你們倒是準時,蕭騰呢?遲到罰款。”老彭嚴肅的看著我們,還習慣性的用檔案拍了幾下手心。
我看了眼手表,差五分鍾到八點:“別著急,不是還沒到八點。對了,您來是有什麼指示?”
老彭今年四十多歲,多年來養成了不苟言笑的性格,就算是正常說話都很嚴肅,給人一種壓迫感。不過我們倒是還好,畢竟相處的時間久了,所以也不像最初那麼小心翼翼,還能偶爾開幾句玩笑。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不到時間絕對不會出現在辦公室裏,想當年我們基本上七點半就開始工作了。”老彭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這是他的口頭禪,基本上什麼事都能和當年作比較,現在的永遠沒有以前優秀。我與楚浩然四目相對,難得同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