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番外一:林俏俏的命中克星(五十七)

顧涼辰聽著她心碎的痛苦,心髒也被緊緊揉皺在一起。

他對橋楚沒有感情,是因為林俏俏而難過,“俏俏,你要堅強,橋楚不會想要看到你哭的。”

林俏俏吸著鼻子。

又聽到他問道:“要我現在過去陪你嗎?”

他實在是不放心。

“不用,你先忙。”林俏俏站起來,擦著眼淚,她也不願讓顧涼辰擔心。

“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顧涼辰擔心得很。

“我沒事的,你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了。”林俏俏說道。

“你問。”顧涼辰的聲音輕柔,淡淡的安慰著她。

“你說,一個人為了愛情犧牲那麼多,甚至沒了性命,值得嗎?”

顧涼辰堅定道:“值得的,俏俏,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林俏俏笑了笑,她並不是要他的保證,隻是想要一個回答,想要看看,橋楚做的那些事情,到底值不值得。

不過現在,她有了答案。

顧涼辰說的值得,那就一定是值得。

“我沒事了,你先去工作,晚上見。”林俏俏的心突然來了感悟,或許,不該讓顧涼辰忍得太久。

顧涼辰依舊擔心,但是她再三保證自己沒有事,才結束了通話,開始準備會議。

林俏俏回到自己的科室。

到下午的時候,聽到了秦佑珂發燒被送了進來。

林俏俏親自到了病房一趟,推開門,裏麵躺著他一個人,還有一個護士幫他掛著點滴。

“林醫生?”護士有些驚訝,他隻是一個發燒,身體虛弱,不至於驚動這個醫院的當紅醫生。

“我來就好,你去忙。”林俏俏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套,戴起來。

護士覺得他們肯定有話要說,收拾了一下就出去。

林俏俏走到病床旁邊,眼中透著憤恨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拿起點滴的包。

“安神鎮定的?”她勾起嘲弄,悲痛還沒散去。

她的眼中,跟他有一樣的情緒。

“秦佑珂,你現在在給誰演戲呢?”林俏俏把藥包掛起來,看著他。

“小楚是你害死的,就算你躺在這裏,也逃不了你該負的責任,知道嗎?”她陰森森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看著他,就像看著殺父仇人一樣。

“你別想著這樣就能博取同情,這輩子,也沒有哪個人會這樣同情你,秦佑珂,你要好好活著,好好替小楚活著,不然你怎麼能夠贖罪?”她拿著針管,刺入他的血管裏。

秦佑珂的手,微微顫抖。

貼上紗布,林俏俏低聲說道:“我多想你現在就去陪小楚啊,不過,她肯定會怪我的,所以我不能這麼做,她離開的時候,肯定還在想著你。”

秦佑珂的喉結動了動。

“你真沒用,不但沒能救出她,還無法查到到底是誰在傷害她。”林俏俏貼上膠布,忍著心裏拔針的衝動。

她覺得,秦佑珂現在躺在這裏,就是在逃避責任。

她去看了橋楚的屍體,被燒得麵目全非,就連死,差點也不明不白,身份也不清楚。

想要替橋楚報仇,可是連個複仇對象,秦佑珂也沒有能查出來。

林俏俏抬頭看著點滴安然的落入他的靜脈中,閉了眼睛。

好幾秒,才睜開,卻咩有再說什麼。

她轉身離開。

晚上,她抱著顧涼辰。

從嘴唇,一路親吻到喉結。

顧涼辰被挑逗得難受,聲音沙啞,“俏俏,你這樣,我怕我忍不住。”

“那就不要忍。”林俏俏的手,捧著他的臉,“我今天總算明白了一些道理,無論之前發生了什麼,隻有你對我是最好的,我希望你能長久陪伴在我的身邊,也不想再對你做些無所謂的考驗。”

顧涼辰握住她的手,“俏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做吧。”林俏俏閉上眼睛,擁著他。

她還在悲傷,還在難過,但是卻不會因為這種情緒而讓眼前人擔心。

應該做的,就是做到讓他開心快樂。

顧涼辰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著自己的愛意。

最後的一句“我愛你”把兩人給推上了巔峰。

三天後,金陽市金鍾墓園。

橋楚的葬禮,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秦佑珂沒有來,是橋家的人,一手操辦的,古蓮在葬禮上,已經哭得暈了過去。

參加葬禮的人散去以後,林俏俏扶著古蓮離開,“伯母,別哭壞了身體,小楚在泉下,也不想看見您這樣。”

古蓮聽著,哭得肝腸寸斷。

林俏俏聽著也心酸,剛才看著橋楚的骨灰入土的時候,她也偷偷掩麵哭著。

可是現在,她要替橋楚照顧她的母親,不能哭,“伯母,我們回去吧。”

“小楚在這個墓園,冰冰冷冷的,會不會很孤單?”古蓮回過頭,看著那座新墳。

“不會的。”林俏俏扶著她,往墓園門口走著,“小楚還有我們想念,怎麼會孤單?”

她扶著古蓮走出去的時候,與駱天馳擦肩而過。

看著他手裏拿著橋楚最喜歡的花,她露出一抹嘲諷。

這個平生隻會針對利用橋楚的男人,都會給她送一束花,而秦佑珂呢?

那個號稱最愛橋楚的男人,到葬禮結束的時候,都沒有出現。

“你現在開心了?”林俏俏問道,一臉的不歡迎。

駱天馳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駱天馳,人在做天在看,小楚現在死了,她回魂那天,肯定也會找你報仇的。”林俏俏丟下一句話,繼續扶著古蓮離開。

顧涼辰也是查到過一些東西,比如說,橋楚是去了他的那個公司麵試後,才消失的。

雖然最後害死橋楚的可能不是他,但是肯定跟他脫不了幹係。

走出墓園後,林俏俏送著古蓮上了橋家的車,然後自己轉身走向顧涼辰的車。

他也來了。

不過礙於身份特殊,他沒有出現在橋楚的葬禮上,而是一直在這裏等著。

她回到車上,抱著顧涼辰,又是哭了一頓。

聽著她已經啞掉的哭聲,他心疼得很,“俏俏,都已經過去了,別哭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