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興重重點了一下頭,眼睛閃過一絲敬仰,“爸爸,那我明天是不是不用去跆拳道班?”
秦佑珂額首,他說過的話,當然算話。
蹲下身子,他與小高興平視,“你是不是很不喜歡去學跆拳道?”
小高興握著拳頭搖頭,“現在我喜歡。”
“為什麼?”秦佑珂問道,現在喜歡,那就是說以前不喜歡。
“因為我要保護媽媽跟妹妹。”小高興揮舞著自己的拳頭,信誓旦旦說道。
秦佑珂輕輕一笑,為孩子的懂事兒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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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楚抱著孩子走到對麵的房間,果然看到傭人已經鋪好了床。
她輕輕把小開心放到床上,沒有驚醒那已經睡著的小女孩。
脫下她的鞋子,蓋好被子後,她才微微鬆一口氣。
秦老夫人杵著拐杖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微微笑著,“小楚。”
她的聲音很小,沒有驚醒小開心。
橋楚回過頭,點了點頭,往外走,把門帶上,“老夫人,有什麼事嗎?”
“你今晚留在這裏,也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我就打算讓你試試我的衣服,怎麼樣?”秦老夫人跟她商量著。
“您的衣服?”橋楚微微斂起眉頭,看了自己這一身,其實也沒有出汗,穿回自己這套也是可以的。
“對呀,放心吧,不是我現在的衣服,而是我年輕的時候那些衣服,都是找裁縫師傅做的,手藝好得很,以前做太多,還有兩件沒有穿過的,我看你身形跟我年輕的時候差不多,應該穿著很好看,來,跟我來。”秦老夫人微微回頭,朝著她招手。
老人家說話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好意思拒絕,隻好跟著她,走到臥室。
秦老夫人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箱子,說道:“小楚,就是那個箱子,我力氣不夠,你把它拖出來。”
橋楚聞言,把她指著的那個箱子推出來。
秦老夫人揚著和善的微笑,把箱子打開。
好些折疊好的旗袍落入橋楚的眼中,她驚歎一聲,“好漂亮。”
“是吧?我精心保存了幾十年,一點顏色也沒染上,以前老師傅的工藝跟布料,真是好,你看看,這精致的紋理。”秦老夫人拿出兩件旗袍,放在床上,“這些都是專門找人製作的呢。”
橋楚看著旗袍上的刺繡,心微微動著。
“怎麼,喜歡吧?”秦老夫人抬眸問著她。
橋楚點頭。
“這兩件都是我沒有穿過的,你選一件今晚歡喜吧。”她說道。
橋楚選了一件比較素的旗袍,手指摩挲著上麵舒服的質地,輕輕歎息一聲。
那個年代的旗袍,可以拿去當展覽了,穿著這麼舒服的布料睡覺,比睡衣的質地還要舒服。
秦老夫人打量著她的身段,“你看你,生了兩個孩子身材還這麼好,穿上這個旗袍,肯定韻味十足。”
橋楚被她誇得紅了臉,“老夫人,我想先去洗澡。”
“去吧,小開心的那個房間也是個套房,你可以在那邊洗,配有洗衣機的,今天洗的衣服明天就能幹。”秦老夫人揮揮手,今天做了那麼多事情,她老人家也累了。
橋楚點頭,把旗袍收入懷中,說道:“謝謝。”
秦老夫人輕輕皺眉,“小楚,我知道你講求禮貌,但是對著我,不用那麼客氣,你為佑珂做了那麼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隻是一件旗袍罷了,這都算不上什麼。”
橋楚愣在那裏,她為秦佑珂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大部分都沒有說出來。
秦老夫人,為什麼這麼說?
橋楚注意到老人家的臉上有一抹疲憊,於是說道,“那我不打擾您休息了。”
她退了出來,還在想著秦老夫人剛才說的那番話,特別的有深意。
想著,就越加覺得,林俏俏是不是對他們說了什麼?不然為什麼老人家會說那樣的話。
橋楚走到臥室,看了一眼小開心。
那個丫頭枕著小高興以前睡過的枕頭,沒有一點不適應,就算是在陌生的床沒有以前的枕頭,也睡得十分安穩。
看到她臉上掛著的笑容,橋楚的心忽然的舒坦了一些,或許留下來住一晚,也不是那麼糟糕。
隻要小丫頭有好的心情就好。
她作為一個母親,最大的希望就是小高興和小開心能夠天天快樂的成長。
橋楚洗了個澡。穿著秦老夫人給的旗袍,旗袍意外的合身,就像是為了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她把換下來的衣服洗幹淨,然後掛著。
估計晾一個晚上就能幹透了。
橋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旗袍包裹的身體玲瓏有致,雖然裏麵現在是真空狀態,卻沒有因為布料的摩擦而覺得不舒服。
絲綢質地的旗袍,穿著十分好看。
橋楚走了出去,卻看到秦佑珂坐在床沿邊看著小開心,他身上穿著睡衣,一看就是已經洗了澡。
她皺眉,剛才洗澡的時候,忘記關門。
不過念頭一轉,這裏是他的家,就算是反鎖了,也沒有什麼用,照樣的,能夠把門給開了。
“你怎麼進來了?”橋楚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秦佑珂看著穿著旗袍的她,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來看看小開心。”
他是真的打算來看看女兒,沒想到的是,能夠有意外的收獲,他的目光不知不覺之間,變得熾熱。
橋楚被他這樣看著,紅了臉,說道:“小開心已經睡了,我也準備休息。”
她的意思就是要讓他離開。
可是秦佑珂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眼睛依舊緊緊鎖著她。
橋楚難免有些懊惱,她想要找些什麼來遮掩,但是手頭連一塊有用的布也沒有,隻能夠讓他看著自己。
雖然是穿著旗袍,但是旗袍有多誘惑,她不用看也知道。
“你這樣會打擾小開心休息。”橋楚看著他依舊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眉頭又皺起。
秦佑珂忽然笑了出來,“我剛才一直沒有說話。”
言外之意,吵著孩子睡覺的是橋楚,而不是他。
“你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我還有理了?”橋楚聽著他有些無賴的話語,聲音沒忍住提高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