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覺得他是真的有病。
而且還病的不輕。
“是啊,不知道駱總能不能滿足我爬他床的心願?”橋楚問道。
不是她不想留在這裏,而是不能讓駱天馳察覺到自己對孩子太多的眷戀。
“橋楚,你是不是忘記我說的,你想也別想。”駱天馳一臉陰沉,靠近著她。
橋楚知道,自己要適可而止,不能把這個男人給激怒。
這裏都是他的人,要是她死在這裏或者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可以幫到她。
橋楚定著心神,說道:“我隻是想回去,在你這裏,我不舒服。”
“有孩子在也不舒服?”駱天馳不相信,“橋楚,你越是表現出對孩子的不在意,我就越是覺得,你在謀劃著什麼。”
“你覺得我能謀劃什麼?到現在,秦佑珂都不知道孩子不見了的事情,他的母親,也不敢報警,孩子是黑戶的,報警,所有的事情就會曝光,我在這裏,孤立無援。”橋楚說道。
駱天馳也覺得,她說的,有幾番的道理。
眼眸閃過一抹陰沉,他說道:“幾個小時的車坐得太累,今晚在這裏休息,明天早上再回金陽市。”
橋楚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卻被他的話給堵住。
“橋楚,說要來看孩子的人,是你。”是她要求來的,她就沒有資格要求走。
橋楚定了定,自己定然是沒有辦法回到金陽市的。
那就是說,要走,也隻能明天走。
隻能夠這樣了。
橋楚直接往孩子的房間走去。
駱天馳對著端著一碗粥走出來的保姆說道:“收拾兩個房間,還有準備兩套新的洗漱用具。”
“是。”保姆點頭說道。
橋楚坐在房間,把孩子抱入懷裏,她嗅著孩子身上的奶香味,滿滿的都是眷戀。
保姆拿著粥走進來,說道:“孩子的粥煮好了,您有空幫忙喂一下嗎?”
“嗯。”橋楚點頭,她求之不得。
保姆把粥放在另外一張椅子上,看著他們母子之間的親密,頓了頓,問道:“這個孩子長得真漂亮。”
橋楚自然接了一句,“他像爸爸。”
保姆驚訝道:“你是孩子的媽媽?”
她剛來的時候就覺得奇怪,有過這樣的懷疑,但是心裏想著孩子長得這麼好,父母的基因一定很強大。
而不是像眼前這個女人這麼的平凡。
“對呀,是不是很不像?孩子會挑遺傳。”橋楚用小小的勺子舀起一口粥,湊到嘴邊輕輕吹著,免得等會兒粥會燙著孩子。
保姆微笑著,沒有繼續剛才的話,有些尷尬,她說道:“那你先喂著孩子,我去把先生跟你的臥室收拾好。”
橋楚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眸,“他讓你收拾多少個臥室?”
“兩個。”保姆說道。
雖然她跟駱天馳的對話有些奇怪,但是她不過是受雇於人,當中的事情,她不太好過問。
橋楚點了點頭,兩個房間,她就放心了。
如果駱天馳有那種心思,她一定會住在嬰兒房,看著孩子睡一夜,都不會跟他同一個房間。
那個男人,就是個定時炸彈。
橋楚喂完粥,孩子想要下地,她就把孩子放在墊子上,與他玩鬧了一會兒。
駱天馳再次走進來,就是看見這副其樂融融的情景。
“橋楚,看來你還是挺喜歡這個孩子的。”他感歎一句,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橋楚把孩子抱起來,說道:“沒有父母不喜歡自己的孩子。”
話說完,她忽然說道:“哦對了,除了你以外。”
她沒有忘記當初他讓自己背鍋的事情,就是辛雨竹流產的那次。
駱天馳知道她在指責自己的花心,笑了笑,一臉的無所謂,“隨意你怎麼說,我做那麼多,還不是因為你嗎?”
“你別把那麼多條胎兒的性命都掛在我的身上,我背負不起的。”橋楚把孩子放回嬰兒床上。
孩子坐下,又站起來,抓著床,還是想要跟橋楚玩。
呀呀兒語,說著聽不懂的話,但是看著他的動作,就知道是個黏人的小家夥。
橋楚隻好把他重新抱在懷裏。
駱天馳不想跟她再討論以前的事情,雙手插在口袋,問道:“我們能不能不談以前的事情?”
“你心虛嗎?”橋楚微笑的逗著孩子,句句刺耳,卻依舊保持微笑。
是因為,她不想嚇著孩子。
“我很好奇,你每晚入睡的時候,會不會夢到那些孩子,不斷的叫你爸爸,爸爸,他們死的很慘這樣的話?”
“或者說,他們會不會問你,為什麼不要他們?”
駱天馳的臉色鐵青,“橋楚,你不去寫恐怖小說,浪費了。”
“我也覺得浪費了,我覺得駱總你的經曆,要是讓我寫,我一定會把所有小說都能融合成一本小說,多姿多彩。”橋楚勾著嘴唇。
駱天馳冷哼一聲。
“從前到現在,我都沒有被孩子稱呼為父親,我突然也想知道,當父親的滋味。”
橋楚看著他,那麵容,她是越看越覺得厭煩,“那就比較困難了,聽說駱夫人不能生育了是吧?”
“的確。”駱天馳承認著,“所以我要當父親這個願望,隻能夠看你了。”
橋楚愕然,眼中閃過厭惡,“想也別想。”
“如果你不想,就讓你眼前的這個小孩,叫我父親。”駱天馳說道。
雖然是秦佑珂的孩子,但是因為有橋楚的血脈,他能夠勉強接受。
“我的孩子很聰明,不會認一些無關的人,作為父親。”橋楚把他給狠狠隔絕。
氣氛有些僵硬,孩子趴在橋楚的身上也不笑了。
橋楚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睛,心裏默念了一句,對不起。
她不應該在孩子麵前說這些話的。
保姆收拾好房間走出來說道:“先生,小姐,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就在隔壁。”
橋楚把孩子放回床上,“嗯。”
她穿過駱天馳的身邊走了出去。
直接的,走到孩子旁邊的臥室裏,駱天馳也跟著走進來。
“你要這個房間?”她問道。
“不是。”駱天馳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我要跟你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