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珂皺起眉頭說道:“我打算帶你去赴約。”
橋楚搖頭,“我不想去,今天傑嫂在試探我跟你的事情,我堅決咬定我跟你隻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如果我跟你去吃飯,她會懷疑的。”
“懷疑就懷疑,傑嫂就算知道,也不會出賣我們的。”秦佑珂堅持道。
把她收在家裏已經很不樂意,他一直都想要昭告天下,他們已經結婚的事情。
橋楚秀眉蹙起,秦佑珂有時候太過固執,而固執的人,在某個時候,通常隻有壞處。
橋楚歎息一聲,“佑珂,簡單來說,我不會輕易相信人,我也不會輕易讓自己跟孩子陷入危險的境地。”
提及她跟孩子,秦佑珂的堅持瞬間瓦解崩潰。
他不好再說什麼,隻能說道:“好吧,那你跟她去吃飯,吃完就快點回來,要補上這兩天的才行。”
最後一句,他故作喃喃自語,但是橋楚卻聽得清清楚楚。
她紅了臉。
“你又在胡說什麼呢?”橋楚說道,推了推他。
就算她吃完立刻趕回來,他應該也不能立刻回來。
“你的私心,還是希望傑嫂留在市內吧?”橋楚凝視著他的眼眸,問道。
“嗯。”秦佑珂點頭,承認,“我覺得,如果不能照顧她,就是對不起阿傑。”
“你說,傑嫂那麼喜歡阿傑,她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依靠?”橋楚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那個地方讓她感到安心。
“不知道,我希望她找,這些年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經曆過什麼感情。”秦佑珂經過橋楚這麼提醒,才想起,原來自己不曾關心何徵這些年的感情生活。
而何徵也沒有提起過。
“我想傑嫂對阿傑的感情這麼深,不一定有。”橋楚的眉頭輕輕蹙起。
“其實我心裏有想過,你認識的青年才俊一堆,要不,如果傑嫂留下來了,你作為牽線,來幫幫她?”這個想法,突然在她的心裏頭冒氣。
秦佑珂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現在是當紅娘當上癮了?”
“我也是這麼隨後一提。”橋楚把他的衣服遞過去,“趕緊穿上。”
秦佑珂接過,“你這個主意,倒是挺好的,如果傑嫂下半輩子有人照顧,我也放心。”
“傑嫂這麼美麗,還賢惠,我覺得,哪個男人娶到她一定很幸福。”橋楚低聲說道,拿起手機。
“我也很幸福。”秦佑珂親了親她脖子間的白皙,“有你在我的身邊很幸福。”
他的情話,忽然而來,毫無預兆。
橋楚不覺得肉麻,而是滿滿的感動,手機被放下,她湊上紅唇,“我也是。”
幹柴烈火,兩人親吻的難分難舍,最後僅剩下一絲的理智,橋楚按住那雙要脫自己衣服的手,“如果你再不出門,就要遲到了。”
秦佑珂欲求不滿,他說道:“真不該答應這個飯局。”
他翻身坐起來,第二次被撩撥出火,低著頭看著某處的抗議,他也是無奈。
橋楚輕輕推了推他,說道:“行了,這裏開車過去也要一段時間呢,你怎麼好意思遲到,快穿衣服出門吧。”
秦佑珂點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橋楚也發了一條短信約了林俏俏吃飯,她立刻答應了。
———
餐廳裏,林俏俏喝著茶,看著姍姍來遲的橋楚,“你今天約我吃飯,但是自己又遲到,等會兒你自己自罰三杯果汁,不然我會不開心。”
橋楚坐在她的對麵,把劉海撩到一邊,“抱歉抱歉,不過,你今天怎麼這麼仁慈了?”
“我怎麼就仁慈了?”
“你平時都是要罰酒的,今天罰果汁?”橋楚笑眯眯的問道。
“準備備孕的女人不能喝酒,我不能喝,總不能讓你喝,惹我犯饞。”林俏俏癟了癟嘴,如果不是備孕前喝酒會影響孩子以後的發育,她才不打算忌口呢。
橋楚瞪大了眼睛,她前段時間還說著不可能這麼快懷孕的。
“你別這麼驚訝,我也是無奈得很,就算是過繼到秦家,如果沒有一個孩子,是搞不定顧涼辰的父母的。”林俏俏無奈說道。
橋楚點頭,原來是這樣。
也是,一個繼女而已,身份是高了些,但是還不能達到一個顧家的要求。
“那懷孕的確死不錯的選擇。”橋楚讚同道。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讓孩子成為黑戶,林俏俏把話題轉回來,看著她,“別說我的事情了,就說你的,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橋楚一臉茫然。
“你怎麼會遲到?別說塞車那些,我不相信。”林俏俏賊兮兮的看著她嘴唇的紅腫。
橋楚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道:“出門晚了。”
林俏俏笑了,“原來是這樣……看來你跟我的便宜大哥,感情好得很呐。”
橋楚紅著臉,“你胡說什麼?”
“我可沒有胡說,你看你的嘴唇,紅腫都還沒消退,像我這種老司機,一眼就看出,你們出門之前恩愛著呢。”
橋楚沒法反駁,她的確是個老司機。
“不過,他怎麼會舍得讓你出門。”林俏俏托著下巴看著她。
“因為臨時有了個飯局,所以不得不出門。”橋楚也是無奈。
“什麼飯局,還能讓他舍棄跟你親熱?”林俏俏的聲音提高幾個分貝。
橋楚感覺到旁邊的目光,連忙求饒:“我的好俏俏,你的聲音不要那麼大,好嗎?”
感覺旁邊的人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你別想轉移話題,到底是什麼飯局?”林俏俏的聲音收斂了一些。
“就是傑嫂的。”橋楚說道,“傑嫂來了市中心,說是因為阿傑墳墓被人挖走的事情而來的,然後找了他幫忙。”
“然後他去幫忙了嗎?”林俏俏眯起眼睛,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去了。”橋楚老實得很。
“然後呢?”林俏俏繼續追問。
“然後現在傑嫂說要回郊區那邊,所以要請他吃一頓飯。”橋楚說道。
林俏俏拍桌,“我說你,怎麼這麼放心呢?她知不知道秦首長的主權是屬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