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她說的,他並不信

推開車門,橋楚走到賓利旁邊,秦佑珂並不在車上。

圍繞了一圈,發現車子沒有碰撞的痕跡,才鬆了一口氣,她急忙往交警大隊辦事大廳走去。

橋楚看見秦佑珂的那刻,心徹底放下了,他被好吃好喝供著呢。

“首長。”她走到他身邊,見著他沒磕沒碰,臉上沒有傷疤,無奈眨了眨眼睛。

“嗯。”秦佑珂放下手中的咖啡,站起來。

旁邊陪著他坐著的男人也跟著站起來,問著她,“您是秦首長的警衛員?”

“是的。”橋楚說道,旁邊有人給她遞過文件,她接過一張張簽完,“簽完可以離開嗎?”

“剛才我們的同事發現秦首長在馬路上危險駕駛,並且酒精含量超標,為了他的人生安全,把他帶回局子裏,現在沒什麼事,您簽好文件,秦首長隨時可以走。”

橋楚把簽好的文件遞給一旁的交警,目光落在秦佑珂身上。

他酒駕被捕卻沒有一點應有的態度,高高在上,眼前的隊長也拿他沒有辦法。

“不好意思,這全是意外情況。”橋楚對著隊長賠笑,“首長他今天剛從金鎮市回來,應酬比較忙,希望您能對這件事保密,不要對公眾公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影響。”

隊長明白她的意思,也沒有公開的想法,秦佑珂這種人物,哪能隨意得罪。

橋楚跟著秦佑珂走出交警大隊。

看著停在路邊的兩輛車,秦佑珂喝了酒,自然是不可能開車,她想了想打了一通電話,喊了拖車把自己的車拖回軍區。

“首長,鑰匙。”橋楚問著秦佑珂拿著車鑰匙。

秦佑珂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放到她的手上,看了一眼手機,距離給她通知到她來這裏,半個小時不到。

橋楚拉開後座的位置,他走到她身邊,彎腰做進去。

橋楚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歎息一聲,大白天喝酒不好,酒駕也不好,可是偏偏,她這個身份沒有任何資格說。

看著他在車內坐好,她關上門,繞過車頭,坐在駕駛座上。

“首長,要送您去醫院嗎?”她問道,眼睛看著前方,沒有回頭。

“我沒撞車。”秦佑珂看著她後腦勺,那黑色的短發,發質很好。

雙腿疊在一起,手指輕輕敲著大腿的地方,看著她。

不過是開車的時候剛好遇到了交警,他們就讓他停車檢查,發現酒精超標。

就把他帶回局子裏去。

“要是您感覺有醉意,可以去醫院打點生理鹽水。”橋楚說道,扭動著鑰匙,發動車子。

秦佑珂探究地看著她,“你來得很快。”

橋楚莫名的有些心虛,透過後鏡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她別過眼,倒車。

“我剛好在這邊附近。”她說道,要是堅持說自己半個小時不到飛車過來,他自然不會信。

秦佑珂不好糊弄,接下來的話,讓橋楚背脊冒出冷汗。

“你跟蹤我?”他的聲音裏聽不出喜怒,問著,卻是陳述著。

他認定了她的跟蹤。

“我沒有。”橋楚否認著,她自認為自己的心理素質很好,卻被秦佑珂質問的時候,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抖。

秦佑珂的目光變得銳利,她說的,他並不信。

“郊區這邊附近,有什麼好看的?”他問道。

橋楚知道他不是那麼好忽悠,隻好大方承認,“我是跟著您到了墓園。”

“為什麼跟著我?”秦佑珂身體微微往前,手,直接鎖住她的喉嚨,“說。”

橋楚的氣管被他緊緊壓著,她呼吸有些困難,手握住了方向盤,假裝鎮定地繼續往前開車,“我是你的警衛員,有責任時時刻刻保護你的安全。”

呼吸不順,她說的話,氣息有些弱。

秦佑珂的手鬆了些,繼續問道:“警衛員?我說過讓你不要跟著。”

“要是您有什麼情況,我沒有跟在身邊,上麵知道怪罪下來,我的責任會很大。”橋楚緩緩停下車,前麵是紅燈。

秦佑珂慢慢鬆手,背脊重新靠著。

“橋棱,要是讓我知道你是別的組織派過來的特務,你會死的很慘。”他的威脅,如同刀刃,有著無比的威懾力。

橋楚心一疼,他不相信自己。

“你一直說的上頭,是誰?”秦佑珂還沒有好好追究過,安排她來的人是誰。

紅燈轉綠,橋楚深呼吸,踩下油門。

她的手,穩穩放在方向盤上,背脊,卻感覺被他淩厲的眼神看得在燃燒。

“您的父親。”橋楚坦白說道。

秦佑珂那麼厲害,他隻是沒查,如果真的查了,肯定會查清楚的,她也沒有必要繞圈子。

“你是他們派來監視我?”勾起笑容,他的目光充滿不屑。

現在,無論秦誌行跟寧夢怎麼表達自己的父愛母愛,他也會無動於衷。

自從橋楚的事發生後,他基本上不會在私下場合與他們見麵,至於那些荒唐的相親安排,他一個也沒去。

“您的事情我一件也沒有向他們彙報,我的責任是保護您,不是監視您。”橋楚表達了自己的忠心。

就算她把他的荒唐的事情告訴了寧夢,他們夫妻兩人依舊管不了。

自從自己的那件事後,秦佑珂完全脫離了他們的控製。

“橋棱,你知道我最快鏟除一個政敵的辦法是什麼嗎?”秦佑珂的目光忽然變得陰暗。

橋楚坦白道:“我不知道。”

“把對方的身份偽裝成一個政敵。”秦佑珂看著車窗外,好像說著不是什麼大的事情那樣。

橋楚的手忽然一抖,這個國家,對政治上的叛徒處理很嚴格。

包括金鎮市的那個周潤,如果被判刑,運氣好點就是無期徒刑,要是運氣不好,就是死刑,立即執行。

“我還沒冤枉過一個好人。”秦佑珂說道,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

“那些被判刑的,他們都是罪有應得。”橋楚出事後,他就不斷去調查這些事,“包括我的父親。”

聽著他的話,橋楚忽然明白了,為什麼秦佑珂可以脫離秦誌行的控製。

為什麼秦誌行跟寧夢再也不敢隨便動秦佑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