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好好補補,醫生說,身體太過虛弱,對孩子的成長沒有好處。
要是這個孩子真的有三長兩短,橋楚會責怪自己,“好。”她答應道。
秦佑珂躺在她的身側,熟悉的香氣撲鼻而來,嗅著,心癢癢的,怕自己忍不住,幹脆坐起來,下床。
橋楚手支撐著坐起來,看著他拿起自己的行李箱,“你在做什麼?”
“我們明天就回去。”秦佑珂說道,跟辛芷蕭的婚約取消隻是口頭上說了,還不曾跟媒體公布,他要回去處這些事。
“這麼快?”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想起他的父母刁難自己的樣子,垂下眼眸,她想當一隻鴕鳥。
“小楚,你出來太久,大家都想你。”秦佑珂打開行李箱,把她的衣服放到行李箱裏,“機票我已經訂好了。”
橋楚也下床,穿著拖鞋小心翼翼的,“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跟你走?”
她猜,按照秦佑珂的性格,機票一定是早已經訂好的。
“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也會把你帶回去,小楚,相信我,被大使館以非法移民的借口遣返回國,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秦佑珂手上的動作並不熟練,可是還是裝著她的行李。
橋楚的衣櫃簡單的很,就像她當初離開的時候,也是那樣的簡單。
“你……”橋楚無言以對,看著他折疊的衣服不算好,伸手拿過,“還是我來吧。”他不適合做家務活。
秦佑珂拿過她手上的衣服,“我來。”
“我隻是割傷了手腕,不是挑斷了手筋。”讓他服侍自己,橋楚受寵若驚。
堂堂的秦首長,居然幫自己收拾衣服,看著他放好一件衣服後,又轉過身拿起她的衣服,橋楚紅了臉。
他的手上,拿著自己的貼身衣物,黑色的,lei絲的,一整套。
橋楚的臉像被染紅的雞蛋,想要他隨意放好,可是他卻有了欣賞的心情。
“我沒見過你穿這套。”秦佑珂說道。
橋楚的貼身衣物,一向樸素。
“這是俏俏送的,我,穿不慣。”橋楚別過頭,眼不見為淨。
那是林俏俏專門送給她的,說是讓她穿著給秦佑珂看,肯定會增加情趣,她還沒來得及穿,就已經被迫離開。
秦佑珂大掌比劃了一番,說道:“她怎麼這麼懂你的尺寸?”
橋楚臉色爆紅,比起剛才,現在隻有更加,“你胡說什麼?”
“這就是你的尺寸。”秦佑珂十分肯定,“她摸過你?”不然,這尺寸太準了。
“我跟她住在一起,知道也很正常吧。”橋楚倒是覺得沒什麼,女生跟女生之間,這些事情特別懂,倒是秦佑珂,他怎麼會肯定貼身衣物的尺寸跟自己正好?
“小楚,我摸過的,你的一切我都知道。”秦佑珂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接著問道:“她也摸過你?”
“你該不會是吃醋吧!”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秦佑珂沒有說話,沉默代表承認。
把她的貼身衣物放在箱子裏,他繼續折疊其他衣服。
橋楚則是像發現新大陸那樣興奮,“你真的吃醋了?可是俏俏是女的呀。”
“男的女的都一樣。”秦佑珂放下衣服,挑起她的下巴,眼神裏閃過警告,“小楚,你隻能讓我碰,其他人,無論男女,都不能傷害你,包括你自己。”
他的霸道,還有那些占有欲,都狠狠激蕩著橋楚的心。
他的話語,就像自己早已經簽下了契約,這輩子,隻能屬於她。
可是,自己明明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在最愛駱天馳的時候,如果他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她隻會不屑一顧,覺得有些中二。
但是這樣霸道的話語從秦佑珂的嘴巴裏出來,她隻覺得心神蕩漾。
是啊,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就這樣被他的孤傲給占據,甚至甘願淪為他的身下臣,隻屬於他一個。
“我知道。”她的手指,如同纏繞了屢屢的情絲,摟著他,十分溫柔。
看著她低眉順從而溫柔,秦佑珂心裏最後那點不滿也消失。
也怪他,當初橋楚離開之際,有那麼多的征兆,但是他也沒有注意到。
現在卻一味想著懲罰橋楚。
她也是受了很多的委屈。
———
秦佑珂說要帶她回去,就真的回去。
第二天早上,橋楚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他拉扯起床,看著已經打包收拾好的行李,她問道:“你什麼時候收拾的?”
“半夜。”秦佑珂一手牽著她,一手拖著行李。
這輩子,除了橋楚,他還沒為過誰拖行李。
“你不用睡的嗎?”她注意到他眼底下的黑眼圈,心裏一陣翻騰。
來到美帝國那麼久,昨夜是她睡得最安穩的時候,因為有他的氣息纏繞在鼻翼之間,再陌生的環境她也能睡著並且不怕有噩夢驚醒。
可是沒想到,她是休息好了,可是秦佑珂沒有。
“不踏實。”他沒有多說,手指緊緊纏著她的手指,那細細的觸感,讓心裏踏實許多。
找到橋楚,心裏是踏實了,可是在這陌生的國度,他還是不敢睡。
害怕睡著了,醒來橋楚就不見。
所以幹脆等她睡著以後,起來把所有行李都給收拾,等天亮,就可以離開。
橋楚微微低頭看著樓梯,鼻子酸酸的。
他為什麼不踏實,心裏也清楚,自己不辭而別,給他留下了多少煎熬。
以前她或許會疑惑秦佑珂到底看上她的哪些。
但是現在不會。
因為愛,哪有這麼多的道理,如果在學生時代遇到了秦佑珂,她相信,肯定不會有駱天馳什麼事。
年輕的時候,總比現在勇敢得多。
“別哭鼻子,等會兒別人看著丟人。”秦佑珂歎息一聲,放下行李。
橋楚沒有發出一個聲音,盡管沒有低頭看著,他還是猜測到了。
細心的,用衣服的袖子擦去她的眼淚。
橋楚別過頭,心裏的感動更是泛濫,“別,會弄髒。”
秦佑珂不介意,手握著她的下巴,襯衫的袖子,依舊撫在她的眼角處。
很輕,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