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雨竹咬牙切齒,恨不得要把橋楚給碎屍萬段,“那東西在哪裏?”
橋楚微笑著,與對方的猙獰對比,她的和善如同天使一樣。
“這個我不知道,你天天跟他在一起,套個話,應該很容易。”
抽出兩張紙幣,橋楚用杯子壓著,站起來,“這件事麻煩你,東西不用給我,直接銷毀就好。”
在錦都會的證據,秦佑珂已經銷毀了,剩下的,應該是駱天馳手上那份。
辛芷蕭手指緊緊抓著桌布,“橋楚,我成全了你,你也不要打擾我的幸福。”
“我不稀罕。”橋楚推開門,對著守在包間門口的服務生說:“裏麵埋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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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雨竹離開八零三零咖啡廳後,直接回到外灘嘉園的公寓。
駱天馳坐在沙發上,她有些驚訝,“天馳,你怎麼這麼還在這裏?”往日這個時候,他已經到了公司。
駱天馳按了按漲疼的太陽穴,說道:“頭疼沒去上班。”
辛雨竹放下包包,體貼站在他的身邊替他按壓,“你昨天喝那麼多酒,肯定宿醉頭疼。”
駱天馳想起自己昨天買醉的行為,因為橋楚無罪釋放的事情,他喝得有點多,“傭人還沒來,你幫我泡杯解酒茶。”
辛雨竹一愣,訕訕道:“我不會……”
不是沒碰到過駱天馳喝醉的時候,隻不過以前住的地方都有傭人。
駱天馳皺眉,最後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輕輕側過頭,躲開她的按壓,“你一大早出門做什麼?”
辛雨竹坐在他的身邊,依偎著,小鳥依人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剛才去見了一個人,不過不重要。”
駱天馳沒有追問,站起來,“醫生讓你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不要到處亂跑免得身體受寒。”
“我小月子已經坐完了,你不用擔心。”辛雨竹的心因為他的關心而甜甜的。
“天馳,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她開口道,橋楚拜托的事情,早完成早結束。
駱天馳牽著她的手走進臥室,頭疼的很,他還想要躺一會兒,所以拉上她作陪。
“什麼事?”他舒服半躺著。
辛雨竹故意露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天馳,之前橋楚都要跟你離婚了,又不甘心回來,這次怎麼那麼順利就離婚了?”
駱天馳臉色變得陰沉,聲音也低了好幾分,“你好奇這個做什麼?”
辛雨竹心裏不是滋味,果然有鬼,提及橋楚的名字的時候,他的臉色語氣都變了。
“我就是心裏不踏實,總覺得你怎還沒結束,也覺得她不會這麼容易放手,天馳,我們的幸福來之不易,我不想再分開了。”
辛雨竹可憐兮兮的,眼睛溢出了幾滴淚水,“我已經沒了孩子,不能再沒有你。”
駱天馳語氣軟化了些,雖然這段感情裏有些不耐煩,但是終究是有多年的感情。
大男人主義的人對著柔弱的女人的時候,多多少少,也會有些受不住。
他的指腹擦走溢出來的淚水,說道:“橋楚不會回來。”
她都想著把不得離開,怎麼可能會回來?
辛雨竹的心更加沉悶,追問道:“為什麼?”
“之前她回來,是因為我手上有著她不利的證據,並不是心甘情願的。”駱天馳隱瞞著是什麼證據。
辛雨竹卻看到了希望,“那些證據,你還留著嗎?”
“在保險箱裏,過兩天我就去處理。”駱天馳為了讓她安心,暫時哄著。
橋楚,他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的。
特別是在昨天夜裏夢醒時分,他夢到了跟橋楚做,那種爽快亦真亦假,卻讓他回味無窮。
因此,駱天馳堅定了不放走橋楚的決心。
辛雨竹卻留了個心眼。
她爬起來,“聽說宿醉的人喝蜂蜜水會舒服點,家裏有蜜糖,我給你泡。”
駱天馳微笑著,“好。”
辛雨竹泡了蜂蜜水,在裏麵加了半顆安眠藥,走進臥室,遞了過去,“你偷疼就不要回公司了,休息個半天,再說。”
她露出賢妻良母的樣子,就是要告訴駱天馳,現在陪在他身邊的人是自己,而且未來也是。
橋楚算老幾?
駱天馳喝完蜂蜜水後,躺在床上沒多久就去睡了,辛雨竹聽著他逐漸平穩的呼吸聲,輕輕呼喚了一聲,“天馳?”
回答她的隻有駱天馳的一聲鼾聲。
辛雨竹起床,走到駱天馳的書房,書房的角落,安靜的放著一個保險箱。
駱天馳慣用的密碼就那幾個,她運氣好,試了一個就把保險箱給開了。
裏麵隻有一份文件,就是他說的那份無疑。
辛雨竹給橋楚發了一條帶照片的信息,“東西我已經拿到手。”
橋楚街收後,放大看了一眼,的確是關於自己的那個文件,她欣喜,回複道:“燒了。”
本來她心裏也沒有抱著希望,可是桃雨竹成為辛家小姐後,似乎變聰明了。
還把駱天馳的話給套出來,順利拿到了這份文件。
人不可貌相,橋楚算是又一次體會了這個真理。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拿著這份文件,你還能乖乖聽從我的。”辛雨竹不笨,拿捏著橋楚的痛楚,才是最佳做法。
“你可以拿著隨時警告威脅我,但是有句話我要說的是夜長夢多,你自己收著駱天馳遲早會發現,到時候我該聽他的還是聽你的?”橋楚思想轉的飛快。
辛雨竹惡狠狠地說道:“算你狠。”
她幾句話就把一個人給說服了,橋楚覺得心情大好。
好心情下,她整個人明媚了許多,一個人逛街,似乎也沒有那麼無趣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一切灰飛煙滅,到時候你們誰也威脅不著我,我跟你們也沒有瓜葛,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生活裏。”
她做出了最大的承諾,也是自己現在想做的。
“我就去燒掉。”辛雨竹吃了個悶虧,拿著文件袋走出臥室。
與鍾點傭人迎麵碰撞。
’“啊,辛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她道歉。
辛雨竹手裏執著一份文件,說道:“廚房裏有火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