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吃醋了

駱天馳眼睛閃過陰狠,聲音及其冷烈,“橋楚,你別想著轉移話題,這件事你必須交代清楚。”

他知道她不會隨意陪其他男人上床,如果她這般自甘墮落,秦佑珂又怎麼會看得上。

橋楚走到沙發旁,被他發現了這藥的存在,一切都不好解釋,她隻能堅持自己剛才說的:“愛信不信。”

看到沙發角落的一抹血跡,她皺眉,厭惡地站起來,“桃雨竹去醫院了?”

這麼大的一灘血跡,就像女人來月事般洶湧,想死駱天馳之前對這個孩子不為所動容的神情,她猜到了大概。

“……”他沒否認,也沒回答。

沉默是最大的承認,橋楚目光閃過一抹精明,心裏卻覺得寒冷,駱天馳就這麼冷血嗎?自己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她笑著問道:“你的孩子死在你手心裏,你心會疼嗎?”

駱天馳臉目猙獰,“橋楚你少管我的事情,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手緊緊執著文件袋,忽然間又鬆開了些,他彈了彈那些淺淺的皺褶。

橋楚眼梢揚著嘲諷,這文件比那些鮮活的生命還要重要,桃雨竹流產住院,他在這裏等著自己的文件……

“也是,反正殺人凶手是你不是我,你自己心裏過得去我也不會管你那麼多,駱天馳,愛上你的女人,真是可悲。”

橋楚眼中露出憐憫。

或許也不可悲,畢竟愛上駱天馳的女人沒多少,這個世界上,長得比他帥的人多著去了。

隻不過,比他有錢的人,為數不多。

駱天馳邪邪一笑,“你以為你可以高枕無憂嗎?橋楚,孩子沒了,誰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橋楚:“……”

在外界看來,她才是最大的受益人,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她不稀罕這個駱夫人的位置。

“這件事到最後,你才是他們眼中的受益人,孩子,就是你的陰險毒辣給弄沒得。”駱天馳提醒道,拿著文件袋走進書房。

沒有一點要去醫院的意思。

橋楚站在客廳,那些血腥的味道似乎還沒散去,她手心冰涼。

倒不是在意之後別人怎麼看待自己,而是她之前高估了駱天馳的人性。

看著那血跡,她搖搖頭,駱天馳的動作是早了點,但是孩子還沒到三個月,流掉對母體傷害不算大。

手機鈴聲響起,橋楚接聽,低下身子,把被駱天馳踩扁的藥撿起來,走回臥室,“喂,俏俏,我知道了。”

林俏俏還沒說什麼,她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難道……”林俏俏表示驚訝。

“不是我害她流產的,駱天馳不想要這個孩子。”橋楚解釋道,關上門,順帶把自己裝上的兩道鎖給鎖上。

林俏俏驚呼,“這個男人自己的孩子都殺?”

他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橋楚在心裏說道。

回過神,她問道:“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孩子沒保住,你的公公婆婆也到了,特別是你那個刁蠻婆婆,哭天喊地的說自己孫子沒了,要查出是怎麼導致流產的,還在咒罵你,可難聽了,她要是知道讓她孫子沒了是她的兒子,她會不會當場昏厥?”林俏俏替她感到不值。

橋楚輕輕一笑,“她隻會說這不是真的,是我在汙蔑她的兒子。”

林俏俏哈哈大笑,“雖然你這個黑鍋有點冤,可是這個女人流產了,我怎麼就這麼高興呢?”

“這沒什麼高興的,不過她流產了,倒是給了我一個跟駱天馳離婚的辦法。”橋楚不是落井下石的人,知道桃雨竹流產的瞬間,她心裏就有了個想法。

“什麼?你又要離婚?”桃雨竹驚呼。

橋楚歎息一下,“一言難盡,等時候到了,我會跟你解釋的。”

林俏俏沒有為難她,提醒著:“對了,他們好像要來真的,如果查著,你要小心點。”

“我知道了。”橋楚笑著結束了通話。

想了想,給孫文鑫打了一通電話,拿了半天假期。

明天,她要去一趟醫院。

剛打開電腦,秦佑珂的電話就過來了,“你明天請假?”

他的語氣從容,聲線低沉迷人,橋楚忽然想到,自己還沒聽過他唱歌,這個男人唱紅歌的時候,會不會有另外一番姿態?

“小楚?”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得不到她的回應,秦佑珂又呼喚了一聲,聲音無比溫柔。

橋楚回過神來,調侃著:“孫律師現在都成了你的眼線了嗎?”

她剛剛請假,他就知道了。

“咳咳。”秦佑珂清了清嗓子,沒有告訴她自己對她的關注,“合作利益而已。”

橋楚沒有深究,說著自己請假的目的,“桃雨竹流產了,駱天馳暗中做的,我現在就是背著個黑鍋,所以明天去醫院看望她。”

“那是駱天馳的孩子,你管他那麼多做什麼?”秦佑珂的聲音忽然有些不爽。

橋楚隻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吃醋了。

秦佑珂吃醋,想著畫麵有些美。

“他的孩子的確不歸我管,但是我也沒可能背黑鍋吧,我打算給她一個提醒。”橋楚玩弄著手機的小掛飾,專注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秦佑珂哼了一聲,對駱天馳做事的不滿,“要是她不接受你的好意提醒呢?”

“你猜她會想辦法懷第二個孩子來保住自己的地位嗎?”橋楚眼珠子轉了轉,一抹皎潔湧上來。

“如果我提醒了她不聽取,那之後發生的事情,她自己承擔了。”

她不是聖母,但也不是冷血。

除了在駱天馳這個人身上,桃雨竹處處跟她做對,其他事情,她也沒做什麼。

至少沒算計她什麼。

所以橋楚覺得,還是提醒一下吧,女人沒必要為難女人,不是嗎?

“小楚,你太善良。”秦佑珂沒有阻止她,一開始就知道,她決定的事,肯定會做的。

“我不是善良,隻是我不想看這一個傻女人沉淪。”橋楚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說,失敗的幾率會比成功的大。

就像他們不會找到自己下藥陷害桃雨竹的證據,她也拿不出駱天馳給桃雨竹下藥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