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珂看著她雙手發抖扣好安全帶的樣子,聲音沉寂有力,“林小姐給的地址是哪裏?”
“僑山路58號別墅樓。”橋楚報上地址。
“你確定是那裏?”秦佑珂的神色有些古怪。
“嗯,她是這麼說的。”橋楚肯定著,十分清楚,僑山路的別墅區,是金陽市有名的別墅區。
所以她沒可能記錯。
秦佑珂搜了搜導航,開車。
心裏的話沒有說出口。
到達僑山路58號別墅門口,他下車,吩咐著跟在身後的下屬,“你們不用跟我進去。”
橋楚不讚同,林俏俏還被人困在裏麵,她轉眼看著燈火通明的別墅,說道:“萬一裏麵很多人怎麼辦?”
別墅門口的燈很亮,將她臉上的表情印的清楚,滿臉的擔憂,像極了一個小老太婆。
“裏麵的確很多人。”秦佑珂按下門鈴。
橋楚露出疑惑,不是懷疑他的能力,隻是好奇為什麼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認識這個別墅的主人?”她猜測著,他雄偉的身段站在身邊,莫名的心安。
“顧涼辰。”秦佑珂說出一個名字。
橋楚摸了摸額頭,有時候覺得疑惑,就會做出這個動作,“這個名字很熟。”
看著秦佑珂雙手插在口袋等待開門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找麻煩的,反而是像在拜訪。
她站在他的身邊,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墅的傭人前來開門,看著陌生的麵孔,她帶著些警惕,“請問您找誰?”
“顧先生現在在忙,沒有在別墅。”傭人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強裝淡定。
秦佑珂靈敏捕捉到,語調依舊沒有變化,“告訴顧涼辰,我是秦佑珂。”
門重新被關上。
橋楚搓了搓手,往手間吹了一口氣,“你認識這個別墅的主人。”這次她的話語是肯定的,而不是疑問。
“嗯。”秦佑珂脫下外套,沒有多話,直接把外套套在她身上。
溫暖包圍在身邊,包含著他的氣息。
身上的那件衣服,是他的軍服,橋楚不太自在,看了一眼身後的人。
秦佑珂的手下在他動作的瞬間,不約而同地把頭轉向其他地方,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別墅門再次被打開,傭人的話語變得客氣很多,“秦先生,裏麵請。”
秦佑珂轉過身,對著下屬吩咐了一句,“在這裏等著。”
“是,首長。”幾人應和。
橋楚的手,被他牽著,走了進去。
秦佑珂的衣服,溫暖的,他的大掌,熾熱的。
橋楚感覺到手心的皮膚在燃燒。
傭人把他們兩個人帶到了客廳,說道:“兩位請坐,顧先生等會兒就會下來。”
橋楚忐忑不安,看來是別墅的主人囚禁了林俏俏,她坐在沙發上,看著秦佑珂。
“別擔心。”他的話語鏗鏘有力,有很好的安撫作用。
橋楚坐在那裏,雙手搭在膝蓋處,看著樓梯口。
看到走下來的男人的時候,她驚愕地張開嘴巴,“是你?”
秦佑珂站起來,看了一眼橋楚,她認識?
回過頭,眯著眼睛看著顧涼辰,“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早就知道這裏是顧涼辰的住處,隻不過這個人一直在國外的。
“前段時間。”顧涼辰臭著一張臉,看到橋楚,一眼就能認出來,之前在公寓見過麵,剛才林俏俏就是給她打的電話?
“回來也不說一聲?”秦佑珂輕笑一下,與他的不爽對比,旁邊有著一個小女人,他就開心多。
“林小姐在你這裏吧?”他問道,語氣肯定。
“嗯哼。”顧涼辰打開酒櫃,問道:“喝一杯?”
“你現在又心情喝?”秦佑珂雙手環在胸前,“我等會兒還有任務,把人放了吧。”
顧涼辰說道:“我是合法公民,沒有把人給困著。”他隻是讓人沒法離開而已。
話音剛落,林俏俏咒罵的聲音就從樓上傳了下來,有些虛弱,卻不甘示弱,“我去你-媽的顧涼辰,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抓進手術室廢了你!”
橋楚聽見,就要往樓下走去。
卻被傭人在樓梯處攔住,“不好意思。”
她停下腳步,的確唐突了,可是一顆心關心林俏俏的情況,轉過頭,帶著些拜托看著秦佑珂。
顧涼辰看見他們眼神的交流,取笑道:“聽未毅說你被一個女人給鎖住了心,沒想到這麼快就看見了,挺有緣分的。”
秦佑珂的眼眸深色了些。
“你說,秦伯父知道她的存在嗎?”顧涼辰又問道。
顯然,是帶著威脅的。
秦佑珂跟他的關係並不是別人想的那樣,兩人有競爭,也有合作。
橋楚也聽出了威脅的意味,她定了定神,的確這樣興衝衝跑去人家家裏要人,是唐突。
“顧先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留住俏俏,可是她現在聲音聽著很虛弱,我隻是想關心一下自己朋友的情況。”她不想連累秦佑珂。
要是讓秦誌行知道自己跟他還有聯係,最後難堪的是她。
“剛完事,當然沒力氣。”顧涼辰喝完杯中的酒,又倒了一些。
“橋小姐也是過來人,肯定明白。”
橋楚漲紅了臉,看著傭人堅決不讓路,隻好重新踱步回秦佑珂的身旁。
林俏俏咒罵地走下來,“顧涼辰,你這個混蛋!”
看到橋楚的時候,她紅了眼,“小楚,你終於來救我了。”
“我沒有囚禁你。”顧涼辰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悅,他就這麼惹她不喜歡嗎?
“小楚,帶我走。”林俏俏推開傭人攔著的手,看著他的目光帶著些抗拒,這個男人像是瘋了那樣,在她走出威尼斯餐廳就找人綁了她。
還說要把她一輩子都綁在別墅,這樣她就不能去跟其他男人有曖昧。
去他媽的曖昧,她就沒跟誰曖昧過。
橋楚上前,扶著她,“你怎樣?”她看見林俏俏脖子間的紅痕,新的舊的。
她剛才一定被折騰了很久。
“我一點也不好,小楚,我們回去吧。”林俏俏覺得委屈,眼眸有點濕潤。
他剛才做的事情,就是以她跟別的男人曖昧懲罰著,可是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