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珂剛毅的俊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輕微的裂痕,“嗯。”
橋楚以為,辛未毅隻是純粹的調侃。
“首長不是隨便的人,是好事。”她愣愣接了一句話,心裏則是在吐槽,她說的都是什麼?
秦佑珂看了她一眼,難得說了一句長話,“你是想說,隨便起來不是人嗎?”
橋楚搖頭,她不敢這麼說,合同簽訂成功,加上母親成功救了出來,都是他幫忙的。
“希望你不要介意,今天我拒絕辛首長的事。”她提及,今天過後兩人可能就是陌生人,但是不想要有疙瘩在。
秦佑珂的眼眸平靜如同一湖死水,“沒事。”
得到他的體諒,橋楚定了定神,她是一個已婚婦人。
回到軍區後,她道了謝,開著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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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華東集團後,橋楚經過楊璿的辦公室,推門走了進去,“小璿,你吃飯了嗎?”
本來約好一起跟辛未毅吃飯的,可是她卻中途離開。
楊璿沒有告訴她自己是被支開的,“橋經理,我已經吃過了。”
“今天開始,你跟部門的人全力跟進跟軍區的這份合同,還有,半個小時後開會。”橋楚還沒完全拿下這份合同,很多細節的方麵也要商定。
“好的,橋經理,駱總在您的辦公室等著您,他好像……”很生氣。
楊璿欲言又止的語氣,橋楚明白是什麼,“我知道了。”
推開辦公室的門,她的位置被駱天馳霸占著。
橋楚脫下西服外套,聲音冷淡,“你要是來找麻煩的,公司不是一個合適的場合。”
今天她給桃雨竹那麼多的難堪,心裏已經做好準備他會找自己麻煩。
駱天馳妖孽的臉上閃過一抹陰暗,“你中午去哪裏了?”
“跟軍區的人吃飯。”橋楚從文件包裏拿出文件,一邊回答一邊準備會議。
駱天馳居然沒說關於桃雨竹的話,意識到這點,她多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感情。
“跟軍區的人吃飯怎麼不用帶上助理?”駱天馳並不相信她的話。
“楊助理不舒服,我讓她回來了。”橋楚實話實說,“你什麼時候,居然會對我去哪裏有興趣了?”
以前的駱天馳可不是這樣的,她記得,就算為一份合同喝得酩酊大醉,他都不會說一句話。
回到家的時候,偶爾碰上,他還會嫌她身上的酒氣臭,把她扔到客房過上一個晚上。
若不是認清了駱天馳永遠都不會愛上她這個事實,橋楚會以為他對自己有感情了。
駱天馳站起來,眼睛怒火明顯,“從你跟一個陌生男人發生關係開始。”
橋楚鬱結,想要忘記的事情一次又一次被提起,再軟弱的人都有火氣。
她摘下沒有度數的眼鏡,漂亮的眼睛睜的很圓,“駱天馳,我跟一個男人睡過,你跟無數個女人睡過,這事能扯平嗎?”
“扯平?你倒想的美,別忘記了,你是駱家買回來的。”駱天馳靠近她,那身上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嗅覺神經。
橋楚身上的香水味夾帶著煙味,酒味,單純的吃飯會有這樣的味道?
“橋楚,你是陪著那些軍區的人做了吧?你現在身上的味道,真是不堪。”駱天馳憤怒著。
橋楚覺得,莫名其妙,她一個中午去了那麼多地方,肯定什麼味道都有,嗅著衣服上的味道,沒有什麼特別。
他大中午的,在發什麼瘋。
“我吃了飯,還去了葡鯨娛樂場,身上的味道當然亂七八糟。”她後退一步。
發怒的駱天馳,她有些畏懼,一年來麵對他無數次的怒火,她還是害怕。
橋楚知道,他會真的傷害自己。
“你不要隨意冤枉我,我不是你那些女人,到處都能發qing讓你隨意玩弄。”
這一年,光是他跟女人在車上做的照片就有幾,被匿名寄到家裏,最後她的婆婆用錢塞住那些人的口才避免了醜聞爆出。
“你跟誰去的娛樂場?”駱天馳質問著。
“軍區的一個首長,坐的順風車。”橋楚沒有說出秦佑珂的名字。
一來,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二來,她私底下對他的保護也是對自己的保護。
駱天馳眯著眼睛,“你跟那個人,不是第一次見麵了吧?”
“你什麼意思?”橋楚沒有回答,微微仰著頭,看著他,“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一個人去的?”
她不敢錯過他的每一個表情,敏感捕捉每一句話的意思,害怕會著了他的道。
“你以為你做的事情,能逃得過我的法眼嗎?我一直好奇你怎麼會搭上軍區的那個人,你是跟他睡了吧?”秦佑珂看著她,橋楚一身白色襯衫把玲瓏的身材襯托的有致。
他想到那個男人這樣碰過她,火氣越大。
“你就那麼喜歡猜測自己的老婆到處出軌給你戴綠帽子嗎?”橋楚不耐煩,說話高了幾個分貝。
“還不知道你有這樣特殊的癖好,要不我今晚就去找個男人睡來滿足你?”
駱天馳的眼睛因為怒火漲紅,上前控製著橋楚的肩膀。
低下頭,準確無誤地封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吻粗暴得很,橋楚覺得唇上一片的火辣。
不同那天晚上的,盡管那個男人不溫柔,可那種酥麻還是難以言喻。
橋楚毫不猶豫,直接咬了他一口。
駱天馳吃痛,鬆開了嘴唇。
好看的眉頭皺起,男人英俊的臉龐此刻猙獰著,“橋楚,我看你是在駱家待的煩了。”
“我是煩了,別把你玩過其他女人的手段用在我的身上,我覺得惡心。”橋楚往旁邊躲著。
眼中帶著防備,生怕他繼續對自己用強的。
駱天馳沒有說話,臉色陰沉可怕。
“你要是想離婚,求之不得,如果不能離,那你也不要打擾我,我要準備開會,門口在那邊,好走不送。”橋楚指著門口,看著男人嘴角上的破皮,心裏快感一陣。
看見他在自己這裏吃了苦頭,感覺還不賴。
駱天馳無法維持著表麵的冷靜,在她那裏受了氣,無法發泄。
他走出去,用力甩門。
“砰”的一聲響起,橋楚覺得耳朵一震,還好,門的質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