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陣法破了!我們可以上山了!”一個黑衣人高興地前來報告。
“走!”為首那人看了看上山的路,“都給我警惕一點兒,他們肯定做好了準備,等著我們呢。”
“明白。”
很快,一群黑衣人浩浩蕩蕩地上了山,而山上的人,也已經靜候多時了,等待他們彼此的,是一場惡戰。
“師父,我看見人上來了。”趙處急匆匆地跑過來,湊到陵玉麵前說道。
“我也看見了。”陵玉不鹹不淡道。
他們現在在的位置,是整個天醫門最高的地方,要是眼力過人,可以把整個天靈峰盡收眼底。
“您放心,他們上山的路上我已經安排人設置了陷阱,還有一些古武界來看熱鬧的,他們應該上不了山。”趙處興衝衝地摩拳擦掌。
“那些巫醫能有那麼笨?”陵玉不覺得那些所謂的陷阱會給他們造成什麼危害,最多就是阻擋一下他們的腳步。
“弄都弄了,有沒有用再說。”趙處嘿嘿一笑,“反正,今天,這些人就是我今年的業績了。”
他處在這個職位上,是最怕古武界和古醫界出事兒的,因為這些人一般出事兒都是大事兒,地動山搖的級別,現在這麼好的機會,能把他一直操心的這個毒瘤給拔了,他當然高興了。
“大家也都準備好了。”趙處說到這裏,看了一眼陵玉身邊的鬱時景,“鬱先生,您的人也準備就緒了。”
他不知道鬱時景的身份,隻知道這人是他師父的未婚夫,心裏還在暗戳戳的想,不知道這個小白臉是什麼地方吸引了他師父的。
“嗯。”鬱時景看了一眼陵玉,“小玉,我先下去了。”他好歹也是執法隊的月主,得去看看。
“好。”陵玉點點頭。
然後,幾人就眼睜睜地看著鬱時景像是變戲法一般地摸出來了一個麵具,直接戴到了臉上。
趙處本來還沒注意,但是等他看清楚那個麵具的樣子的時候,他當即瞳孔地震,人都傻了。
“不……不不不是!”趙處說話都結巴了,他指著鬱時景,不敢置信,“月……月主?”
“嗯,趙處,好久不見。”鬱時景換了月主的聲線。
趙處懵了,他師父的未婚夫是月主?等等,他師父好像還是零主來著,所以,古武界大名鼎鼎的零主和月主是一對兒?!
這是什麼驚世駭俗慘絕人寰震撼天地的消息!
“趙處,走吧。”鬱時景招呼了一句,往前走去。
“好。”趙處抹了把臉,呆呆地跟上了,他感覺自己,還是需要消化一下。
“陵小姐,您叮囑的事情,我們已經辦好了。”科克也上前來和陵玉彙報。
陵玉看了他一眼,點頭,“走吧。”
“是。”
整個天醫門的人都知道敵人已經上山了,全部都動了起來,玄山束手而立,看著遠山蒼翠,眼裏有一瞬間的悵然。
“師父,人上來了。”簫景亭走了過來。
“我知道。”玄山的眼神恢複古井無波,“走吧,解決這一切。”
“好。”
天一和小武等弟子也早就準備好了戰鬥,而此時的文羅,還在天醫閣裏躺著。
陳疏桐看著他許久之後,轉身想要離開。
“疏桐。”文羅叫住了他。
陳疏桐頓住腳步。
“對不起。”文羅的語氣裏滿是北亭悲痛和歉意,“你能不能留……”
“不能。”陳疏桐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打斷了,“至於對不起,還是留在事情解決了之後再說吧,我會親手報仇的。”
說完之後,他就大步出了天醫閣。
文羅看著他出門,眼裏閃過一絲痛楚和堅決,他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不管那人曾經怎麼對他,到底那人都是他父親,他做不到看著他就這麼死了,那就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