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房間的門被敲響了,陵玉和鬱時景說話的聲音一頓。
“小玉,睡覺了嗎?”門外,是陵詔溫和的聲音,“爸爸能進來嗎?”
陵玉呆了一下,看向鬱時景,兩人對視。
剛才他們說什麼來著?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鬱時景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慌張了一瞬,連忙看向房間裏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最後把視線鎖定在了大衣櫃上。
“小玉?”
“當然可以,我馬上給您開門。”陵玉連忙應了一聲。
她往房門口走,鬱時景也連忙鑽進了衣櫃裏,要是被陵伯父知道他和小玉這個時候單獨待在房間裏,他估計得被扒一層皮。
陵玉打開門,陵詔露出笑容,“在休息嗎?”
“沒有。”陵玉讓開空間,“爸,您請進。”
陵詔走進房間,衣櫃裏的鬱時景連忙收斂呼吸,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現在的心情,比當初裝植物人的時候還緊張。
陵玉不免也有些緊張,陵詔沒發現什麼異常,在椅子上坐下。
“爸,您有什麼事兒嗎?”
陵詔看著女兒,沉吟了一下,問她:“小玉,那個月主……”
聽到陵詔提到他,鬱時景的心提了起來。
“月主怎麼了?”
“你是不是認識?”陵詔直接問了,剛才在現場,他沒有錯過兩人交換的眼神,小玉和那個月主明顯是認識的。
陵玉一愣,沒想到她爸這麼敏銳,當即也不瞞他,“是,我認識。”
“是不是鬱時景那小子?”陵詔眯了眯眼。
陵玉遲疑了一下,點頭,“是。”古武界本就受陵界管轄,以她爸陵界之主的身份,查鬱時景月主的身份隻是時間問題。
“哼,我就知道。”陵詔冷哼一聲,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個所謂的月主就是鬱時景那小子,
“還帶個麵具,神神秘秘的,裝模作樣。”
“他現在在哪兒呢?”
陵玉眼神飄忽了一下,掠過衣櫃,鎮定道:“在執法隊那邊呢。”
陵詔沒注意到她可疑的眼神,隻是對陵玉道:“這小子一天天藏頭露尾的,你可得小心點兒,別他什麼時候連你都騙。”
在衣櫃裏藏頭露尾的鬱時景:“……”敢情陵伯父是特意說他壞話來了?
“我都知道的。”陵玉也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她爸來找她就是為了說這些。
“知道就好。”陵詔對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道,“但是你對他可不能全無保留啊,女孩子,還是得有點自己的私人空間,不能太相信男人,要保護好自己。”
陵玉和鬱時景雙雙沉默,她爸陵伯父是不是有點雙標?
“行,我都知道。”陵玉隻能哄她爸。
“那就好。”陵詔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一下,睡一會兒。”
“好。”
陵詔轉身離開,走的時候眼神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衣櫃。
“快出來吧。”陵玉關上門,說道。
鬱時景從衣櫃裏鑽出來,平整的衣服已經有了些許褶皺,陵玉有些忍俊不禁。
“還笑?”鬱時景沒好氣道。
“不笑了,不笑了。”陵玉連忙捂嘴,但是彎彎的眼角還是暴露了她臉上的笑意,她忍不住道,“我現在算是懂了,什麼叫做金屋藏嬌。”
鬱時景:“……”說清楚,誰是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