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昨天飯店裏那姑娘嗎?我跟你們說,這姑娘可厲害了。”有昨天在飯店的人,認出了陵玉。
“能有多厲害?”旁邊人不信。
“我給你說,昨天在八仙飯店,鍾家少主和她起了衝突,反而被她給收拾了,你是沒在現場沒看見,當時這姑娘,就這麼輕輕一伸手,背後跟長了眼睛一樣,非常隨意地就接住了鍾少主帶著內勁的筷子。”
“就一根筷子?”旁邊人有些無語,“你沒看見她的對手是誰嗎?龍虎門的人,他們門派的武功以拳法著稱,女人的力量本來天生就不如男人,而且他們龍虎門可是號稱一拳可破萬力的,就這姑娘的小身板兒,能扛得住對方一拳嗎?”
“哎呀,你不懂,等會兒你看看就知道了,我把話放在這兒,這姑娘絕對不一般。”那人言之鑿鑿篤定道。
陵玉還沒走到擂台上,龍虎門那位叫做陳勇虎的仁兄就已經大踏步上了擂台,他人和名字一樣,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幾,快兩米高,身材魁梧,肌肉虯紮,和小山一樣,走起路上似乎都能聽見地麵顫動的聲音,站在勉強,便覺得壓迫感極強,有一種無法撼動的感覺。
林清泉看著陵玉緩步而行的身影,微微皺眉,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看著平平無奇的女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是在什麼地方交過手一樣。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直覺是無的放矢的,因此,坐直了身體,也開始關注起來這一場對戰。
陵玉剛要踏上擂台,身後就傳來一聲高喝。
“月主到!”
陵玉腳步一頓,跟著眾人回望。
隻見人群的盡頭,穿著黑衣黑褲的男人信步走來,衣服上繡著繁複的圖案,衣袂翻飛,優雅又尊貴,臉上罩著的玄黑色麵具,更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
古武界和古醫界的人都知道,這個玄黑色麵具就是月主的標誌,因為沒有幾個人見過他的真實容貌。
有人說他的長相驚為天人,也有的人說他醜如惡鬼,可不管是哪一種說法,都沒人敢在月主麵前嚼舌根。
見到月主前來,人群如同摩西分海一般,自動讓開了一條路,並且恭敬地低頭以示尊敬。
執法隊在兩界之中的地位超然,,無論哪個世家都得給執法隊麵子,並且最大程度配合執法隊的工作,月主作為執法隊的管理者,更是受人敬仰。
以往的古武大會,月主都不感興趣,沒有前來,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親自來觀戰了,眾人都有些興奮,有心想要表現得更好,畢竟,誰都想成為下一個零主,進入執法隊。
“月主。”執法隊的長老連忙迎了上來,恭敬道。
“我隨便看看,比賽繼續,不用顧忌我。”鬱時景稍微變換了一下音色,更加低沉有磁性。
不遠處的周青落癡癡地看著他,心裏有一種隱秘的喜悅,這所有人裏麵,隻有她知道,月主麵具下的那張臉是有多麼的俊美無瑕。
許久之前,無意間的驚鴻一瞥,讓她記住了月主的臉,也一見傾心,在月主麵前,什麼馮輝、沈傲都不值一提,隻可惜,這幾年來,周青落明裏暗裏表示了好幾次,對方都無動於衷。
她也隻敢在心裏恨他是個木頭,麵上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畢竟,得罪了月主,她們整個靜安宗都沒有好果子吃。
“好的,月主,您請入座。”長老引著鬱時景坐下。
林清泉的目光看向鬱時景,月主?他勾了勾唇角,這位月主是為誰而來呢?
他和這位月主接觸不多,甚至沒有麵對麵說過一句話,可不知道怎麼的,這位月主給他的熟悉感比這個女人還要強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林清泉百思不得其解。
隔著一段距離,鬱時景麵具下的眼睛和陵玉對視了一眼,他輕輕眨了眨眼睛。
陵玉微微笑了笑,站上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