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原來你不跟我一起做小組作業,就是為了來照顧這些破草嗎?”
寧雪皺著眉,轉過身去,“你說什麼?”
麵前的人是跟她同班的同學,陳浩。
他掃視了一圈這一小塊種植地,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我說,你不和我一起組隊做小組作業,這是為了來照顧這些破草嗎?”
他和寧雪同班,寧雪長得漂亮,成績也好,是不少人的愛慕對象,他也不例外。
他喜歡寧雪,特意賄賂了班長,讓他在小組作業的時候把它和寧雪分到一個組,沒想到卻被寧雪當場拒絕了。
陳浩心裏氣不過,便跟著寧雪身後,發現她每天都來這個種植基地的角落忙碌。
“破草?你說這是破草?”寧雪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難道不是嗎?”陳浩反問了一句,在他眼裏,這些破草根本叫不出名字,當然不值一提了。
寧雪嗬了一聲,“別拿無知當你自己的資本好嗎?真的挺好笑的。”
破草,他敢說這些是破草?寧雪心裏有火生了起來。
她為了照顧這些藥材,每天隻要有時間就過來,盡心盡力的伺候,關注記錄它們生長的數據,都快累成狗了,他竟然說自己照顧的是一些破草?
“我無知?”陳浩瞪大眼,不敢相信,“在咱們中藥材栽培專業,我陳浩的成績不說是數一數二,也在年級前十吧?你說我無知,笑話!”
他家裏人都是中醫,也算是中醫世家裏麵出來的了,從小就熟讀各種藥典,過手的藥材也是數不勝數,幾乎可以說是在藥材味道裏麵泡著長大的,今天竟然被人說是無知?陳浩都快氣笑了。
地裏的這些草,他已經仔細觀察過了,和他知道個任何一種藥材都對不上號,他敢肯定,這些不是什麼藥材,就算是,也不會是什麼多珍貴的藥材。
“所以呢?這也改變不了你無知的事實。”寧雪麵無表情地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病?每天來照顧一些你所謂的破草。”寧雪都不知道他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雖然不知道她照顧的這些藥材,具體的藥用作用是什麼?但她知道,這些藥材非常的珍貴,他們的珍貴程度甚至遠不是他們學校栽種的這些藥材可比擬的。
“那你倒是說說,這些是些什麼藥材?”陳浩抄著手,他今天就不信了,她真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這些藥材名字叫做天星草,一般的人的確不知道它。”一個聲音從陳浩身後傳來,他皺著眉回頭、“你誰啊你?”
寧雪看著突然出現的陵玉,非常驚喜,“陵小姐,你回來了?”
“嗯。”陵玉點點頭,先看看自己的天星草,長勢良好,她心裏非常滿意,看來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寧雪有沒有懈怠,好好照顧了這些藥材。
“你做得非常好。”陵玉表揚了她。
寧雪高興的揚起笑臉,表情還有些羞澀,她竟然被陵小姐誇了。
陵玉獲獎的消息,寧雪自然也是看到了吧,她當場表演了一個目瞪口呆,原來陵小姐這段時間不在,是去做大事去了。
看著新聞裏麵的陵玉,寧雪更加後怕,她當初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怎麼會覺得陵小姐是個普通人?她分明就是大佬中的大佬啊!
懷著對陵玉崇敬的心情,寧雪照顧這些藥材愈發的費心費力。
之前還對黎興有點意思的她,現在眼睛已經完全看不見他這個人了,滿腦子都沉浸在了陵小姐誇了她這件事情裏麵。
陳浩上下打量著陵玉,眼睛越來越亮,這個美女看著可比寧雪還要漂亮多了,就是……這看著怎麼好像有點眼熟?
難道是他們同專業的學生?還是說在哪裏見過?
“美女,你剛才說什麼?”陳浩露出流裏流氣的笑容,看著陵玉。
“我說,你這樣的人,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也是正常的。”陵玉微微一笑。
陳浩愣了愣,反應過來陵玉是在諷刺他之後,笑容淡了淡。
“天星草,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藥材,恐怕是你自己取的名字吧?”陳浩冷笑一聲,“你是我們中藥材栽培專業的學生嗎?就在這裏大放厥詞。”
“你說話注意點!”黎興忍不了了,開口說道。
“你是……黎興?”陳浩眯著眼,打量了幾眼黎興之後,認出了他。
黎興算是他們中醫藥大學的風雲人物了,大家都知道,京城最大的中藥店鋪,華春堂就是他們家的,黎興和學校的老師們關係也很密切,所以陳浩才能一眼認出他。
“黎興,你們家可是開中藥鋪子的,不會也認同她的話吧?”陳浩看著黎興,問道,“我可是北方陳家醫館的人,我能不懂這些東西嗎?”
“你自己不懂,就別在這裏裝懂!”黎興皺著眉,最看不慣這些學了幾本醫書,會抓幾幅方子就不可一世的人。
他爸從小就教導他,身為一個醫者,必須要對自己的病人負責任,對自己手下經過的每一種藥材每一副方子負責任,因為這都關係著患者的姓名。
他從小就泡在藥堂裏,跟著他們還認了無數味藥材,陪著他爸看了許多病人,到現在都不敢說自己對中醫這一塊兒了解多少,這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人,一臉得意的表情真是讓他看了心裏生厭。
黎興臉上明晃晃的嫌棄讓陳浩沉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