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深夜的基地亮起了燈,如同白晝,基地指導員和一眾人等站在監控室裏,聽值班人員和巡邏人員彙報情況。
值班人員仔細回憶,“報告指導員,我當時隻看到了這兩人出現在圍牆外麵,沒有看到其他任何可疑人員出現,後麵,我回放了之前的監控錄像,依舊沒有找到其他人影,這兩個人,就好像是突兀地出現在圍牆外麵的一樣。”
說到這個,他也是心裏有點發毛,莫名其妙地出現了兩個大活人,還是暈死過去的,卻沒有看見其他任何人的影子,他心裏能不發毛嗎?
“不過……”他有些猶豫。
“不過什麼?”指導員問道,他是個穿著板正,麵容嚴肅的中年人。
“不過我在看回放的監控視頻的時候,發現了一道白影,我不確定那時監控故障還是什麼東西。”值班人員遲疑道。
“白影?”指導員皺起眉,“什麼白影?你放給我看看?”
“好。”
值班人員轉過身,放出剛才截取的那一段視頻,指導員和其他人都圍了過去,監控屏幕上,能清晰地看到在那兩個暈死的人出現的前一秒,一道模糊的白影從畫麵中閃過,然後,就是兩人人事不知地出現在地上。
這……
一眾人麵麵相覷,這是什麼?人嗎?人能有這麼快的速度?
“你把視頻放慢,能看清楚嗎?”指導員問。
值班人員搖搖頭道:“我試過了,依舊看不清,那道白影的速度太快了。”他現在真的寧願那道白影是監控故障的原因導致的,不然的話,他根本不敢想那能是什麼東西。
指導員陷入了沉思,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絕對不相信兩個大活人能就這麼憑空出現,他想了想,吩咐身邊人,“既然監控看不到,那就擴大距離,以咱們基地為圓心,向外麵擴張尋找,看今天之內到底有哪些可疑人員上過山。”
“是!”
旁人有人提出一種可能性,他試探道:“咱們這邊一般都沒有人出入,最近活動比較頻繁的就是前麵那個集訓基地的師生了,有沒有可能是那個集訓基地的人?”
“應該不可能吧。”立馬有人否定他的猜測,“那集訓基地是報上麵審批過的,每一個學生和老師都嚴格審查過,再說了,這麼久了,也沒有發現有學生或者老師靠近咱們基地,我覺得應該不大可能是那裏,還是應該排查外圍。”
指導員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便沒再說什麼,轉而問起了其他人,“那兩人醒了嗎?怎麼說?那個攝像機裏麵有什麼東西?”
“已經醒了,兩人膽子都不大,我們還沒怎麼問呢,就回答得比誰都快,全都交待了。”立馬有人回答道,“他們兩人之前都是普通的公司職員,就是幹攝影的,因為偷拍了女模特的照片,被公司解雇了,並且被行業封殺了。”
“被封殺了之後,兩人找不到工作,在一個網站上麵看到了有人發布的招聘攝影兼職的消息,說是讓他們來拍咱們京城各大基地和重要單位的照片,給他們的報酬非常豐厚,兩人明知道不對勁,但還是動心了。”
“咱們基地是最偏的一個地方,他們在外麵勘察了很久,因為之前前麵那個集訓基地的學生都會在林子裏麵訓練,所以他們行動不便,一直等到今天,集訓基地的學生明日便是最後的考試了,今天早早地都休息了,他們才決定今天行動的。”
“不過從他們到了這邊,之後的記憶他們全都沒有了,上一秒還在拍照,下一秒醒來就在我們基地了,這中間的記憶,他們怎麼也想不起來,懷疑可能是腦袋受到了創傷,造成了失憶,具體的還是要等身體檢查的結果出來,才知道。”
“那個攝像機裏麵拍攝的照片就是我們基地外圍的一些設施,機密的東西都沒有被拍到,對於雇主的身份,兩人也是一問三不知,對方都是主動聯係他們,他們聯係不上對方,各種聯係的記錄也刪了個幹淨,技術人員正在恢複。”
“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了,具體的還是要進一步調查才行。”
指導員聽完,點了點頭,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就是兩個起了貪欲的普通人被利用了,來拍攝他們基地的照片,這種事情他們以前遇到的也不少,不足為奇,奇怪的就是他們到底是被什麼人傷了,又是怎麼被扔到基地圍牆外麵的。
“噢對了,還有一個情況。”彙報的人想了想說道,“兩人捆綁手腳的東西都是樹皮,顯然這是綁他們的人就地取材的,這說明這兩方人應該是偶然碰上的,不太可能是有預謀的。”
這句話一出,指導員表情有些古怪,不是早有預謀的,那就是說傷他們的人,也是偶然和他們碰上的,那麼問題來了,還有什麼人會大晚上的在這附近?
指導員突然想到了剛才說的那個可能性,但隨即他又搖了搖頭,應該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