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到了實驗室,不意外地又看見了陵詔在實驗室陪著她母親,見她過來,問道:“今天怎麼來這麼晚?”
淩玉看他一眼,輕描淡寫,“約會去了。”
約會?陵詔差點一口老血哽上喉頭,開始默默磨牙,心裏暗罵某人。
淩玉照例給她母親檢查了一下身體,施完針後對身後的實驗室助理說道:“我馬上要離開一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照常給她服藥,有任何情況直接聯係我,不要擅自做決定。”
“好的,我明白。”助理點頭如小雞啄米。
陵詔一怔,“你要離開?去哪兒?”
“有比賽,要集訓,然後再過一段時間出國。”淩玉按了按眉心。
陵詔有些心疼,“什麼比賽?累不累?累就別去了。”他天天看著,覺得她已經夠忙的了,還這麼折騰,怎麼受得了?說到底,她今年也不過二十歲,但是承受的東西已經太多了。
“那不是什麼能說不去就不去的比賽,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比賽。”
聽見這話,陵詔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你的生日快到了,想怎麼過?爸爸給你準備,一定給你過一個最盛大的生日。”
淩玉手上的動作一頓,“不用了,會有人準備的。”淩峰想必對她的生日也迫不及待了。
“你說淩峰?”陵詔的語氣突然有些酸溜溜的,“他準備的算是怎麼回事兒?都知道他不安好心。”
小玉的二十歲生日那天,就是淩峰要歸還股份的日子,他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想也知道到時候會鬧成什麼樣子,那還算什麼過生日?
“二十歲了,爸爸才能給你過第一個生日,還是想讓你開開心心地度過。”陵詔的語氣有些心酸和落寞。
淩玉怔了怔,還是妥協了,“隨你吧,你想要怎麼安排都行。”
陵詔身後的陵修忍不住捂臉,家主現在竟然都學會苦肉計賣慘這招了,真是……幹得漂亮!
“好!”陵詔陡然換了語氣,一臉興奮。
淩玉看他一眼,到底是沒說話。
陵詔思考著怎麼給她過一個最盛大的生日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這次的生日,小玉就滿二十歲了,二十歲,在陵界,在陵家,是一個要參與管理和權勢爭奪的年紀了。
小玉是他的女兒,自然就是陵界的少主,但現在陵界的人還不知道此事,那些人以為他沒有後代,已經明爭暗鬥很久了,要是知道小玉的存在,那她的處境將會非常危險。
要不要公布小玉的身份,陵詔覺得自己還需要想一想。
淩玉倒是不知道他心裏已經想了很多,從實驗室離開回家之後,她就接到了夭夭的電話。
“你是說鬱時景派人告知你們南境有華國古醫界的人混入了?”淩玉的語氣有些古怪。
“對。”夭夭道,“他手底下的人送過來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想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淩玉覺得有些好笑,鬱時景派人送來這消息,不就是想借南境的手查清楚那人的身份並且解決掉他嗎?
鬱時景不知道她就是Lamp,所以她下午才跟他說了這消息,晚上他就派人給南境那邊說了,這一招借刀殺人,用得真是好啊。
“要回複他那邊嗎?”夭夭問。
“不用。”淩玉想了想,“讓阿青注意那人的動向,有什麼異常向我彙報,其餘的要是還有藏在南境的,全部給我揪出來。”
“是。”
淩玉想著鬱時景暗戳戳看戲的樣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