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時景親自開車,汽車一路駛回了望平街,停在了偶得門口。
陵詔下了車,看見偶得的門匾,樂了,“這是誰想的,還挺有意思的。”
淩玉看他一眼,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欣賞這個門匾的人,“一個腦袋思路清奇的人,看來嗎,你跟他挺有共同語言的。”
能跟雲旭飛有共同語言,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想到雲旭飛,淩玉就想起了種植基地的事兒,也不知道那兩位大少爺翻地翻得怎麼樣了?明天還是得去中醫藥大學看看。
她一邊想一邊打開門,“進來吧。”
鬱時景殷勤道:“伯父,您請進。”
陵詔看他一眼,又有點不爽了,這他是主人自己是客人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兒?
“嗯。”他冷淡地應了一聲。
陵修已經沒眼看了,即使隻說了一個字,但他們家主這種酸溜溜的語氣簡直掩飾不住。
鬱時景絲毫沒感覺到陵詔對他的態度突然又冷淡了下來。
就連阿槐都反應過來了,拚命給他使眼色,爺,你就別說話了,沒看見陵先生臉色越來越不好了嗎?
淩玉走在前麵,沒有注意到身後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流湧動。
陵詔進了院子,四處打量,他知道淩玉是前不久才從淩家搬出來的,本以為她一個人住會很冷清,但現在看著這裏環境還算不錯。
想到淩家,陵詔的臉色冷了一分,小宛的賬,小玉的賬,一樁樁,一件件,他都會跟他算清楚!
沒有道理欺負了他陵詔的妻女,還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坐。”淩玉指著院子裏的椅子,招呼幾人。
“好。”陵詔從善如流地坐下。
淩玉想了想,問他:“你要喝茶嗎?我去泡。”
“但是可能沒有你喝的茶好。”
“不用,不用忙活了。”陵詔來又不是為了喝茶,他隻是想看看淩玉住的地方。
更何況,淩玉能夠邀請他到家裏來,已經讓他很開心了,不需要她再在做什麼。
“好吧。”
阿槐看了看父女之間的氣氛,悄悄扯了扯鬱時景的衣袖,“爺。”
“嗯?”鬱時景正想坐下,就被他扯住了。
阿槐聲音壓到最低,“爺,要不咱們先回去?”
“現在還早,等一會兒。”鬱時景覺得提前走了,好像不太禮貌。
阿槐:“……”
人家父女倆現在氣氛正好,就應該留給他們空間,讓他們好好聊聊,他都懂的事情,他們家爺是真沒有眼力勁兒啊。
怪不得陵先生對他們家爺沒有好臉色呢,真不怪他。
鬱時景恍然未覺,直接坐下。
阿槐隻得和陵修退到角落裏去,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無奈。
淩玉坐在椅子上,望著天上的月亮沒有說話,另外兩個男人一時也沒有開口。
三人之間的氣氛,詭異的融洽,直到,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淩玉皺眉,這個時間點,還有誰會來敲門?
她想了想,會不會是街上的街坊鄰居哪家生了病來找?
想到這裏,淩玉站起身,去開了門。
門一開,她就愣住了,出現在她麵前的人竟然是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