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回來了?”鬱時景回到家,阿槐迎了上來,“淩小姐回家了嗎?”
“嗯。”
鬱時景坐下,看著麵前一堆攤開的文件,久久沒有動作,似乎在想著什麼。
“怎麼了?爺?”阿槐疑惑道,不是出去接淩小姐了嗎?怎麼爺像是出去碰到了上百億的合同一樣,這麼愁眉苦臉的?
“阿槐。”鬱時景叫他。
“嗯?”
“你說第一次見老丈人應該送些什麼?”鬱時景問。
“老丈人?誰老丈人??”阿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鬱時景木著臉看他。
“爺,您的老丈人?”阿槐不確定的問道,“可是,您不是見過淩峰嗎?”
“誰說是他了他有什麼資格做我老丈人?”
啥?阿槐傻了一下,突然回憶起之前爺讓他查淩小姐的身世的事情,對了,淩峰根本不是淩小姐的父親。
等等,爺這話的意思是說淩小姐的親生父親出現了?是這個意思嗎?
“淩小姐的父親找到了嗎?”他問。
“嗯。”鬱時景點點頭,“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
“小玉說他想見我,我這做人家準女婿的不得好好準備準備?”鬱時景有些頭疼。
以往的人生中,人際關係這些東西根本不是他應該考慮的問題,向來隻會有人絞盡腦汁地跟他攀關係,這還是第一次他需要去小心討好別人。
之前,雖然他也見過淩玉的兩位老師,但父親這個角色到底和老師不一樣,他必須得慎重,再慎重。
母胎單身的阿槐更加想不出來了。
“爺,你等等我叫阿木過來。”阿槐一個電話打出去,在外麵守著的阿木進了屋。
阿槐把話說了說,阿木瞪圓了眼睛,爺要給自己的老丈人送禮?
三個人麵麵相覷。
鬱時景不滿的敲桌子,“三個臭皮匠也要頂個諸葛亮吧,出出主意。”
同樣母胎單身的阿木使勁扣了扣腦殼,“爺,這是不是要根據淩小姐父親的身份地位來考慮啊?”送的東西總不能不符合他的身份地位吧?
說到這個,鬱時景頓了頓,“我忘了說,小玉的父親是陵界的人。”
“什麼?”
“啥?”
阿槐和阿木異口同聲,滿臉震驚,淩小姐的父親是陵界的人?這怎麼可能?
“不僅是陵界的人,還是陵界陵家的人。”鬱時景吐出一口氣,“他叫陵詔。”
“陵詔?”阿槐聽到這個名字,皺起了眉,“這個名字,我怎麼覺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阿木奇怪,“我好像也有這種感覺。”
鬱時景眉頭一皺,意識到不對,他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就算了,三個人都有,小玉父親的身份,他們是不是聽說過?
他表情肅了幾分,吩咐兩人,“馬上去查一下他的身份。”
“是!”
兩人快步出了門,去查陵詔的資料。
鬱時景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麵,陷入沉思,他還在思考送禮和見麵的事兒。
可不到三分鍾,阿槐又敲門進來了,他表情奇怪,帶著震驚後的空白和恍惚,“爺,我知道了,我知道這位是誰了。”
阿槐已經不敢直接稱呼陵詔的名字了。
“查得這麼快?”鬱時景一愣。
“不是查得快,而是我突然想起來了。”阿槐咽了咽口水,眼裏全是敬畏,語氣艱澀,“您說的淩小姐的父親應該是陵家的家主,也是陵界之主。”
他就說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以往,在查看陵界的消息的時候,雖然沒有查到具體的資料信息,但是陵界之主的名字,卻算不得大秘密。
“陵界之主?”鬱時景也驚住了,“確定嗎?”
“確定。”阿槐點點頭。
雖然他到現在,也不是很敢相信,陵界之主那是什麼人?在古武界和古醫界,擁有著超凡的地位和至高的權利,隻是他從來沒有以真容出現在眾人麵前,即使出現了,也不會知道是他。
甚至於連他的名字,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知道的。
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是淩小姐的父親,也即將成為爺的老丈人,這件事情怎麼想阿槐怎麼都覺得玄幻。
所以剛才他們爺是在讓他們想陵界之主送什麼禮,阿槐深深覺得,這件事情確實有點棘手,必須得好好想想。
“行了,我知道了。”又被震驚了一次的鬱時景擺擺手。
看來不止小玉自己不簡單,她身邊的人更不簡單。
鬱時景回想起今天自己從後視鏡裏看見的陵詔那略帶不善的眼神,心裏有點打突,他這位牛逼哄哄的老丈人不會棒打鴛鴦吧?
鬱時景開始真情實感的擔憂起來,他得想個辦法,好好籠絡一下這個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