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首拍到手,雲牧之總算是鬆了口氣,雖然這個價格多出了一點,但是完全值得,他也可以放心地帶回去交差了。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最後一件拍品會讓他再次失控。
等到侍者將最後一件拍品放上展台,上麵蓋著一塊綢布。
“本場拍賣會的最後一件拍品,同樣是來自東方古國的絕世珍寶,是前不久在大洋深處一艘沉船上麵打撈出來的,上麵珍寶無數,但是唯有這件寶物最為珍貴。”
馬修說得神秘無比,聲音不疾不徐地介紹,“這件寶物為玉石製成,方方正正,上麵雕刻著五條龍,正麵刻有八個大字,分別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經過我們的專家鑒定,這件寶物很有可能是華國曾經的傳國玉璽。”
他的話剛一說完,全場的華國人都勃然色變,雲牧之根本維持不了冷靜,控製不住麵部表情,直接起身,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塊紅色的綢布。
饒是淩玉這種不了解文物古董的人都驚了,麵色嚴肅起來。
傳國玉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傳國玉璽?
馬修滿意地欣賞了一下眾人的表情,才慢慢揭開了那塊綢布。
綢布掀開,映入眾人眼裏的是一塊由玉石製成的方印,方圓四寸,上有五龍相交,看著溫潤,曆史的氣息似乎撲麵而來。
雲牧之眼珠子一錯不錯地看著那尊玉璽,不放過它的每一個細節每一根線條,似乎在辨別真偽。
不止是他,所有的文物收藏家眼神都狂熱了起來,這可不是普通的寶物,這是一個國家的傳國玉璽啊,還是一個有著五千年曆史的古國的傳國玉璽,它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個朝代,被多少代帝王撫摸過,多少人為它流過血,掀起過多少的血雨腥風。
它曾經是皇權的象征,也是曆史的見證,它的珍貴程度象征意義簡直無法估量。
難怪,那麼珍貴的獸首都隻能排在壓軸的位置,這尊傳國玉璽才是真正的至寶,難怪,獸首的事情蘇比拍賣行早就透露了風聲,原來是還藏著一個最重量級的寶貝。
這個寶貝,的確如同雷擊把眾人都劈得呆立當場。
在場的媒體記者們又傻眼了,怎麼回事?今天的爆炸性新聞一個接一個的,太好了!
眾人的長槍短炮全部都對準了那尊玉璽,恨不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拍下來。
雲牧之努力保持冷靜,傳國玉璽的出現可不是小事,他必須得看仔細了。
身後的許知徽眼神也像是釘死了一樣,在腦中閃過傳國玉璽的所有特征,用自己生平所有的學識和最大的敬畏之心來看待。
許知拙作為一個門外漢,眼神迷茫,“哥,玉璽不是有很多嗎?我記得我在博物館裏看到過好多。”
他走南闖北,去過很多地方,見過不少寶貝,也不是沒有見過玉璽,京城博物館,還有其他各地的博物館裏都有玉璽啊,怎麼現在出現一個玉璽他們這麼激動?甚至比獸首出現的時候還要激動。
“你以後出去別說自己是許家的人了。”許知徽咬牙切齒,他們許家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對文物古董一竅不通的子弟。
“我就是不懂嘛。”許知拙撇撇嘴道。
“不是所有玉璽都能被稱為傳國玉璽的。”許知徽隻得耐下心給他解釋,“我國古代數千年的曆史長河中隻有兩塊玉璽能被稱為傳國玉璽,一塊是始皇用和氏璧製成的玉璽,後來傳了數朝數代,到了宋元年間就找不到了,後麵又製了第二塊,傳到了末朝。”
“一百多年前,我國最後一個王朝覆滅,時局混亂,相傳,傳國玉璽被末代皇帝帶走,據說是在一艘南逃的船上,不過那艘輪船因不明原因,沉沒於大海,這尊傳國玉璽,從此下落不明。”
“那博物館裏的那些呢,這還有贗品?”許知拙不敢相信道。
“也不算贗品,隻是你看到的那些玉璽,遠沒有傳國玉璽珍貴,也沒有它代表的意義重大,那些玉璽不過是各朝各代的皇帝為了滿足自己對皇權的渴望,命人刻的,甚至末朝有個皇帝,刻了十好幾個來充數。”
“還能這樣?”許知拙被科普了一臉,“那這個是真的嗎?”
“不確定。”許知徽臉色凝重,“這個樣子,誰都不能確定是真是假,必須得進行複雜的檢驗鑒定才行。”
雖然以蘇比拍賣行的盛名來說,沒有鑒定好的拍品他們根本不可能拿出來拍賣,但事關傳國玉璽,事關重大,他們必須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
“但不管這是真是假,隻要有一分真的可能,我們都必須把它帶回國。”
華國的傳國玉璽,絕不能落入他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