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奉告。”淩玉這四個字說的華文。
Evelyn聽著耳機裏的同聲傳譯，他的笑容徹底消失不見。
淩玉道：“請關注疫苗本身。”
“那好。”Y國的伊森開口了，綠眸閃爍，“我們就來說一說疫苗本身。”
“請說。”
“請問N1病毒疫苗的主要成分是什麼？”伊森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
“無可奉告。”
伊森嗤笑，“什麼都不能說，那你所謂的關注疫苗本身是什麼？”
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淩玉。
淩玉笑容不變，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沒有變化。
“我可以告訴大家關於N1病毒疫苗的病毒成因，研發思路等等。”
“哦？”眾人總算來了點興趣。
“請講。”
淩玉環視了整個會議室一圈兒，開始慢慢講解起來。
“關於N1病毒疫苗，起初，我方實驗室認為……”
隨著她的講述，眾人身體坐直，本來漫不經心的表情漸漸變得認真起來，眼裏的震驚也越來越深。
雖然其中的很多東西他們已經聽前麵那位叫Anderson的研究員講過了，但眾人從未覺得，關於N1病毒疫苗的研發思路如此清晰過，每一個步驟，每一個試探的點，她都講得清清楚楚。
孟德堯看著眾人的表情，心裏是既驕傲又煩惱，驕傲的是他們國家有淩玉這種人才，煩惱的也是這一點，今日之後，盡管他盡力想要掩蓋她的光芒，恐怕也阻止不了她熠熠生輝了。
他看著淩玉，頗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淩玉的講述持續了快一個小時才結束，當她停住話頭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反應，他們已經聽傻了，傻到呆滯。
整個會議室針落可聞。
“講得好。”還是孟德堯打破了這一室的寧靜，大力鼓起掌來。
其餘人也呆呆地跟著鼓掌。
淩玉看向眾人，“還有其他問題嗎？”
所有人齊齊搖頭，能說的她都說了，剩下的估計又是無可奉告四個字等著他們，那還能有什麼問題呢？
淩玉頷首，對孟德堯道：“那好，孟院長，我就先走了，實驗室還有事。”
“這麼著急？”孟德堯一愣，站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淩玉拒絕了，直接走出了會議室。
孟德堯回過頭，看著還沒怎麼回過神的眾人，笑道：“諸位，今天的研討會就到這裏了，大家請自便。”
說完，他也出了會議室。
好半晌，眾人才找回自己丟失的神智。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如此年輕又如此天才的研究員？不可能！”伊森搖著腦袋否定剛才發生的一切。
諾亞呆滯的眼球轉了轉，“是我們錯了。”
他們本以為華國是隨便找了個人來應付他們，誰曾想到，華國是自信他們找來的人足夠對付他們，這不，這位美麗的小姐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炸得他們神智灰飛煙滅，什麼都亂了。
這次，不僅沒有打到華國的臉，反而他們的臉被扇得哐哐作響。
華國那句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他們。
Evelyn深吸一口氣，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吩咐助手，“趕緊，去給我查她的全部資料，以及她背後的實驗室到底是哪一家！快去！”
“是，先生。”助手慌忙跑出會議室。
Evelyn一語驚醒夢中人，各國的代表都動了起來。
這種驚人天賦的研究員就算他們不能把人挖走，也要了解她的方方麵麵，更別提她背後那個神秘的實驗室了。
等等，神秘的實驗室？Evelyn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拉過身邊的人問道：“L實驗室在華國有分所嗎？”
要論神秘，沒有哪家實驗室能比L實驗室更加神秘了，成立不過短短幾年，就出了許多驚人的醫學成果。
“沒有。”旁邊人想了想，堅定地回答道，“L實驗室分所隻有三所，華國沒有。”
沒有？Evelyn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