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他們的下巴!”鬱時景當機立斷,直接伸手卸了身邊一個黑衣人的下巴,讓他沒辦法服毒自盡。
隻可惜,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晚了,最後隻留下了兩個活口。
眼見著人倒在了自己身邊,林南升嚇呆了。
鬱時景剛才還帶笑的臉已經沉了下來,都這個年代了,竟然還有這種任務沒完成寧願死也不能被抓的死士,這到底是誰培養的人?
背後的這張網,到底是想網住誰?這些陰謀到底是針對古醫界還是整個古醫古武界?
“先把人都弄醒。”
“是。”
見危機已經解除,天一睜開眼,問淩玉:“小姐,咱們可以起來了吧?”
“起來吧。”
幾人慢吞吞地爬起來,唯獨玄山沒起。
淩玉神色如常地推了推他,“師父,醒醒,起來了。”
“嗯?”玄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都解決了?”
“嗯,解決了。
簫景亭不可置信,“師父,你這個年紀,是怎麼睡得著的?”那邊在嘎嘎亂殺,他這邊在嘎嘎睡覺,真是有他的!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老年人覺多懂不懂?”玄山從地上起來,伸了個懶腰。
“月主,趙處,那邊有人是醒著的。”鬱時景那邊,有手下發現了天醫門幾人自己爬了起來。
“嗯。”鬱時景毫不意外,這些技倆如果都能迷暈小玉他們,那就奇了怪了。
趙處看著淩玉,心裏歎服,不愧是師父,就是牛。
陵詔看著淩玉,心裏有點擔心,雖然是沒事兒,但是剛才應該也吸入了一點毒氣,對身體不會有害吧?
三個人,三種身份,三種想法,關心的卻都是同一個人。
淩玉看著那三人,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三個人,一個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覺得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還有一個隻認她一個身份。
眼看著三人走了過來,淩玉的臉色也絲毫沒有什麼變化。
“沒事吧?”鬱時景極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冷硬一點,“我是執法隊的。”
“沒事。”淩玉不鹹不淡地看他一眼,還裝呢?
趙處謹記著淩玉的話,不要暴露她的身份,也裝作陌生人,問了一句,“我是特殊管理處的人,說說你們剛才看到的情況。”
“沒什麼情況,他們剛把這些人弄暈,正要動手,你們就來了。”淩玉隨口道。
“他們沒做什麼嗎?”
“這不還沒來得及做嗎?”簫景亭忍不住道。
趙處一噎,說得也是。
他轉頭又將矛頭對準還沒回過神來的林南升,“林家主,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什麼?”林南升不可置信,“我可是受害者。”
趙處輕輕一笑,看向他旁邊黑衣人的屍體,“是不是受害者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畢竟這麼多人都出事兒了就你好好的,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棄車保帥的計策呢?”
“那他們不也沒事兒嗎?”林南升怒指淩玉幾人。
“誒,我們跟你可不一樣。”簫景亭連忙道,“我們是自己本事過硬,才沒讓這些人奸計得逞,你可是從始至終站得穩穩當當的,我們可都看見了。”
“他們是故意的,想要陷害我,你們看不出來嗎?”林南升氣急敗壞。
向來都是他算計別人的,沒想到今天還被別人算計了,他怎麼能不生氣?
“你叫他起來對質,我們就相信你。”簫景亭道。
“我!”林南升看著已經死得透透的黑衣人,話哽在了喉嚨裏,他這還怎麼對質?都死無對證了!
“行了,隻是讓你配合調查,又沒說一定跟你有關。”趙處不耐煩道。
“好。”林南升忍著氣道,“清者自清。”
“把人全部帶走。”鬱時景吩咐下屬,“那兩個活口給我送到刑法堂去,無論如何,也要給我把他們的嘴撬開。”
“明白。”
黑衣人全部被帶走,剩下的人開始一個個給昏迷的眾人解毒。
在場的人中的都是一種特殊的迷藥,但所幸的是對人體並沒有多大壞處,唯一的壞處,可能就是對林南升來說,因為這種迷藥正是他林家所製,之所以他沒有任何事情,也是因為他的身體對這種迷藥有抗藥性。
一個個蘇醒的人,對著林南升怒目而視。
“卑鄙!竟然使這麼下流的手段!”
“虧我們還那麼相信你,林南升,你果然沒安好心!”
“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們全古醫界一個交代!”
還在場沒被帶走的林南升看著這憤怒的人群,咽了咽口水,無比認真地看著趙處,“我願意接受調查,快帶我走吧。”
再在這兒待下去,他怕自己真的命都保不住了。
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