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看著麵前人,臉被玄黑的麵具遮住,隻露出了棱角分明的下頜,一雙眼幽深如同漩渦。
堂堂執法隊月主,確實不簡單,淩玉在心裏點評了一下。
“零主,這次也是為了天星草而來的?”鬱時景問道。
“來這裏的人不都是為了它嗎?”淩玉反問道。
“也是。”鬱時景輕笑一聲,“畢竟是古醫至寶,零主還會古醫?”古武者雖然也好奇天星草,但因為不會古醫,也就沒有其他人那麼狂熱。
“不是啊。”淩玉睜著眼說瞎話,“我就是好奇,來看看罷了,怎麼?不能好奇?”
“當然不是。”鬱時景搖頭,“允許好奇。”
“不過,四年一屆的古武大會又快到了,不知道今年零主是否還會參加?”鬱時景問道。
“這麼快嗎?”淩玉眼神迷茫了一瞬,“這就四年了?”
“當然。”鬱時景又勾起嘴角,“咱們的古武大會每四年一屆,都是跟奧運會同步的。”
神他媽跟奧運會同步!淩玉沉默。
一旁當隱形人的阿槐差點一個趔趄,栽倒,他們爺這是在跟零主開玩笑?
“零主能夠前來的話,想必今年的古武大會又是很精彩的一屆,上一屆非常遺憾,沒能一睹零主的風采,希望這次能夠有榮幸瞻仰一下。”
“到時候再說吧。”淩玉隨口道。
上次,她參加那勞什子古武大會不過是為了當時第一名的那個彩頭,誰知道就被執法隊裏麵一個老頭給忽悠進來了,這次的古武大會要是有個讓她動心的彩頭,也不是不能參加。
她現在愈發懶了,已經到了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地步。
“說正事兒吧,月主。”
扯淡了這麼半天,淩玉開口道,她還趕著回去睡覺。
“行。”鬱時景爽快點頭,“回龍觀的事情零主知道吧?”
“嗯。”
“這件事的影響太惡劣了,管理處那邊已經來人了,要求和我們聯合抓捕陳疏桐,你怎麼看?”鬱時景手指輕敲桌麵。
“抓唄。”淩玉語氣輕鬆。
鬱時景敲擊的動作一頓,顯然是沒想到她語氣這麼隨意,他失笑道:“那到時候恐怕還需要零主幫忙了。”
淩玉又沉默了一瞬,這邊讓她幫忙,管理處那邊也說了合作,她這算什麼,兩個身份,打一份工?
不對,算上師門那邊的話,就是三個身份打一份工。
她有點想笑,該說陳疏桐是榮幸呢還是不幸呢,為了他一個人,各方人馬都出動了。
“林家脫不了幹係。”她提醒鬱時景道。
“我知道,但是目前沒證據。”鬱時景了然。
“或許。”淩玉眯了眯眼,“明天,林南升那老東西就會自己露出馬腳了。”
借由天星草的名義林家這麼費勁地把人聚集在一起,要說林家沒什麼其他心思狗都不相信!
林南升那老東西?鬱時景忽然皺了皺眉,這個措辭他怎麼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來著?還是說林南升在外麵樹敵太多,是個人都這麼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