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潑油漆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胡彰才,要說他為什麼這麼做呢?
上次元青花的事情之後,他知道自己的名聲在望平街已經壞了,本就沒有奢望在這條街再做生意,他去了隔壁的一條街。
隔壁那條街雖然也有很多古玩店,但大多數都是不值錢的次品,或者仿冒品居多,跟望平街完全沒有可比性。
可誰知道他今早上一大早拿著東西去隔壁街,竟然沒有一家店願意收,胡彰才這才知道,他的名聲已經傳到隔壁街去了,東西不但沒有賣出去,反而被奚落了一通。
氣急敗壞的胡彰才路過望平街的時候,望著悠長的街道,想到了街道盡頭的偶得,他怒從心起,直接買了一桶油漆潑到了偶得的門上。
他去的時間早,望平街的住戶們一向懶散,都還沒有出來,也就隻有張老板一個人看見了他的影子。
潑完油漆之後,胡彰才心情暢快,他甚至躲在暗處準備看那個死丫頭氣急敗壞的臉,結果一上午他左等右等什麼都沒等到,反而被其他人發現偶得被潑了油漆,為了不被發現,他隻得悄悄離開。
淩玉四人進了院子,院子裏花木繁盛,即使主人好幾天不再,它們也照樣盛放,獨自美麗。
淩玉要給陳野和鬱時景兩人紮針,陳野理所應當地讓鬱時景先來,淩玉無所謂,誰先來都可以。
“躺下吧。”
鬱時景依言躺下,襯衣敞開,露出白皙精壯的胸膛,肌肉線條漂亮得不行,卻絲毫不會讓人懷疑它的爆發力。
Anderson看著鬱時景,露出壞笑,老大就得把他紮成刺蝟才行。
淩玉已經準備好了金針,她開始從容不迫地下針,快準狠,眨眼之間便下了幾針,Anderson看得無比認真仔細,他雖然不怎麼會中醫,但是人體的穴位他都一清二楚,自然知道淩玉紮的是哪些位置。
他看不懂淩玉的治療手法,但是也知道有些穴位代表的是什麼,Anderson皺皺眉,鬱時景不是生病,是中毒?他有點不確定自己的猜測。
誰會給他下毒?
淩玉紮完了鬱時景就看向陳野,“你去那邊躺下。”兩個一起紮了。
很快,診室裏麵躺好了兩個刺蝟。
Anderson看著這副景象,嘖嘖稱奇,華國的醫術果然博大精深。
“老大,你說的帶我去你們師門看看呢?咱們什麼時候去?”Anderson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到底是多厲害的師門,才能教出老大這種醫生?
“快了。”淩玉隨口敷衍他道。
師門?這是鬱時景和陳野第一次聽淩玉提起她一身醫術的來曆,她的師門到底是哪兒?鬱時景難得也有了好奇的心理。
想著想著,他突然想到了林南升提到過的那株堪稱古醫至寶的藥材,隨即說道:“小玉,你知道有一種藥材嗎?名字叫做天靈草。”
“你說什麼?”淩玉猛地轉頭,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藥材?”
她的反應有點大了。
鬱時景又說了一遍,“天星草。”
“你是從哪裏知道這個藥材的?”淩玉問道,鬱時景不懂醫,不可能無緣無故知道這個藥材。
“林南升那老東西說的。”鬱時景也不瞞她。
“林、南、升!”淩玉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他的名字,“他具體是怎麼說的?一般人根本不會知道天星草的存在。”
鬱時景沉默了一下,“就算我不說,你很快也會知道了,林南升從古醫界傳出消息,說自己得到了天星草,邀請所有古醫回古醫界鑒賞。”
“鑒他娘的賞!”淩玉沒忍住罵了一句,臉色難看至極。
一室寂靜,Anderson一臉驚悚地看著自家老大,老大還會這樣罵人呢?惹她的林南升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她氣成這樣,Anderson頓時對沒見過麵的林南升升起了濃烈的好奇心。
淩玉怎麼可能不氣憤?天星草是什麼東西,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是她們天醫門的至寶。
天星草生在極寒之地,有了天星草,生死人,肉白骨根本不是什麼誇張的說法,它的珍貴程度,不可估量,而且天星草根本無法人工培育,整個天醫門都隻有唯一的一株,全部在天醫門被嚴加保管著,但是多年前,天星草被盜了。
而盜走它的人,名字叫,陳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