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屆京城研究院院長的任期是七年,徐靜山已經是例外了,如果不出意外,十年後,便是下下屆院長上任,但這個上任的人選就競爭激烈了。
成名已久的大佬,展露頭角的青年科學家,在十年後,都有機會角逐這院長一職。
徐靜山眼見著大家的表情逐漸開始耐人尋味起來,他表情不變,繼續用平緩的語氣道:“在寧院長之後,我們已經有了下一屆的繼承人人選。”
什麼!徐靜山這一句話簡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全場像是油鍋遇到了沸水一樣,爆炸了!
“寧院長之後下一屆繼承人的人選?不是還有十年嗎?這麼快就決定了?到底是誰?”
“徐老先生不見這些年難道是在尋找繼承人嗎?”
“放眼如今整個科學界,到底誰有這個資格擔任下下屆繼承人?”
“要我說,徐老先生不會是這麼些年沒在科學界活動,老糊塗了吧,繼承人的人選豈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決定的?這簡直就是在胡鬧!”
台下,寧宿突然瞪大了眼,他看向站在舞台一側不引人注意的淩玉,突然有了某種預感,徐爺爺不會是想要……
席白正在悄悄問陸少枔,“什麼玩意兒繼承人?這些人也太激動了吧?”
他瞥了一眼不遠處一個胡子都已經花白了的老人,此時正激動得渾身顫抖,席白都害怕他一下撅過去了。
陸少枔:“讓你平時多讀書多看報,繼承人當然是京城研究院的繼承人了。”
“那不是還有那麼多年嗎?十年後的事兒現在就決定了?”席白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
“這個繼承人隻是說作為培養的人而已,最終是不是他還不能確定的,這得多方決定,沒那麼簡單。”陸少枔也看了一眼淩玉,跟寧宿一樣,心裏有了某種猜測。
徐靜山對各種聲音充耳不聞,用堅定有力的聲音說完了最後一句話,“這個繼承人就是我徐靜山的關門弟子,淩玉。”
正在一旁出神的淩玉突然被cue,“……”
不是,什麼東西?怎麼她就成了繼承人了?沒有人告訴她這個當事人一聲嗎?
淩玉是懵的,全場的人更是懵的。
淩玉?這個名字讓他們感到既陌生又熟悉,熟悉的是她是作為鬱時景未婚妻的這個身份,陌生的是淩玉這個名字的前綴不應該是徐靜山的關門弟子,更不該是研究院的繼承人。
這兩個身份聯係在一起,太可怕了!
全場寂靜,所有人瞠目結舌,直到一個聲音打破寂靜。
寧淮清笑容爽朗,對淩玉道:“師妹,老師叫你呢,快過去。”
他沒有稱呼淩玉為小玉,而是叫了一聲師妹,這更加坐實了淩玉的身份。
聽見寧淮清叫她,看著老師含笑的眼神,眾目睽睽之下,淩玉隻得硬著頭皮走到徐靜山身邊。
她無奈地叫了一聲老師。
徐靜山對她擠擠眼睛,顯然這個想法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
“小玉,這不是我一個人單方麵的決定,無論到時候你是什麼想法,我都會尊重你,今天我隻是想表達一下我的態度,研究院的未來需要你,你可以選擇的卻不止是研究院。”
徐靜山比任何人都明白淩玉天賦有多可怕,這種可怕不止是在數學方麵,她是一個全才,無論學習什麼都很快,她的大腦比最精密的儀器最先進的計算機都要可怕。
這樣的一個人,徐靜山的私心希望她能帶領研究院走得更遠。
淩玉看懂了老師眼裏的含義,她頓了頓,麵向全場各種或審視或不屑或震驚的目光,聲音清淡,“我是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