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京華繼續道:“當時在現場我們發現了兩千現金,而且全部是嶄新連號的,一看便知是從銀行取出來還沒陽流通的,我們到銀行一查就能知道是誰取走的現金,再順藤摸瓜查到段家段璟,就查到你們幾人了。”
“……”竟然是這樣,淩玉一時無語,那個老頭是真有毛病,死活要現金,收了又不帶走,惹出這麼多事兒來。
“師父,要不您把您知道的都稍微給他們說一下?”話筒裏,傳來趙處小心翼翼的聲音,“不耽誤您的時間,說完您就可以離開了。”
“這不是在說著嗎?”
“行行行,我不打擾您。”趙處聲音越發卑微,“您現在是在京城是吧?什麼時候有時間,來處裏坐坐,大家都挺像您的。”
“再說吧。”淩玉隨口道。
“好嘞,等您有時間。”趙處說完又說道,“小謝,接電話。”
謝京華拿著手機走到了一角,趙處在電話裏聲音慎重,“一定要小心對她,態度要好,不能有絲毫怠慢,有什麼要求不是太過分的都滿足,明白了嗎?”
“明白。”謝京華抿抿唇,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掛斷電話後,他提問的小心恭敬程度瞬間又提高了一大截,淩玉也沒再為難他們倆,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當然,略去了天一等人的部分,嚴雋幾人應該也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那那麼多人你們是怎麼製服的?”薑黛忍不住問道,他們趕到回龍觀醫院的時候,據執法隊的人說,他們到的時候那群人已經躺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簡單啊,迷暈了。”淩玉突然附身湊近她,“就像是這樣。”
她伸出纖長白皙的手,五指輕輕一揮,薑黛瞬間感覺腦袋暈眩,差點栽倒在地,之間淩玉又輕輕一揮,薑黛那股暈眩的感覺瞬間消失。
薑黛麵色大駭,這是什麼手段?竟然能夠在瞬息之間就讓人倒地,未免也太恐怖了!
“這是什麼?”謝京華也被嚇住了。
淩玉笑了一下,平靜地說出幾個字,“我是古醫。”
什麼?!薑黛和謝京華更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古醫?比古武地位甚至更高的古醫?兩人倒吸一口涼氣,她到底有多少個身份?他們特殊辦事處的零號辦事員,剛剛說在執法隊那邊也有不能暴露的身份,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古醫,這人是馬甲怪嗎?
淩玉再厲害也不知道兩人心中所想,說完了事情之後,她伸了個懶腰,“事情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我可以走了吧?”
“當然可以,您請便。”
“我的同學也可以走了吧?他們知道的還沒我多。”
“可以。”
“行。”淩玉站起身來,她要走出審訊室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對了,再給你們提供一個方向,那個易容的女人所用的易容術是古醫林家擅長的,你們可以去查查。”
“林家?”謝京華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若有所思。
“讓我進去!”審訊室外,鬱時景滿身寒氣,語氣裏像是含了萬年不化的冰山,他冷冷地看著麵前不停擦汗的男人。
“鬱總,您再稍等一會兒,隻是例行問話,淩小姐不會有事的。”
王長政心中也是叫苦不迭,管理處的人他不能得罪,麵前的鬱時景他更不能得罪。
他心裏不免對特殊管理處的人多了幾分不滿,他們到底是怎麼查案的?怎麼會查到鬱時景的未婚妻頭上去?他的未婚妻要是有問題,根本不可能進得了鬱家的門。
“行,我最後再給你五分鍾。”鬱時景一臉寒霜,他看了看手表。
他沉著臉,心裏疑竇叢生,小姑娘莫名其妙被帶到這裏來,王長政竟然死活不讓他見人,甚至對小姑娘牽扯的案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太奇怪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鬱時景愈發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就想往審訊室裏走,審訊室的門卻突然打開了。